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瑾,你等著,等回到現(xiàn)代了,我第一個抓的人就是你。”看著他欠揍的背影,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暴揍他一頓。
無處發(fā)泄的情緒,導(dǎo)致我一腳踢在旁邊的柱子上。頓時,一股劇痛襲來。
“啊!”我痛得驚呼出聲。
“姑娘,您怎么了?”之前伺候我的小丫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忙過來扶住我。我揉著發(fā)疼的腳,沒好氣地擺擺手:“沒事兒,不小心踢到了。”小丫鬟滿臉擔(dān)憂,嘟囔著要去請大夫,被我好說歹說勸住了。
“我沒事,你忙你的吧。”看著小丫鬟走了。
我一瘸一拐的往我住的庭院走去,心里暗暗罵著楚懷瑾。
突然,一道身影閃過,動作極快,是個身穿黑衣的夜行人。
我剛要大喊,看到黑衣人去往楚懷瑾的房間走去。我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
黑衣人打量了一下四周,走了進去。
我悄悄來到窗外,豎起耳朵貼在窗戶上。
“卑職參見五皇子!”
“五皇子?誰啊?楚懷瑾?”這個家伙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
黑衣人單膝跪地,聲音低沉且恭敬:“此次來是向您匯報關(guān)于那批糧草失蹤案的最新線索。”
我在窗外聽得一頭霧水,糧草失蹤案?怎么從未聽楚懷瑾提過。屋內(nèi)傳來楚懷瑾沉穩(wěn)的聲音:“講。”黑衣人語速極快:“我們已經(jīng)查明,此事與朝中一位大臣有關(guān),背后似乎牽扯著一張巨大的利益網(wǎng),甚至涉及到邊疆戰(zhàn)事。”
只聽楚懷瑾冷哼一聲:“哼,沒想到他們竟敢在這種時候動手腳,邊疆將士浴血奮戰(zhàn),他們卻在后方中飽私囊,實在可惡。”
黑衣人接著說:“五皇子,此事極為棘手,對方勢力盤根錯節(jié),稍有不慎,我們便會陷入被動。”楚懷瑾沉默片刻后道:“繼續(xù)查,務(wù)必要將所有涉案人員一網(wǎng)打盡,尤其是背后的主謀,我要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楦冻龃鷥r。”
我在外面心急如焚,很想沖進去問個清楚,但又怕打草驚蛇。正猶豫間,屋內(nèi)傳來腳步聲,我趕緊躲到一旁的花叢后。黑衣人從屋內(nèi)出來,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思緒,準備開溜。
“進來吧,躲在那該聽的也都聽了。”屋里,楚懷瑾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推開門。楚懷瑾坐在桌前,手中把玩著一枚玉佩,見我進來,抬眼瞥了一下,那眼神里帶著幾分無奈與嗔怪 ,卻又藏不住一絲笑意。
“行啊,跟蹤起我來了。”他放下玉佩,雙手抱胸,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
我也不甘示弱,往前一步說道:“你自己神神秘秘的,天天瞞著我搞小動作,我能不跟嗎?說吧,這五皇子到底怎么回事?”
楚懷瑾站起身,踱步到窗邊,月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修長的身形。“本來想著等事情了結(jié)再告訴你,省得你擔(dān)心。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也不瞞你。”
“在這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洶涌的京城,我表面是東廠督公,權(quán)勢滔天,令人畏懼,真實身份卻是當(dāng)今皇上的五皇子。十七歲那年,我領(lǐng)了皇命,踏入這龍?zhí)痘⒀ò愕臇|廠,只為日后皇上行事能多幾分便利。”
“剛?cè)霒|廠時,眾人皆因我年紀小而輕視,可他們不知,皇家的孩子,哪一個不是在權(quán)謀爭斗的漩渦里摸爬滾打長大的。我隱忍不發(fā),暗自積攢實力,憑借著對人心的洞察和果決狠辣的手段,短短數(shù)年,便坐到了督公之位。從此,東廠上下唯我馬首是瞻,朝中大臣見我也要忌憚三分。”
“你和我一起穿越過來的,為什么你擁有記憶做了這么多事?而我,卻什么都不知道?”我狐疑的看著楚懷瑾。
“不對,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楚懷瑾沒搭理我,起身走到床邊,脫下外衣,躺了下去。
“楚懷瑾,我和你說話,你沒聽到嗎?”我氣急敗壞的走過去,想把他拽起來。
楚懷瑾只是輕輕一拽,我便撲在他的懷里。
“怎么?想要留下來投懷送抱?”楚懷瑾調(diào)侃的說道。
“你…我…”我語無倫次,此時我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死男人。
我滿臉漲紅,奮力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往后退了好幾步,雙手緊緊握拳,氣得渾身直發(fā)抖:“楚懷瑾,你別太過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開這種玩笑。”
楚懷瑾卻像是沒事人一般,嘴角噙著一抹戲謔的笑,慵懶地靠在床頭,挑眉看著我:“好吧,有什么問題就問吧,我知無不言。”
我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你和我一起穿越,卻什么都記得,還背地里搞這么多事?”
楚懷瑾的笑容漸漸消失,神色變得有些復(fù)雜,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其實,在穿越的那一刻,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突然就多了很多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信息,還有我們曾經(jīng)查案的記憶,可剛開始我也不確定這些是不是真的,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
我皺著眉頭,心里還是有些懷疑:“那你也不該一直瞞著我,我們一起經(jīng)歷了這么多,你難道信不過我?”
楚懷瑾坐直身子,認真地看著我:“不是信不過你,是我怕這些復(fù)雜的事情會把你牽扯進來,你知道的,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危險。”
我冷哼一聲:“你這就是大男子主義,我可沒你想的那么脆弱。還有,你剛剛和黑衣人說的糧草失蹤案,你也別想敷衍過去,必須跟我講清楚。”
楚懷瑾無奈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不瞞你。邊疆正在打仗,可糧草卻莫名其妙失蹤了,這關(guān)系到前線將士的生死和國家的安危。我暗中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這件事背后水很深,牽扯到朝中不少權(quán)貴 ,所以才一直秘密行事。”
我沉思片刻,說道:“這么大的事,光靠你一個人可不行,我也要幫忙。”
楚懷瑾剛想開口拒絕,我立刻打斷他:“你別想再把我排除在外,我有現(xiàn)代刑偵知識,說不定能幫上大忙。而且,我們之前一起破過那么多案子,默契十足。”
“那么多案子?據(jù)我所知,好像一件也沒有。”楚懷瑾看著我的臉,不禁笑出聲。
當(dāng)看到我堅定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切行動聽指揮,遇到危險,第一時間保護好自己。”
我興奮地連連點頭。
“怎么?還不走?是要自薦枕席嗎?楚懷瑾接著躺下去,做出擁抱的姿勢。
我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衫,故作鎮(zhèn)定的頭也不回,一路小跑回到我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