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失業(yè)山神與都市叢林阿巒，曾是清風山一帶受人（以及鳥獸蟲魚）敬仰的山神。
他的神力不算頂尖，無法呼風喚雨，也變不出金元寶，
但庇佑一方水土、讓山林豐茂、百獸和諧還是綽綽有余的。
直到清風山被開發(fā)成了國家5A級旅游景區(qū)。纜車索道切斷了靈脈，熙攘的游客驚擾了精怪，
連他棲身的那棵千年古松，也因為“妨礙觀景視野”差點被移走，
最后被掛滿了紅綢帶和許愿牌，俗不可耐。更重要的是，香火斷了。
現(xiàn)代人拜的是財神、是錦鯉，誰還記得深山里默默無聞的小山神呢？于是，在神力日漸衰微，
連維持基本體面都困難之際，
阿巒被“神界再就業(yè)指導中心”的白胡子老頭——據(jù)說是退休的土地公——一腳踹進了凡間。
“阿巒啊，時代變了，鐵飯碗也生銹。去吧，人類社會機會多，體驗體驗，
說不定能找到新的‘香火’來源。”老土地語重心長，
遞給他一張皺巴巴的介紹信和一本《現(xiàn)代社會生存速成指南（精怪版）》。
指南第一條：隱藏好你的真身和法力，除非你想被切片研究。 指南第二條：辦一張身份證，
這是你在人類社會的通行證。 指南第三條：找份工作，自食其力，別餓死。
憑借著介紹信和老土地不知從哪兒弄來的一張“平平無奇”的大學畢業(yè)證，
阿巒來到了一家名為“云創(chuàng)科技”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面試。
職位名稱聽起來很高端：“環(huán)境能量優(yōu)化顧問助理”。
HR小姐姐看著阿巒簡歷上“畢業(yè)院校：山海經(jīng)大學-草木靈氣系”時，嘴角抽了抽，
但看到推薦人處龍飛鳳舞的“土地公”三個大字以及旁邊備注的“某退休老干部”，
最終還是讓他通過了面試。畢竟，這個職位薪水不高，干的也是些雜活，
主要是負責公司綠植養(yǎng)護，順便“優(yōu)化辦公環(huán)境，提升員工幸福指數(shù)”。
阿巒穿著從二手市場淘來的、明顯大了一號的西裝，
拎著一個裝著幾顆家鄉(xiāng)“靈石”和一株“還魂草”的布包，
踏入了“云創(chuàng)科技”光鮮亮麗的玻璃門。
撲面而來的是濃郁的“現(xiàn)代氣息”——中央空調(diào)的微弱嗡鳴，鍵盤噼里啪啦的敲擊聲，
咖啡的苦澀香氣，還有一種阿巒說不上的，屬于“人類智慧高度聚集”的緊繃能量場。
他被行政主管領到了一個角落工位，旁邊就是盆栽“重災區(qū)”。
行政主管指著一排蔫頭耷腦、葉片發(fā)黃，甚至已經(jīng)半截入土的綠植，嘆了口氣：“阿巒啊，
這些就交給你了。尤其是那個工位的。”她指向不遠處一個被無數(shù)屏幕包圍的“黑洞”。
那里坐著一個男人，格子襯衫，黑框眼鏡，頭上戴著碩大的降噪耳機，整個人仿佛與世隔絕，
只有手指在鍵盤上飛舞。他周圍的植物，是全公司死相最慘烈的，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生命力。
“那是我們公司的技術大神，林默。他……嗯，比較專注，可能不太會照顧這些花花草草。
”行政主管委婉地說，“總之，努力吧，少年！”阿巒點點頭，放下布包。
他打量著林默工位上那盆已經(jīng)徹底變成干柴的“發(fā)財樹”，又看了看林默本人。
此人周身縈繞著一種濃郁的“疲憊”與“隔絕”的氣息，像一塊吸走了所有光和熱的頑石。
“有點意思。”阿巒心想，從布包里摸出一顆圓潤的青色小石頭，
悄悄放在了那盆“發(fā)財樹”的遺骸旁邊。這是他山里帶來的“蘊靈石”，
能緩慢滋養(yǎng)周遭生機。或許，對這盆樹和這個人，都有點用處。他的第一份人類工作，
開始了。目標：讓這些都市里的“水泥叢林”重新煥發(fā)生機，順便，
也看看能不能給這位“黑洞”程序員帶來點什么。
第二章：綠植殺手的春天與格子衫的困惑阿巒上班的第一件事，
就是巡視他的“領地”——公司各個角落的盆栽。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大部分植物都處于亞健康狀態(tài)，葉片無精打采，泥土板結。
他甚至能感受到它們微弱的“哀鳴”。“可憐的孩子們。”阿巒一邊念叨，
一邊從自己的水杯里沾了點水，輕輕彈在那些垂頭喪氣的葉片上。
