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笙醒來時,只見一片刺目明亮的日光。
她又閉上雙眼,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然后在床上蠕動了幾下。
真舒服啊~
正打定主意賴床一陣子再起時,一個帶點鼻音和笑意的清越男聲忽的響起:
“溫笙姑娘若是醒了,不如起來喝點水吧?你已經昏迷一天了”
嗯?男人的聲音?
什么昏迷一天了?
宕機大腦突然開始急速運轉,情況好像不對頭。
溫笙猛地坐起身來,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個矮幾邊上的逆光位置,坐著一位身形清瘦的長發男人,此時正微微偏頭。
“唔...”
偏頭用胳膊擋了一下刺眼的陽光,溫笙眨了眨眼。
“姑娘可整理好了?”
聞言,溫笙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準備檢查身上的衣物。
然后就睜大了雙眼。
目之所及的白皙手臂上,纏繞著柔軟、泛著細膩珠光的桃粉色飄帶。抹胸樣式的錦緞衣裙上疊加上各色深淺的薄紗,不經意變換角度,紗緞上還仿佛顯現出淺色的偏光。
衣料的妝花渾然天成,精致的金色細鏈配著各色閃耀的寶石裝飾其上,又令衣裙顯得華美而重工。
而如此美麗的,會令天下所有姑娘心動的衣裙上,竟也看不出任何的縫紉痕跡,仿佛傳說中的無縫天衣。
而如此精致而奇異的裙子,此刻就穿在她的身上。
溫笙有點恍惚,這個裙子如此特別,卻有一種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而此時,身體好似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奇怪又協調的感覺。
被這怪異的感覺環繞,她試著動了動,然后驚訝地發現:
眼前居然出現了一個界面!
就是她之前玩的游戲!
游戲界面的左上角是她的人物頭像,右上方是一個小小的地圖,不過現在是一片迷霧。
界面最下方則是排列著一堆圖標:
世界公共頻道、好友列表、外觀、信箱、背包、倉庫、生活技能...
溫笙好奇的觀察了一下這個界面,跟游戲屏幕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過此時世界公共頻道空空蕩蕩,不像游戲里,復印機們時時刻刻燒話說個不停。
好友列表也是一個名字都沒有。
還有,咦,任務界面怎么不見了。
不過溫笙沒有在乎這個小問題,直接略過先看了下人物屬性。
人物姓名:溫笙
人物等級:100級(滿級)
ps:100級為此世之人能達到的最高等級。
此世之人...最高等級...
溫笙思索。
所以這句話的意思是:這個世界上沒人可以比她的等級更高是嗎!
那我豈不是天下第一!
美滋滋的溫笙想,誰小時候看電視劇,還沒有一個天下第一的夢呢,看來現在能實現。
接著眼睛往下繼續看:
人物技能:玳弦急曲、劍破虛空、輕功暗香掠影......(全部滿點滿秘籍)
人物心法:冰心訣(輸出)/云裳心經(治療)
人物裝備:雙劍【鎖流螢】、門派畢業套裝(滿點)
不錯,她很滿意。
武力值MAX不說,她全套的游戲裝備也帶來了,畢竟她白板的血量也不過20w多,但是穿上游戲裝備之后,她的血量就能達到驚人的180w。
這還不是她血量最多的裝備呢。
不出意外的話,她可以在這個世界橫著走了。
然后是她的游戲背包!
里面是琳瑯滿目的游戲道具:
能增加修為的【九花玉露丸】大概有九千多瓶,當然這玩意現在對她來說一點用沒有。
能修復經脈筋骨的【黑玉斷續膏】大概七千多份,當然這玩意對她也沒什么用,還是之前為了做一個勢力的聲望任務,她才存在包里的。
還有用來制作武器,不同類型,每種幾百塊的的【天外隕鐵】、【烏金隕鐵】、【浮屠隕鐵】等等,她為了觸發奇遇任務辛苦打本存的。
另有各種能增加不同增益效果的食物、宴席、生活技能材料...
