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殯葬店老板，專門給死人化妝。那天，我爸在ICU里等床位，
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腦部。醫生說還能救，結果地產女王蘇明玉帶著保鏢沖進來。
“醫療資源有限，要給更需要的人。”她讓人直接拔掉我爸的氧氣管。
我眼睜睜看著那條綠線變成一條直線。從那一刻起，我決定讓她體驗一下失去至親的感覺。
我黑進她家的監控系統，在她植物人母親面前搭起靈堂。她氣急敗壞地沖進來想殺我，
結果被一百萬網友直播圍觀。當她舉起手術刀的瞬間，她媽媽奇跡般地睜開了眼睛。
01ICU的消毒水味道刺得我鼻子發酸，走廊里回蕩著各種儀器的嗡鳴聲。
我緊緊攥著那張病危通知書，紙張都被汗水浸濕了。爸的癌細胞已經擴散到腦部。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我看見爸躺在那張白色的病床上，各種管子插在他身上，
胸口微弱地起伏著。心電監護儀上那條綠線跳得越來越慢，像他的生命力正在一點點流失。
“陳默先生，您父親的情況…”主治醫生推了推眼鏡，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我轉過頭，
看見他的臉色變得很奇怪。“醫生，我爸他怎么了？”“需要資源調控。
”醫生匆忙扔下這句話，就走了。什么叫資源調控？我還沒反應過來，病房門就被推開了。
四個穿黑西裝的保鏢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光頭男人直接走向爸的病床，開始拔管子。
“你們干什么！”我沖上去想阻止，被其中兩個保鏢一左一右按住了胳膊。噠噠噠。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很清脆，節奏很慢，像在敲我的心臟。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三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價值不菲的香奈兒套裝，手腕上的卡地亞手表在燈光下閃閃發光。
她踩過地上滴落的藥液，高跟鞋底沾上了一些，但她似乎毫不在意。
那雙冷漠的眼睛掃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爸，就像在看一件廢品。“拖走。
”她淡淡地說了兩個字。我聽見心電監護儀發出急促的警報聲，綠線開始劇烈跳動。
保鏢已經把氧氣管拔掉了，爸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紫。“不要！求你了！
”我掙扎著想掙脫保鏢的控制，“他還能救，醫生說還能救的！”女人頭也不回，
“醫療資源有限，要給更需要的人。”更需要的人？我看見走廊盡頭推進來一張病床，
上面躺著一個老太太，周圍跟著一群穿白大褂的專家。那些本來照顧我爸的護士都圍了過去。
“滴…”心電監護儀的警報聲突然斷了。我眼睜睜看著那條綠線變成了一條直線。
爸的胸口不再起伏，他張著嘴，像一條缺水的魚，在做最后的掙扎。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也要停止跳動了。“爸！”我嘶吼著撲過去，抱住他塌陷的胸膛。
他的身體還有溫度，但已經不會再回應我了。我的指甲不自覺地摳進掌心，
疼痛讓我保持清醒。鮮血順著指縫滴在了白色的床單上。那個女人已經走到門口，她停下來，
回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沒有一絲憐憫，只有不耐煩。“安保，清理一下。
”兩個保鏢上來就要把我拖走，我死死抱著爸不放手。他的臉已經完全沒有血色了，
但還保持著生前的安詳。我被強行拖出了病房，透過玻璃窗，
看見那些醫護人員已經開始收拾病床，準備給新的病人使用。
爸就這樣被他們當成垃圾一樣處理掉了。走廊里，我聽見那個女人的高跟鞋聲越來越遠。