水珠帶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淡綠色熒光，滲入葉脈。做完這一切，
他重點關照了林默工位的那片“植物墳場”。他先是將那盆徹底枯死的發(fā)財樹殘骸清理掉，
換上了一盆他從花卉市場“拯救”回來的，看起來還算精神的小吊蘭。然后，
他將那顆“蘊靈石”更隱蔽地塞進了吊蘭的花盆深處。林默依舊沉浸在他的代碼世界里，
對周遭的變化毫無察覺。第二天，奇跡發(fā)生了。公司里那些原本奄奄一息的綠植，
一夜之間仿佛被打了雞血。綠蘿的葉子油光锃亮，常春藤的枝條垂得更有生命力，
連前臺那盆據(jù)說快要“壽終正寢”的蝴蝶蘭，也顫巍巍地冒出了一個小小的花苞。
同事們議論紛紛。 “這新來的小伙子有點東西啊！用的什么肥料？” “不知道啊，
昨天看他就是澆了點水。” “難道是風水大師？一來公司植物都活了？”最讓人驚訝的，
是林默工位上的那盆小吊蘭。它不僅沒有步前輩們的后塵，反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起來，
翠綠的葉片舒展著，甚至有幾條藤蔓調(diào)皮地伸向了林默的顯示器邊緣。
林默終于在某次揉眼睛的間隙，注意到了這抹突兀的綠色。他愣了一下，扶了扶眼鏡，
盯著那盆吊蘭看了足足有十秒。他記得昨天這里還是一片蕭瑟。“嗯？
”他發(fā)出了一個幾不可聞的單音節(jié)。阿巒恰好端著水壺路過，看到林默在看吊蘭，
便友好地笑了笑：“林工，這盆吊蘭喜歡您這兒呢。”林默像是被嚇了一跳，迅速戴回耳機，
轉過頭繼續(xù)敲代碼，只是手指的動作似乎頓了那么一兩秒。阿巒也不在意，
繼續(xù)他的“綠化大業(yè)”。他發(fā)現(xiàn)，僅僅是普通的澆水，加上他自身攜帶的一點微弱靈氣，
就能讓這些飽受空調(diào)和二手煙摧殘的植物煥發(fā)生機。他還發(fā)現(xiàn)，
林默的工位確實“地氣不暢”。倒不是什么邪祟作怪，而是電子設備過多，磁場混亂，
加上通風不良，形成了一個能量淤積的小環(huán)境。他偷偷從包里又摸出幾顆不同顏色的小石子，
趁著午休沒人，在林默的辦公桌底下、顯示器后面，按照某種古老的陣法規(guī)律擺放起來。
一個簡易的“聚靈清穢陣”，聊勝于無。接下來幾天，林默感覺有些不一樣了。首先，
他那常年僵硬的頸椎，似乎沒有那么酸痛了。其次，以前寫代碼到下午三四點必定會犯困，
現(xiàn)在卻能保持相對清醒。最奇怪的是，困擾他好幾天的一個BUG，
居然在盯著那盆越來越茂盛的吊蘭發(fā)呆時，突然有了靈感。他開始在工作的間隙，
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盆吊蘭，以及那個總是笑瞇瞇地在辦公室里穿梭，
給花草澆水的年輕實習生。阿巒。這個名字，他記住了。這天下午，林默提前完成了工作，
罕見地沒有立刻戴上耳機。他看著阿巒正小心翼翼地給一盆文竹修剪枯枝，
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你怎么做到的？”林默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久不與人交流的生澀。阿巒回過頭，有些驚喜：“林工，您叫我？
” “那些植物。”林默指了指周圍，“它們長得很好。
” 阿巒笑得眉眼彎彎：“可能是這里的空氣好吧。而且，我跟它們聊過天，
它們說喜歡這里。”林默：“……”他覺得自己的邏輯處理器出現(xiàn)了一點小故障。
跟植物聊天？阿巒卻一本正經(jīng)地繼續(xù)說：“林工，您工位底下我放了幾顆小石頭，
是幫您‘順順氣’的。您別動它們哦，動了就不靈了。”林默低頭，
果然在桌子底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幾顆顏色各異的鵝卵石，擺放得有點玄學。他沉默了。
這個新來的實習生，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神秘。
與辦公室的“團寵”“云創(chuàng)科技”有一只不成文的“吉祥物”——一只名叫“代碼”的橘貓。
它是老板從樓下?lián)旎貋淼牧骼素垼B(yǎng)在公司，
日常負責賣萌、巡視、以及偶爾在程序員的鍵盤上踩出幾行真正的“代碼”。這天，