畢竟她為了省事,每次都是把各種消耗品堆的多多的。
特別是看到上周才用毛爺爺買的,準備用來拍橙色武器的億點點金磚。
感謝曾經的自己!
有武力,有金子,放下心來的溫笙打開了自己玩游戲十幾年間、每個月兢兢業業打工氪出來的超大衣柜:
整整幾十頁,數百件的漂亮小裙子。
真好啊,這都是朕辛苦打下的江山( ̄︶ ̄)↗
果然,買了可能會被韭,但是不買必定后悔。網友誠不欺我!
溫笙滿意的點點頭,又是韭菜成功自我安慰的一天。
雖然穿越了,但是帶著游戲系統這么個金手指,想必在這里,她也能過的舒心又自在。
欣賞完了衣服,溫笙終于紆尊降貴的把目光暼向了剛才說話的男人。
復古的木質房間內,他就懶洋洋坐著凳子,一只手撐著下巴,胳膊撐在面前矮幾上。陽光自門口灑進屋內,仿佛給他的輪廓鍍上了一層細密的金箔,透過散落的光線,細小的灰塵安靜的漂浮在空中。
逆光的方向一片漆黑,只能看到他側面高挺的鼻梁。
這看起來實在是像一幅畫一樣美麗。
哼,氛圍感帥哥罷了,我見多了。
一點也氛圍不起來的韭菜娘娘酸溜溜的想。
安靜等了一陣子,但半晌聽不到動靜的溫雅男子,想了想,又微微加大了些聲音:
“床邊有件外袍,是新的。姑娘不如先將就一下吧。”
聽到此話,溫笙先是仔細看了看說話男子的衣著:一層兩層三層。
又看了看自己穿著的:美麗但是露胳膊漏大腿的漂亮裙子。
想了想,拿起床頭的外衫,猶豫了片刻,先用手蹭了蹭衣服,又稍稍捧起來,然后像是小狗一樣,低下頭、輕輕的嗅了嗅。
唔,是太陽暖融融的香氣,還有一點皂角的清新味道,看起來倒是還行。
溫笙暗暗點評。
抖開衣服,像是穿風衣一樣瀟灑的往后一甩,再把光溜溜纏著薄紗的胳膊,伸進了這個對她來說有點大的外衫里。
溫笙才把衣襟一攏,慢悠悠的走到了男子對面的凳子上坐下。
看了看他專注而執著的盯著門外的雙眼,才歪了歪頭,軟了聲音,裝模作樣的問:
“這位...公子,不知該如何稱呼?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呀?”
希望此時我的頭上沒頂著“溫”、“笙”兩個呆呆的大字,不然那看起來真的太傻了。
溫笙暗自祈禱。
聽到近在咫尺的聲音,面前這位清雋溫雅的男子這才慢悠悠的轉過頭來,認真的看向溫笙。
這實在一個清麗脫俗的姑娘,眉如遠山,目若秋水,金色的發冠高高的戴在頭頂的發髻上,混著玉石編織成的流蘇像個馬尾一樣在腦后垂落。
而當她淺色的瞳孔專注的看向你時,也仿佛讓人聞到了、那春日里帶著生機而來的暖風。令你仿佛從無盡而絕望的冬日,終于迎來了期盼已久的春日暖陽。
就像五年前,他眾叛親離,流落東海時。
若非溫笙的存在,讓他及時趕回云隱山救了師父一命,不敢想象如今他又是怎樣一番撕心裂肺的痛苦。
定了定神,李蓮花認真而略帶一點笑意的回答起了溫笙的問題。
“在下李蓮花,乃是一名江湖游醫。至于為何知道姑娘名叫溫笙,唔,那可能需要一點時間來給姑娘講這中間的事情。”
誰?誰?誰?
李什么花?李蓮什么?什么蓮花?
是她知道的那個人嗎?
(請看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