我抬起頭，透過淚水模糊的視線，看見她走向電梯。電梯門開了，
一個穿著手工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恭敬地對她說：“蘇總，
夫人已經安排在頂層的VIP病房了。”蘇總。我記住了這個稱呼。等電梯門關上，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醫院。外面停著一輛加長的勞斯萊斯，車牌號是江A?88888。
車窗降下來，我看見那個女人坐在里面，正在打電話。“對，把最好的設備都搬過去，
錢不是問題。”車窗升起來，勞斯萊斯緩緩駛離。江A?88888。
這幾個數字在我腦海里反復播放，像刀子一樣刻在我的瞳孔里。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跡，
感受著鐵銹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我笑了。很輕很輕的笑聲，但連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瘆人。
回到家里，那間破舊的殯葬用品店顯得格外安靜。我打開電腦，藍色的光映亮了我的臉。
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一行行代碼在屏幕上滾動。我要找到她，
找到那個奪走我爸生命的女人。三個小時后，暗網的端口彈出了一個提示框。
鎖定：蘇明玉】【秘密賬單獲取成功】【每月營養液支出：87萬元】我盯著屏幕上的數字，
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八十七萬的營養液，看來蘇總也有很重要的人需要救命。
02我把爸的骨灰壇抱在懷里，站在公墓的“白虎煞位”前。墓地管理員說這塊地風水不好，
沒人愿意買，所以便宜。我覺得挺合適，爸生前就喜歡便宜貨。我親手挖了坑，
將骨灰壇輕輕放進去。墓碑我提前定制好了，黑色花崗巖上刻著爸的名字，
下面還有一個血紅色的二維碼。“爸，你先在這等我。”我用手撫摸著墓碑，
“那個女人很快就會來陪你的。”掏出手機掃描二維碼，
屏幕上立刻跳出一個3D模型圖——蘇家別墅的完整建筑結構圖。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
利用各種渠道搜集來的資料，包括建筑許可證、裝修圖紙，甚至賄賂了幾個工人。
每一個房間，每一條管道，每一個監控死角，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雨下得很大，
雨滴砸在地面上發出噼啪聲。我騎著電動車，后座上放著一個外賣箱。今晚是個好日子，
暴雨天最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蘇家別墅坐落在半山腰，周圍都是高檔住宅區。
平時這里的安保很嚴，但今天我有備而來。我按響了門鈴，裝出一副被雨淋透的可憐樣子。
“你好，有你們的外賣。”對講機里傳出保安不耐煩的聲音：“什么外賣？我們沒點餐。
”“訂單顯示是蘇明玉女士點的，藥膳湯，說是給家里老人補身體用的。”我舉起手機，
上面確實有一個偽造的訂單記錄。保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我推著電動車進入院子，趁他不注意，從外賣箱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黑色裝置。
這是我花了一個月時間制作的電磁脈沖器，專門用來干擾電子設備。
我悄悄將它貼在配電箱上，按下啟動按鈕。一瞬間，整棟別墅的燈光全部熄滅了。“停電了？
”保安拿著手電筒，慌張地檢查電路。我趁亂潛入別墅內部。
走廊里的紅外線警報器屏幕變成了滿屏雪花點，安防系統徹底癱瘓。根據建筑圖紙，
蘇明玉的母親就在地下醫療層。我摸黑下樓，推開一扇厚重的金屬門。
眼前的景象讓我倒吸一口冷氣。整個地下室被改造成了專業的醫療中心，
各種先進設備一應俱全。冷光燈照得整個房間慘白慘白的，像停尸房一樣。