“代碼”不見了。從早上開始，就沒人見過它的蹤影。
平時它最喜歡在前臺小姐姐小雨的腿邊蹭癢，或者跳上某個倒霉程序員的辦公桌求投喂。
但今天，整個辦公室都靜悄悄的，少了那一聲聲軟糯的“喵嗚”。小雨急得快哭了：“代碼！
代碼你去哪兒了呀？” 同事們也紛紛加入尋找大軍，
茶水間、會議室、儲藏室……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連消防通道都沒放過。
阿巒看著這混亂的場面，默默地走到了窗邊。他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嘗試與周遭的小生靈建立聯(lián)系。這是他作為山神的本能之一，雖然在鋼筋水泥的都市里，
這種聯(lián)系變得微弱了許多。“樓下的小麻雀，你們看到一只橘色的，胖胖的貓咪了嗎？
”他在心里輕輕地問。幾只正在窗臺上啄食面包屑的麻雀歪了歪頭，嘰嘰喳喳地回應。
信息很模糊，但指向了地下停車場。“停車場里的小強們，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只迷路的橘貓？
”阿巒繼續(xù)“發(fā)問”。雖然和小強溝通有點掉山神的份，但特殊時期，不拘小節(jié)。
角落里一只正在搬運餅干渣的蟑螂“小黑”停下了腳步，用觸角感應了一下，
傳遞來一個模糊的影像：一個毛茸茸的橘色團子，躲在一輛黑色轎車的輪胎后面，瑟瑟發(fā)抖。
“找到了！”阿巒睜開眼睛，對還在焦急尋找的小雨說：“小雨姐，
代碼可能在地下停車場的B區(qū)，一輛黑色的SUV旁邊。”小雨將信將疑：“真的嗎？
你怎么知道？” 阿巒撓撓頭，憨笑道：“我猜的。直覺，直覺。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涌向地下停車場。果然，在B區(qū)一輛黑色路虎的輪胎后面，
發(fā)現(xiàn)了可憐兮兮的“代碼”。小家伙不知道怎么跑下來的，
又被停車場的幽暗和汽車的轟鳴嚇壞了，縮成一團，喉嚨里發(fā)出嗚嗚的哀鳴。
小雨一把抱起“代碼”，又是親又是揉：“我的小祖宗，你可嚇死我了！
” “代碼”在她懷里使勁蹭著，發(fā)出了滿足的呼嚕聲。危機解除，眾人松了口氣。
大家紛紛稱贊阿巒“直覺真準”、“簡直是神算子”。只有林默，在人群后面，
默默地看著阿巒。他記得阿巒之前只是站在窗邊發(fā)了會兒呆。這種“直覺”，
未免也太精準了些。因為“尋貓事件”，阿巒在公司的受歡迎程度直線上升，
尤其是女同事們，都覺得這個看起來有點呆萌的新人小哥，不僅會養(yǎng)花，
還有點神奇的“好運氣”。她們開始主動和阿巒說話，給他投喂零食，
阿巒儼然成了新的“辦公室團寵”。林默依舊是那個沉默寡言的技術大神。但他發(fā)現(xiàn)，
自己“觀察”阿巒的時間越來越多了。比如，他看到阿巒會對著窗臺上的鴿子小聲嘀咕，
然后鴿子會歪著頭，仿佛在回應。比如，他看到阿巒在茶水間泡茶，
杯子里的茶葉會自己打旋，形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比如，
他發(fā)現(xiàn)前臺小雨最近總是笑瞇瞇的，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多了一絲……溫度？這天，
小雨紅著臉遞給林默一杯手沖咖啡：“林工，嘗嘗我新買的豆子。” 林默有些受寵若驚，
接過咖啡，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清香——那是阿巒經(jīng)常用來泡“靈葉”的味道。
他轉頭看向不遠處正在給一盆富貴竹“梳理葉片”的阿巒。阿巒感受到他的目光，回過頭，
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帶著幾分“邀功”意味的笑容。
林默：“……” 他默默喝了一口咖啡，味道確實不錯。 看來，這個山神實習生，
不僅會養(yǎng)花，會找貓，還會當紅娘？他突然覺得，這個枯燥的、由0和1組成的世界，
似乎因為阿巒的到來，多了一點難以言喻的色彩和生機。
第四章：夏日飛雪與程序員的bug“云創(chuàng)科技”最近接了一個大項目，
整個技術部都陷入了瘋狂加班的節(jié)奏。林默作為核心技術負責人，
