1 燭光冷透01水晶吊燈在餐桌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將牛排上凝結的油脂照得微微發亮。
喬清河盯著面前冷透的燭光晚餐,燭淚順著白瓷燭臺蜿蜒而下,滴在桌布上積成小小的琥珀。
結婚三周年,她特意讓廚師復刻了他們戀愛時第一次約會吃的菜式,可如今,
餐盤的溫度早已消散,就像她與顧北辰之間的感情。手機在寂靜中震動,屏幕亮起的瞬間,
喬清河的手指猛地收緊。顧北辰助理發來的照片里,黑卡上赫然印著一個鮮艷的唇印,
附言簡短而刺眼:“顧總陪林小姐加班,這是補償。”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那枚曾象征永恒的戒指,
此刻卻如同禁錮她的枷鎖。門鈴突兀地響起,喬清河起身時帶翻了紅酒杯,
暗紅的酒液在白色桌布上暈染開來,像極了一道未愈的傷口。打開門,
門外的快遞員遞來一個精致的香奈兒盒子,說是林小姐退回的禮物。盒子里躺著一張字條,
字跡娟秀:“替我謝顧太太。”邊角還沾著奶油漬,
和顧北辰朋友圈里林西河咬過的馬卡龍同色。喬清河回到餐桌前,目光落在桌上的鋼筆上。
那是七年前顧北辰在圖書館向她告白時用的筆,筆尖還留著她當年蹭上的草莓果醬印。
她拿起打火機,藍色的火焰舔舐著筆身,金屬在高溫下發出細微的爆裂聲。
暗紅的液體從鏤空的筆桿中滲出,滴落在桌布上,與紅酒漬混在一起。
鋼筆中空處掉出一張照片,畫面里,林西河穿著顧北辰的白襯衫,腳踝親密地勾著他的腰,
背景是他們婚房的落地窗。喬清河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
她看著照片在火焰中卷曲、變黑,最終化為灰燼,就像她曾經以為堅不可摧的婚姻。此刻,
在城市另一頭的花店,顧北辰正專注地調試著射燈。手機屏幕上,
喬清河的未接來電不斷彈出,他皺了皺眉,隨手將號碼拖進黑名單。
儀表盤上的時鐘跳到23:59,副駕的儲物箱里,林西河的抗焦慮藥瓶旁,
躺著枚嶄新的鉆戒,戒托內側刻著“XY”——林西河名字的首字母。花店后巷,
林西河將一把帶血的鑰匙塞進快遞箱。她指尖的創可貼是顧北辰常用的牌子,
邊角沾著洋桔梗的花粉。快遞箱的電子屏亮著收件人地址:帝景苑8棟301,喬清河收。
而備注欄里,她用口紅寫下挑釁的字句:“姐姐的生日禮物,記得拆開哦。
”喬清河踩滅腳邊的鋼筆殘骸,蠟油在大理石地面凝成暗紅的花。她蹲下身時,
聽見玄關處鑰匙轉動的聲音,顧北辰帶著一身冷香進來,領口沾著沒撣掉的花瓣。
“怎么還沒睡?”他踢掉皮鞋,露出腳踝上那道月牙形的疤——那是當年為了給她摘櫻花,
從樹上摔下來留的。現在疤痕上貼著片創可貼,和林西河指尖的同款。“在等快遞。
”喬清河指了指門口的監控,畫面里林西河正對著鏡頭比心,手腕上戴著的玉鐲,
是她母親的陪葬品。顧北辰彎腰換鞋的動作僵住,鞋架最底層,
他今早匆忙間踢進去的帶血鑰匙,正滾到喬清河腳邊,鑰匙環上掛著的兔子玩偶,
耳朵缺了一塊,和林西河丟在花店的那個一模一樣。窗外突然炸響驚雷,
喬清河看見顧北辰后頸暴起的青筋,和他簽署離婚協議時的紋路重合。她撿起鑰匙,
指尖觸到齒紋間的黏膩——那不是血,是融化的蠟油,和鋼筆里滲出的同色。
快遞箱的提示音在寂靜中響起,她點開手機APP,
林西河發來的最新消息躍入眼簾:“姐姐,鑰匙打開的那個抽屜,記得看哦,有驚喜呢。
”顧北辰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腹按在她當年被戒指劃破的傷口上。“別鬧了,
”他聲音發啞,“西河她……”話沒說完,喬清河已經甩開他的手,
將鑰匙插進玄關柜最底層的抽屜。鎖芯轉動的瞬間,顧北辰瞳孔驟縮,
抽屜里滾出的不是情書,而是個裝著孕檢報告的牛皮紙袋,孕婦姓名欄被蠟油覆蓋,
露出底下“喬清婉”三個字的殘片——那是她失蹤五年的妹妹。暴雨拍打著落地窗,
將顧北辰的臉映得忽明忽暗。喬清河拿起報告,蠟油在指尖融化,
顯出一行小字:“2018.7.15,手術很成功,以后她就是林西河了。
”而報告的附頁上,貼著張泛黃的照片:十八歲的顧北辰摟著穿病號服的喬清婉,
背景是精神病院的鐵窗,他手腕上戴著的,正是她今早扔進垃圾桶的情侶手鏈。
“原來你妹妹沒死啊。”林西河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她撐著顧北辰的傘,
白裙上的泥點已經干涸,像一朵朵燒焦的玫瑰。她晃了晃手里的快遞單,
收件人地址旁畫著笑臉:“姐姐,這個驚喜,你還喜歡嗎?”喬清河看著林西河腕間的玉鐲,
突然想起母親下葬那天,顧北辰袖口沾著的泥土。鋼筆融化時滲出的暗紅液體在記憶里翻涌,
原來那不是血,是封蠟,封著她妹妹被篡改的人生。而此刻,顧北辰后退半步,
腳跟碾過鋼筆的殘骸,蠟油濺在他褲腳,和林西河裙擺的泥點連成一片,
像誰在雨夜畫下的血色句號。喬清河深吸一口氣,將孕檢報告緊緊攥在手中。