一個老太太躺在透明的醫療艙里，各種管子連接著她的身體。維生系統發出低沉的嗡鳴聲，
心電監護儀上的綠線緩慢跳動著。這就是蘇明玉的母親，
那個每月花費八十七萬營養液續命的植物人。我從背包里掏出一個折疊祭臺，
在醫療艙旁邊展開。然后取出黃紙、蠟燭、香爐，還有爸的黑白遺照。不到十分鐘，
一個簡陋的靈堂就搭建完成了。我點燃紙錢，火光搖曳，映照在醫療艙的金屬外殼上。
紙錢燃燒后的灰燼飄飛起來，有些落在蘇母的呼吸面罩上。“阿姨，我爸來看您了。
”我對著昏迷的老太太說道，“他說這里風水不錯，想借住幾天。”我拿出手機，調整角度，
用醫療艙的金屬外殼當反光鏡，和蘇母來了張“合影”。照片里，我笑得很燦爛，
背景是飄飛的紙錢和爸的遺照。我將這張照片發到了一個高端富豪群聊里，
這是我花錢買來的群資格。群里都是本市的企業家和富商，蘇明玉也在其中。
配文很簡單：“阿姨說喜歡新鄰居。”消息發出去不到三分鐘，我的手機就響了。
是蘇明玉打來的。“你是誰？你在我母親那里做什么？”電話里傳出她憤怒的尖叫聲。
我沒有回答，直接掛掉了電話。不出所料，十分鐘后，警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
我聽見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然后是腳步聲和喊話聲。“里面的人聽著，
你已經被包圍了，立即投降！”我不慌不忙地從包里掏出一本紅色的小冊子，
塑封的營業執照在燈光下閃閃發光。地下室的門被撞開了，十幾個警察沖了進來，
槍口全部對準了我。蘇明玉緊隨其后，她的臉色氣得發青，眼睛里仿佛要噴出火來。
“就是他！”蘇明玉指著我尖叫，“他闖進我家，還在我母親面前搞這些邪門歪道的東西！
”我慢慢舉起雙手，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微笑。“警察同志，
我是安心殯葬服務有限公司的員工。”我將營業執照遞給帶隊的警官，
“我們公司的經營范圍包括上門臨終關懷和場地布置服務。”警官接過執照仔細查看，
確認無誤后，皺起了眉頭。“客戶反饋，此地風水極佳，聚魂養氣，特意要借住幾日。
”我看了一眼蘇明玉，繼續說道，“蘇總的母親在此安養，正好結個伴，多吉利啊。
”蘇明玉發了瘋一樣沖過來，想要撕扯紙錢和遺照。“滾！給我滾出去！
”我不緊不慢地從另一個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登記冊，封面寫著“生死簿”三個大字。
“蘇總，要預定套餐嗎？”我翻了翻冊子，“第二個墓碑半價優惠，您看要不要考慮一下？
”03警察走后，我站在殯葬店里，看著墻上爸的遺照發呆。照片里他笑得很憨厚，
完全想不到會被人這樣害死。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陳默是吧，我勸你適可而止。
”蘇明玉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帶著明顯的威脅意味。我笑了笑：“蘇總，
您這么快就想念我了？”“你知道得罪我會有什么后果嗎？”“不知道，
但我知道得罪死人的后果。”我看著爸的遺照，“死人記仇，活人忘恩。
”電話里傳來蘇明玉氣急敗壞的聲音：“你以為躲在那破店里就安全了？”我沒有回答，
直接掛掉電話。但心里很清楚，蘇明玉不會善罷甘休。果然，第二天晚上，麻煩就來了。
我正在店里調配防腐液，突然感覺背后一陣涼意。職業敏感讓我瞬間警覺，但已經晚了。
一把尖刀劃過我的后腰，衣服被劃開，皮膚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我猛地轉身，
看見一個穿著護工服的男人正握著刀子，眼神冰冷得像死魚。“屠夫？”我捂著后腰，
鮮血順著指縫滲出來。男人沒有說話，只是舔了舔刀刃上的血跡。我聽說過這個人，
地下世界的傳說，專門替有錢人解決麻煩。看來蘇明玉真的急了。“多少錢？”我問。
“五百萬。”男人的聲音很沙啞，“蘇總出價不低。”我點點頭：“理解，畢竟人命關天。
”說完，我轉身就跑，沖進了店后面的配藥室，反手鎖上門。這里是我的地盤，
