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豬圈救出遍體鱗傷的妹妹那一刻,施語嫣就發誓:后媽施加的痛苦,她要百倍奉還!
法律無用?她便親手編織羅網,用鐵鏈拴住仇人的咽喉,讓她們在恐懼中腐爛。
1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時,天已經黑了。我拖著行李箱走出航站樓,冷風迎面吹來。
北京十二月的天氣比我想象中還要冷。我叫施語嫣,今年二十二歲,在加拿大留學三年。
這次提前回來,誰也沒告訴。我想給妹妹一個驚喜。出租車駛入昌平區時,
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三年沒見,不知道妹妹長高了多少。她今年應該十五歲了。
車停在別墅區門口,我付了錢,拖著箱子往里走。路燈下,我家的三層小樓顯得格外安靜。
奇怪的是,整棟房子黑漆漆的,沒有一盞燈亮著。我掏出鑰匙,輕輕打開門。「語婷?
我回來了!」我的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里回蕩。沒有人回應。我打開燈,環顧四周。
客廳的擺設和三年前差不多,只是多了些我不認識的裝飾品。「語婷?你在家嗎?」
我放下行李,挨個房間找過去。一樓沒人。二樓也沒人。妹妹的房間收拾得很整齊,
但看起來很久沒人住過了。我的心里升起一絲不安。按理說這個時間,妹妹應該在家寫作業。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妹妹的電話。鈴聲從她房間里傳來。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我皺起眉頭,
決定去院子里看看。后院的燈也沒開,黑漆漆的一片。我摸索著打開院子里的燈。
燈光亮起的瞬間,我注意到豬圈的門關著。我家確實有個豬圈,是當初買這套別墅時自帶的。
但從來沒用過,一直空著。奇怪的是,現在豬圈的門上掛著一把新鎖。更奇怪的是,
從門縫里露出一截熟悉的粉色布料。那是妹妹最喜歡的那件睡衣的袖子。我的心猛地一沉。
快步走到豬圈前,透過縫隙往里看。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語婷?你在里面嗎?」
沒有回應。我四下尋找,在工具棚里找到一把錘子。幾下砸開鎖,拉開豬圈的門。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刺鼻的臭味。混合著便、尿和霉的味道。我捂住鼻子,
借著院子里的燈光往里看。眼前的景象讓我渾身發冷。不足一平米的木頭窩里,
蜷縮著一個瘦小的身影。那是我妹妹施語婷。她穿著那件粉色睡衣,脖子上套著一個鐵項圈。
項圈上連著一條鐵鏈,拴在豬圈的柱子上。她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面前放著一個臟兮兮的食盆。食盆里有些發餿的剩飯。我雙腿發軟,差點跪在地上。
「語婷...」我的聲音在發抖。妹妹慢慢抬起頭,眼神渙散。她的臉上臟兮兮的,
頭發打結成團。看到我,她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光亮。但隨即又暗淡下去。她搖了搖頭,
往角落里縮了縮。我很詫異:「語婷,是我啊,姐姐回來了。」
妹妹連連搖頭:「不...不是...我在做夢...」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我沖進去,
想要解開她脖子上的項圈。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從我身后傳來:「喲,
這不是我們家大小姐嗎?回來怎么不說一聲?」我回過頭,看見后媽林美芳站在豬圈門口。
她穿著真絲睡衣,手里端著一杯紅酒。身邊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穿著精致的睡衣,手里拿著最新款的iPad。后媽得意地說:「介紹一下,
這是你弟弟施小寶。」我盯著那個男孩,又看看后媽。「我爸知道這事嗎?」
后媽嗤笑一聲:「當然知道,這可是你爸的親兒子。」我諱莫一笑。她大概不知道,
我爸是入贅的,而且他早在妹妹出生那年就喪失了生育能力。我繼續解妹妹脖子上的項圈。
后媽厲聲喝道:「住手!誰準你動我的狗?」我停下動作,慢慢站起來。「你說什么?」
后媽晃著紅酒杯,輕描淡寫地說:「我說,這是我的狗。」
她指了指妹妹:「不聽話的賠錢貨,只配當狗養。」我渾身發抖,不是因為冷,
而是因為憤怒。「你把她當狗養了多久?」后媽聳聳肩:「從你出國后不久就開始了。」
她抿了一口紅酒:「這丫頭太不聽話,整天吵著要姐姐。」「我就教教她怎么做條好狗。」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爸呢?」后媽笑了:「你爸?