她抬頭看向林西河,目光平靜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游戲該結束了。”窗外的雷聲再次炸響,
仿佛在為這場荒誕的鬧劇伴奏。2 雨中覺醒02暴雨如注,打在越野車的車窗上,
發出密集的鼓點聲。喬清河蜷縮在后座,額頭滾燙,意識在模糊與清醒間反復游走。
她的手無力地搭在車門把手上,指甲深深摳進皮革,留下幾道蒼白的痕跡。手機在身旁震動,
是顧北辰的來電。喬清河掙扎著接起,林西河嬌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北辰哥,
雷聲好大……我好害怕。”緊接著是顧北辰溫柔的安撫:“別怕,我馬上到。
”隨后電話被掛斷,只剩下忙音在狹小的車廂內回蕩。喬清河感覺有什么東西堵在喉嚨里,
又酸又澀。她摸向副駕的暗格,想找點水喝,卻觸到一個藥瓶。借著手機微弱的光,
她看清了標簽——是林西河的抗焦慮藥。瓶身還帶著體溫,瓶口沾著幾根棕色的長發,
和林西河的發色一模一樣。絕望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喬清河抓起車載香薰,
那是顧北辰送她的結婚禮物,曾散發著令人安心的薰衣草香氣。她用盡全身力氣砸向車窗,
玻璃上出現蛛網般的裂痕。香薰在撞擊中碎裂,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與她身上的汗味、車內的皮革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嘔。“讓陳宇送你去醫院。
”顧北辰冰冷的聲音從短信里傳來,像一把利刃,狠狠刺進她的心。喬清河看著短信,
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幾分凄厲。她打開車門,沖進暴雨中,
雨水瞬間澆透了她單薄的衣衫。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積水倒映著昏黃的路燈。
喬清河在雨中跌跌撞撞地走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她想起七年前的那個雨夜,
顧北辰也是這樣沖進雨里,只為給她送一把傘。那時他說:“清河,我會一輩子保護你。
”而如今,他卻親手將她推進了更深的黑暗。手機再次震動,是陳宇發來的消息:“太太,
我的車被人動了手腳,來不了了。”喬清河站在街邊,看著手機屏幕上跳動的文字,
突然覺得無比諷刺。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精心策劃的局。她摸出兜里的鋼筆殘骸,
金屬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七年前,顧北辰用這支筆在圖書館的便簽上寫下:“喬清河,
我喜歡你。”那時的字跡還帶著少年的青澀,而現在,一切都變了。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喬清河抬頭,看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緩緩駛來。車窗降下,露出林西河得意的臉:“姐姐,
這么晚了,要搭順風車嗎?”她手腕上的玉鐲在路燈下泛著冷光,
那是喬清河母親最心愛的遺物。喬清河握緊拳頭,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
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一字一頓地說:“不用了,我自己能走。”林西河聳聳肩,
車窗緩緩升起,車子揚長而去,濺起的水花打在喬清河腿上,寒意順著皮膚爬進骨髓。
喬清河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雨還在下,她卻不再感到寒冷。
心里有什么東西在這一刻徹底碎裂,就像那支被燒毀的鋼筆,像那個破碎的車載香薰。
她知道,從今天起,她不會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回到家時,喬清河渾身濕透,發起了高燒。
她躺在床上,意識模糊間,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婚禮。那時顧北辰為她戴上戒指,
在眾人的祝福聲中說:“清河,我愛你,一生一世。”而現在,
這些誓言都成了最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剜著她的心。黑暗中,喬清河摸到枕邊的手機,
打開相冊。里面全是她與顧北辰的合照,從校園到婚紗,每一張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她一張張刪除,眼淚無聲地滑落在枕頭上。當最后一張照片消失,