每一寸空間我都了如指掌。配藥室里擺著各種化學試劑和顯微鏡，
墻上貼著密密麻麻的化學公式。我快速打開冰箱，里面整齊擺放著各種試管，
每個試管上都貼著標簽。最角落的那排試管格外顯眼，
因為冰箱門上貼著一張便簽：“弒母配方第7版”。這是我花了兩個月時間研制的生化武器，
專門針對蘇母的身體狀況調配。植物人長期依賴營養液維生，免疫系統極度脆弱，
只要在營養液中加入特定的細菌培養液，就能讓她在三天內器官衰竭。門外傳來撬鎖的聲音，
屠夫已經追上來了。我抓起幾支試管，透過顯微鏡檢查培養的變異菌株。菌落呈深綠色，
正在緩慢蠕動，像活著的毒蛇。“咔嚓。”門鎖被撬開了。我頭也不回地問：“屠夫，
你覺得這次任務難度如何？”“還行，就是雇主有點急躁。”男人走了進來，
刀尖指著我的后心，“別動，給你個痛快的。
”我突然大笑起來：“你知道蘇明玉為什么這么急嗎？”沒等他回答，
我就將手中的試管全部倒進了下水道。墨綠色的液體順著管道流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因為她媽快死了。”我轉過身，臉上帶著病態的笑容，“蘇家馬上就要停水了，
你猜營養液的管道在哪？”屠夫的臉色變了：“你在說什么？”我掏出手機，
點開一個監控軟件。屏幕上顯示的正是蘇家地下醫療層的實時畫面。
蘇母還躺在那個透明的醫療艙里，但心電監護儀上的數據開始出現異常波動。“你看，
綠線開始不穩了。”我指著手機屏幕，“估計還有六個小時，
她就會因為細菌感染導致的敗血癥而死亡。”屠夫盯著屏幕，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么做到的？”“職業秘密。”我笑著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
這種細菌只對特定血型和基因的人有效。蘇明玉的母親恰好符合條件。”就在這時，
我的另一部手機響了。
緊急召開董事會##知名企業家疑似食物中毒#我咧嘴笑了：“看來我的小禮物已經送到了。
”原來在蘇家停水的同時，我還在明玉集團總部的飲水系統里投放了致瀉菌。雖然不致命，
但足夠讓蘇明玉焦頭爛額。屠夫的手機也響了，是蘇明玉打來的。“撤！立刻撤！
”電話里傳出蘇明玉顫抖的聲音，“任務取消！”屠夫看了我一眼，
緩緩收起刀子：“蘇總說撤就撤，但這事沒完。”“我知道。”我擦掉嘴角的血跡，
笑得很燦爛，“早說了，死人比活人守規矩。活人還會反悔，死人可不會。”屠夫走到門口，
突然回頭：“你真的能救蘇總的母親？”我點點頭：“當然，只要價錢合適。”“有意思。
”屠夫消失在夜色中。我關掉監控軟件，看著爸的遺照。
配藥室里彌漫著化學試劑的刺鼻味道，但我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香甜的味道。手機又響了，
還是蘇明玉。“你想要什么？”她的聲音里帶著絕望。我看著墻上的化學公式，
輕聲說道：“我想要的，你已經給過我爸了。現在輪到你體驗一下，失去至親是什么感覺。
”04我躺在蘇家地下醫療層的冰冷地板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已經在這里待了三個小時，
蘇明玉還沒有出現。看來她真的被我的那些小把戲嚇到了。
我從包里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紅木棺材，這是我在殯葬店里找到的樣品。棺材很精致，
雕著花紋，還有個能掀開的小蓋子。我把它放在蘇母的醫療艙旁邊，
然后從另一個包里取出微型音響。音響連接手機，我找到那首《今天你要嫁給我》，
設置循環播放。輕快的旋律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下室里響起，顯得格外詭異。
我撕了幾張黃紙，快速折成一個紙人，穿上用紅布做的小袍子。紙新郎被我放在棺材里，
隨著空調的微風輕輕搖晃，像在向躺著的蘇母招手。“恭喜啊，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