更是連續(xù)一周都睡在公司的行軍床上。辦公室里彌漫著咖啡因、泡面和壓力的混合氣味。
每個人都頂著黑眼圈，面容憔悴，鍵盤聲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激烈。阿巒看著這一切，
有些心疼。他雖然不懂什么是“代碼”，什么是“BUG”，
但他能感受到那種從每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焦灼和疲憊。這天晚上，又是一個通宵。
窗外是盛夏沉悶的黑夜，連一絲風都沒有。辦公室里的空調(diào)開到最大，
依舊無法驅散那股令人窒息的煩躁。一個年輕的程序員突然哀嚎一聲，
把鼠標摔在了桌上：“不行了！這個BUG到底在哪兒！我要瘋了！” 連鎖反應般，
好幾個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發(fā)出了絕望的嘆息。團隊的士氣降到了冰點。
林默揉著發(fā)痛的太陽穴，雙眼布滿血絲。他也遇到了一個極其棘手的難題，嘗試了各種方法，
都無法解決。阿巒默默地看著。他知道自己幫不上技術上的忙，但他想做點什么。
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夜空，深吸一口氣。他想起了家鄉(xiāng)清風山，
夏夜里山頂?shù)那鍥觯团紶枙h落的，帶著草木清香的“六月雪”——那是山中精靈的嬉戲，
也是一種自然的慰藉。他悄悄調(diào)動起體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靈力，集中精神，對著窗外的天空，
施了一個小小的“祈愿術”。他祈求一絲清涼，一絲寧靜，一絲自然的驚喜。幾分鐘后，
奇跡發(fā)生了。先是有人驚呼：“咦？外面好像飄東西了？” 眾人紛紛湊到窗邊。
只見漆黑的夜空中，竟然真的飄起了細細碎碎的白色晶體，不是雨，也不是冰雹，
倒像是雪花？“我沒眼花吧？現(xiàn)在是七月！七月飛雪？” “天啊！這是什么奇觀？
” “好美啊……”那些“雪花”輕盈地落下，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清冽香氣，
落在滾燙的玻璃窗上，瞬間融化。雖然它們沒有真的飄進辦公室，
但僅僅是看著這反季節(jié)的“夏日飛雪”，就足以讓所有人暫時忘卻了煩惱和疲憊。
壓抑的氣氛被打破了。程序員們興奮地討論著這百年難遇的奇景，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有人甚至打開窗戶伸出手去接那轉瞬即逝的“雪花”。林默也站在窗邊，他伸出手，
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他手心，冰涼濕潤，帶著一股熟悉的，
類似阿巒身上那種草木的清新味道。他轉過頭，看向同樣站在窗邊，
正一臉滿足地看著窗外“雪景”的阿巒。阿巒的側臉在窗外微弱的路燈光下，
顯得有些不真實，仿佛真的是從山林中走出的精怪。“這‘雪’，是你弄的？
”林默走到阿巒身邊，輕聲問道。阿巒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是林默，
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林工，我就是覺得大家太累了，想讓大家放松一下。
這是我們家鄉(xiāng)的一種……呃，特殊的‘天氣現(xiàn)象’。”林默沒有再追問。
他只是看著窗外那匪夷所思的“飛雪”，
又看了看身邊這個總是能制造“驚喜”的山神實習生，嘴角第一次，
有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謝謝。”他說。阿巒愣住了，然后笑得更開心了：“不客氣！
”說來也怪，那場短暫的“夏日飛雪”之后，程序員們的思路似乎都開闊了不少。
之前困擾大家的幾個BUG，竟然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nèi)，被接二連三地攻克了。
就連林默自己，在重新回到電腦前，深吸一口氣，再次審視那段讓他頭疼不已的代碼時，