她終于下定了決心——這場荒唐的婚姻,該結束了。窗外的雨還在下,喬清河蜷縮在被子里,
等待著黎明的到來。她知道,等待她的將是一場艱難的戰斗,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為了妹妹,為了自己,她一定要揭開所有的真相,讓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3 藍寶石淚03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房間,卻無法驅散喬清河心中的寒意。
她站在梳妝鏡前,戴上母親遺留的藍寶石項鏈。那抹深邃的藍,如同母親的眼睛,
溫柔而堅定地注視著她。今天是拍賣會的日子,她要拍下母親生前最愛的那枚藍寶石胸針,
讓母女倆的遺物再次團聚。顧北辰走進房間時,喬清河正在整理耳環。
他看著妻子身上那條項鏈,眼神閃過一絲不悅:“還戴著這個?”喬清河動作頓了頓,
隨即恢復如常:“這是母親留給我的。”顧北辰冷哼一聲:“都多久了,還放不下。
”說完轉身離開,衣角帶起一陣風,吹得梳妝臺上的照片微微晃動。照片里,
顧北辰單膝跪地,手捧鉆戒,眼中滿是愛意:“清河,嫁給我吧,我會給你全世界。
”而現在,他的眼里只剩不耐煩和冷漠。喬清河伸手撫過照片,
指尖觸到玻璃上的裂痕——那是昨晚她摔相框時留下的。拍賣會場內,燈光璀璨,名流云集。
喬清河坐在貴賓席,目光緊鎖臺上的藍寶石胸針。那胸針設計精巧,
中央的藍寶石與她項鏈上的如出一轍,周圍鑲嵌的鉆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她握緊拳頭,
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將它拍下。 “下面競拍的是藍寶石胸針,起拍價三百萬!
”拍賣師的聲音響起,會場內頓時熱鬧起來。喬清河舉起號牌,卻在這時,
瞥見顧北辰帶著林西河走進會場。林西河穿著一身白色晚禮服,脖頸間空蕩蕩的,
目光卻緊緊盯著臺上的胸針。“五百萬!”顧北辰的聲音在會場響起,眾人紛紛側目。
喬清河愣了一下,隨即再次舉牌:“六百萬!”她看著顧北辰,眼神堅定。曾經,
他說過會為她摘下天上的星星,而現在,他卻要搶走母親的遺物,只為博另一個女人一笑。
“一千萬!”林西河突然開口,聲音清脆卻帶著挑釁。會場內一片嘩然,
喬清河感覺心臟猛地一縮。她看向顧北辰,他正溫柔地看著林西河,
眼中滿是寵溺:“喜歡嗎?我給你拍下來。”喬清河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炸開,
她舉起號牌,聲音顫抖卻堅定:“一千五百萬!”顧北辰皺了皺眉,再次加價:“兩千萬!
”林西河挽著他的胳膊,嬌笑道:“北辰哥,算了吧,我也不是非要不可。”話雖這么說,
眼中卻滿是得意。 “三千萬!”喬清河的聲音在會場回蕩,所有人都看向她。
顧北辰臉色陰沉,他沒想到喬清河會如此執著。林西河撇了撇嘴:“北辰哥,
她這是故意跟我們作對。”顧北辰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再次加價:“五千萬!
”會場陷入寂靜,喬清河感覺自己的手在發抖。五千萬,對她來說已是極限。
她看著臺上的胸針,想起母親臨終前握著她的手說:“清河,那胸針是媽媽留給你的嫁妝,
一定要好好保管。”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放下號牌,閉上了眼睛。“五千萬一次!
五千萬兩次!”拍賣師的聲音響起,喬清河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就在這時,
她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破胸針,也配五千萬?”她睜開眼睛,看見林西河走上臺,
拿起胸針,隨意地扔還給拍賣師:“先生,我說過,我對豪門沒興趣,
也不想做任何人的金絲雀。請您把項鏈收回,不要再打擾我的工作了。”顧北辰臉色一變,
隨即又恢復如常,笑著說:“西河,既然你不喜歡,那我重新挑,一定挑到你滿意為止。
”說著,他拿起喬清河母親的項鏈,隨手扔進了海里。藍寶石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墜入深海。喬清河感覺眼前一黑,心臟抽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她想起三年前,
也是在這樣的游輪上,顧北辰向她求婚:“清河,以后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摘給你。
”而現在,他卻親手將母親的遺物扔進海里,只為討好另一個女人。“你怎么可以!
