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做檢查，需要空腹。」我看了眼他的餐盤，「這些不能吃了。」「哎呀，浪費了。」

他訕訕地說，卻乖乖推開餐盤。我注意到他床頭柜上多了一部智能手機。前世這時候，

他用的還是老年機。「您兒子來看您了？」我假裝隨意地問。「沒，他讓人捎來的。」

葛大志眼神閃爍，「說方便聯系。」我點點頭，開始例行檢查。當我的手觸診他的肝區時，

他發出一聲微妙的嘆息。「醫生手真軟。」我的手指僵了一秒，繼續專業地檢查。

「肝區有明顯腫塊，CT會進一步確認。」我收回手，后退一步。「醫生，

我這病...能治好嗎？」他突然抓住我的白大褂下擺。我條件反射地甩開。「我們會盡力。

」我冷著臉說。他露出受傷的表情。前世，我就是被這種表情騙得心軟。「準備檢查吧。」

我轉身離開。CT室外，我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葛明輝。他比照片上更高，一身昂貴西裝，

手腕上的表閃著冷光。「程醫生？」他主動伸出手，「久仰。」我沒有握他的手。

「葛先生來得真早。」「正好在附近開會。」他微笑，目光在我臉上逡巡，

「程醫生比想象中年輕漂亮。」我感到一陣惡心。「關于您父親的病情，需要詳細溝通。」

我公事公辦地說，「請跟我來辦公室。」走廊上，我能感覺到他的目光黏在我的背上。

辦公室門關上后，他立刻變了臉色。「程醫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他翹起二郎腿，

「我爸的病，你們打算怎么治？」「等CT結果出來才能確定治療方案。」我翻開病歷。

「錢不是問題。」他向前傾身，身上古龍水的氣味撲面而來，「我要最好的治療。」

「我們會按標準流程走。」我保持距離。「流程？」他嗤笑一聲，

「我聽說程醫生很'熱心'，經常幫貧困患者籌款。」我的心沉了下去。他在試探我。前世，

我就是這時候主動提出幫葛大志申請補助的。「醫院有相關規定。」我滴水不漏。

葛明輝瞇起眼睛。「程醫生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啊。」「什么傳聞？」

「都說程醫生是'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