也突然靈光一閃，找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當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
項目最關鍵的部分終于順利完成時，整個技術部都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林默摘下眼鏡，
揉了揉疲憊的眼睛。他看向趴在角落小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的阿巒。阿巒的睡顏很安詳，
嘴角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笑意，仿佛夢到了家鄉(xiāng)的山林。林默走過去，拿起旁邊的一件薄外套，
輕輕蓋在了阿巒身上。這個山神，或許不懂代碼，但他用自己的方式，
修復了他們這些程序員的“情緒BUG”，也給這個冰冷的數(shù)字世界，
帶來了一場溫柔的“雪”。第五章： 小麻煩與身份的邊緣自從“夏日飛雪”事件后，
阿巒在公司的地位更加“超然”了。雖然沒人明說，但大家隱隱覺得，這個新來的實習生，
有點“不一樣”。他似乎總能帶來好運，
或者在關鍵時刻制造一些令人心情愉悅的“小奇跡”。林默對阿巒的關注也愈發(fā)明顯。
他不再總是戴著降噪耳機，偶爾也會在阿巒擺弄花草時，和他聊上幾句。
聊天的內(nèi)容通常很“程序員”—— “你覺得這個仙人球的刺，符合斐波那契數(shù)列嗎？
” “如果植物也有操作系統(tǒng)，它們的內(nèi)核會是什么？”阿巒總是歪著頭，
努力理解這些他聞所未聞的詞匯，
然后用他山神的邏輯給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又似乎有點道理的回答。
比如：“仙人球的刺是為了保護自己，就像你們程序員寫的防火墻一樣，數(shù)字不重要，
能擋住壞東西才重要。”“植物的內(nèi)核當然是‘陽光雨露’呀，沒有這些，
它們就‘宕機’啦！”林默聽著，竟覺得很有趣。阿巒的世界觀，簡單、純粹，
卻又蘊含著某種古老的智慧。但山神的力量，在都市里終究是難以完全掌控的。偶爾，
阿巒也會因為控制不好，鬧出一些小麻煩。一次，公司飲水機壞了，
行政催了半天維修工也沒來。阿巒看著同事們一個個渴得不行，
便想著用個小小的“聚水咒”，先應應急。結果，他對著空桶比劃了半天，
飲水機突然發(fā)出一陣怪異的聲響，然后水龍頭里噴出了一股帶著泥土芬芳的“山泉水”，
還夾雜著幾片嫩綠的葉子。同事們都驚呆了。 “這……這是什么水？礦物質含量這么高？
”“阿巒，你是不是偷偷往桶里加了什么‘神仙水’？
”阿巒尷尬地笑著：“可能是管道里殘留的？我也不知道。”還有一次，公司網(wǎng)絡突然卡頓，
IT部門正在緊急排查。阿巒覺得可能是“網(wǎng)絡經(jīng)絡不通”，于是他學著中醫(yī)的法子，
對著主路由器，隔空“拍了拍”，試圖“疏通經(jīng)絡”。結果，路由器指示燈一陣狂閃，
公司的WiFi密碼自動重置成了“ILoveNature123”。全公司斷網(wǎng)十分鐘，
直到IT小哥滿頭大汗地破解了這個充滿“田園風情”的新密碼。這些小小的“意外”，
讓一些心思細膩的同事，比如前臺小雨，對阿巒的“特殊性”有了更深的懷疑。
小雨私下里找到林默：“林工，你覺不覺得，阿巒他有點像電影里的那種，呃，
‘都市精靈’？”林默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目光深邃。他沒有直接回答，
而是反問：“你相信這個世界有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嗎？”小雨想了想，
用力點頭：“我信！比如我養(yǎng)的倉鼠‘圈圈’，自從阿巒來了之后，都變得比以前聰明了，
還會自己開籠子門了！”林默：“……”看來阿巒的“靈氣普照”范圍還挺廣。
這些小麻煩并沒有給阿巒帶來真正的困擾，反而增添了辦公室的許多笑料。但林默知道，
阿巒的身份就像走在鋼絲上，那些看似無傷大雅的“小法術”，每一次施展，
都是在身份暴露的邊緣試探。他開始有意無意地幫阿巒打掩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