”喬清河沖上臺,聲音凄厲。顧北辰皺了皺眉:“不過是條項鏈,至于這么激動?
”林西河在一旁假惺惺地說:“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對你這么重要。”喬清河看著她,
突然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無盡的悲涼和諷刺。海風呼嘯,喬清河站在甲板上,看著海面。
藍寶石項鏈沉入的地方,泛起一圈圈漣漪,漸漸歸于平靜。
她想起母親說過的話:“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但這一次,她不會再失去。
她翻過欄桿,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漆黑冰冷的海水里。海水灌進鼻腔,喬清河卻感覺無比清醒。
她在黑暗中摸索,尋找著那抹藍色的光芒。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從顧北辰的追求,
到他們的婚禮,再到如今的背叛。每一個畫面都像一把刀,割著她的心。但她告訴自己,
不能放棄,為了母親,為了自己,她一定要找回項鏈。夜色漸深,
喬清河在海里已經游了很久。她的體力漸漸不支,意識也開始模糊。就在她快要絕望的時候,
一抹藍光在黑暗中閃爍。她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游過去,終于握住了那枚藍寶石項鏈。上岸時,
天已經蒙蒙亮。喬清河渾身濕透,卻緊緊護著懷里的項鏈。她看著遠方的朝陽,
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堅定。這場鬧劇,該結束了。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喬清河,
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4 真相浮現回到家時,喬清河發起了高燒。她蜷縮在沙發上,
身上裹著厚厚的毛毯,卻依然止不住地顫抖。手機在一旁不斷震動,是顧北辰發來的消息,
語氣里滿是不耐煩:“又在鬧什么脾氣?趕緊把離婚協議簽了。”喬清河盯著手機屏幕,
手指在“離婚協議”四個字上停留許久。曾經,她以為婚姻是避風港,可現在,
這里卻成了她的牢籠。她想起昨晚在海里拼命尋找項鏈的場景,海水的冰冷、體力的透支,
都比不上心里的寒意。門鈴響起,喬清河掙扎著起身開門。門外站著的不是顧北辰,
而是林西河。她穿著一身休閑裝,手里捧著一束鮮花,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姐姐,
聽說你生病了,我來看看你。”喬清河看著她,沒有說話,側身讓她進了屋。
林西河走進客廳,目光落在茶幾上的藍寶石項鏈上,
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姐姐這條項鏈真漂亮,難怪北辰哥愿意為它花那么多錢。
”喬清河冷笑一聲:“他花的不是錢,是我的心。”林西河聳聳肩:“男人嘛,
總是喜新厭舊的。姐姐你也別太較真,離了婚,說不定還能找到更好的。”喬清河握緊拳頭,
指甲幾乎要刺破掌心。她看著林西河,突然笑了:“你就這么自信,覺得顧北辰會娶你?
”林西河得意地揚起下巴:“不然呢?北辰哥對我可是認真的。不像對你,不過是玩玩而已。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扔在茶幾上。5 最后通牒照片里,
顧北辰與林西河相擁在精神病院的鐵門前,
背后銹跡斑斑的門牌“安寧療養院”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光。
林西河指尖還戴著喬清河母親的玉鐲,
而顧北辰腕間的情侶手鏈與喬清河抽屜里的殘骸一模一樣。“驚喜嗎?
”林西河用修剪精致的指甲劃過照片,“五年前,你妹妹喬清婉被送進這里時,哭得可慘了。
她說‘姐姐一定會來救我’,可惜啊……”她拖長尾音,從包里掏出一疊病歷,
最上面那張診斷書赫然寫著“妄想癥,患者:喬清婉”,落款日期正是她失蹤的第二天。
喬清河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
眼前浮現出妹妹失蹤前的模樣——扎著雙馬尾的少女蹦跳著將草莓蛋糕塞進她嘴里,
說“等我考上大學,就帶姐姐去看海”。而此刻,病歷上“經家屬顧北辰同意,
實施額葉切除術”的字跡刺得她眼眶生疼。“為什么?
”她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最深處擠出來的。林西河卻突然變了臉色,
眼眶泛紅地抓住她的手腕:“姐姐你弄疼我了!”話音未落,玄關傳來開門聲,
顧北辰皺著眉走進來,看到林西河手腕上的紅痕,眼神瞬間冷下來:“喬清河,你發什么瘋?
”喬清河甩開林西河,將病歷甩到顧北辰臉上:“你敢說這不是你做的?清婉明明好好的,
為什么被關在精神病院?”顧北辰掃了眼病歷,臉色驟變,
卻在林西河撲進懷里時立刻恢復鎮定:“清婉本來就有精神問題,你又不是不知道。
”“是嗎?”喬清河突然笑了,笑聲里帶著哭腔。她沖進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