他現在什么都聽我的。」小男孩突然開口:「媽媽,我能打狗狗了嗎?」
后媽寵溺地摸摸他的頭:「去吧,別打臉就行。」小男孩歡呼一聲,跑進豬圈。
他抬起腳就要往妹妹身上踢。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拎起來。「你敢碰她一下試試。」
小男孩哇的一聲哭出來。后媽臉色大變:「施語嫣!你干什么?放開我兒子!」
我冷冷地看著她:「先放開我妹妹。」后媽咬牙切齒:「休想!那是我的狗!」
我拎著小男孩走到后媽面前:「你再說一遍?」后媽看著哭鬧的兒子,
終于妥協了:「好好好,你放開小寶,我放了你妹妹。」我搖頭:「你先放。」
后媽氣急敗壞地跺腳:「你!」但她還是掏出鑰匙,扔給我。「拿去!快放開我兒子!」
我接住鑰匙,把小男孩放下。他立刻躲到后媽身后,沖我吐舌頭。我沒理他,
轉身去解妹妹的項圈。鐵鏈解開的那一刻,妹妹渾身發抖。「姐姐...真的是你嗎?」
我抱住她瘦弱的身體:「是我,姐姐回來了。」妹妹在我懷里放聲大哭。
后媽在一旁冷笑:「裝什么姐妹情深。」我抱起妹妹,向屋里走去。經過后媽身邊時,
我停下腳步:「這事沒完。」后媽不以為然地撇嘴:「你能怎樣?告訴你爸?」
她湊近我耳邊,壓低聲音:「別忘了,現在這個家,我說了算。」我沒再理她,
抱著妹妹進屋。浴室里,我幫妹妹洗澡。熱水沖下來,露出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
有些是新的,有些已經結痂。我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疼嗎?」
妹妹搖搖頭:「不疼...習慣了...」這句話讓我心如刀絞。「為什么不告訴爸爸?」
妹妹低下頭:「爸爸...不敢管...」「林阿姨說,要是告訴爸爸,
就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我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洗完澡,
我給妹妹換上干凈衣服。她的手腕和腳踝上都有被鐵鏈磨出的傷痕。我帶她到廚房,
給她做了碗面條。妹妹狼吞虎咽地吃著,好像很久沒吃過一頓飽飯。「平時她都給你吃什么?
」妹妹邊吃邊說:「剩飯...有時候是狗糧...」我猛地拍桌而起:「什么?!」
妹妹被我的反應嚇了一跳。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坐回她身邊。「對不起,嚇到你了。」
妹妹搖搖頭,繼續吃面。「姐姐,你會留下來嗎?」我摸摸她的頭:「會,姐姐再也不走了。
」妹妹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我點頭:「真的。」吃完面,我帶妹妹回她的房間。
但后媽站在門口,攔住了我們。「狗不能睡床上。」我冷冷地看著她:「讓開。」
后媽不為所動:「要么回豬圈,要么睡地板,選一個。」我深吸一口氣:「你再說一遍?」
后媽揚起下巴:「我說...」我沒等她說完,一把推開她。「滾。」后媽踉蹌幾步,
差點摔倒。她氣急敗壞地尖叫:「施語嫣!你敢推我?」我沒理她,帶著妹妹進了房間,
反鎖上門。妹妹坐在床上,不安地看著我:「姐姐...林阿姨會生氣的...」
我坐在她身邊:「別怕,有姐姐在。」妹妹靠在我肩上:「姐姐,我好想你...」
我摟住她:「姐姐也想你。」夜深了,妹妹終于睡著。我輕輕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
我看見后媽在院子里打電話。雖然聽不清她在說什么,但從她夸張的手勢可以看出她很生氣。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父親的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我又打了幾次,依然無人應答。
看來后媽說的沒錯,父親現在完全被她控制了。我回到床邊,看著熟睡的妹妹。
她的眉頭即使在睡夢中也緊皺著。我輕輕撫平她的眉頭,在心里發誓:「語婷,
姐姐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第二天一早,我被尖叫聲驚醒。妹妹不在床上。
我跳起來,沖出房間。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我跑過去,看見妹妹縮在角落,
后媽舉著搟面杖要打她。「住手!」我沖過去,擋在妹妹面前。后媽冷笑:「早啊,大小姐。
」「你的狗偷吃小寶的蛋糕,我在教她規矩。」我看向料理臺,
上面確實有個被咬了一口的蛋糕。妹妹在我身后小聲說:「我太餓了...」
我轉身抱住她:「沒事,姐姐在。」后媽用搟面杖敲打手心:「怎么?偷東西還有理了?」
我直視她的眼睛:「一個蛋糕而已,至于嗎?」后媽挑眉:「至于。」
她突然揚起搟面杖:「我今天非要教訓這個賤種不可!」我抓住她的手腕:「你敢!」
我們僵持不下時,門鈴響了。后媽甩開我的手:「算你們走運。」她去開門,
我趁機檢查妹妹有沒有受傷。「沒事吧?」妹妹搖頭:「我沒事...」
門口傳來后媽夸張的笑聲:「哎呀,張警官,什么風把您吹來了?」我警覺地抬頭。
一個穿警服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有人報警說這里涉嫌虐待兒童。」
后媽笑得更大聲了:「誤會!絕對是誤會!」她轉頭看向我們:「是不是啊,語婷?」
妹妹渾身一抖,低下頭不說話。我站起來:「是我報的警。」后媽臉色一變,
隨即又堆起笑容:「小孩子鬧脾氣,讓您見笑了。」張警官看看我,
又看看后媽:「到底怎么回事?」后媽搶先說:「這是我繼女,剛從國外回來,有點不適應。
」「她妹妹有點...精神問題,我們這是特殊管教。」
張警官皺眉:「什么特殊管教需要把孩子關豬圈里?」后媽一臉無辜:「什么豬圈?
警官您聽錯了吧?」她轉向妹妹:「語婷,告訴警官,媽媽對你不好嗎?」妹妹低著頭,
不說話。后媽提高音量:「說話啊!」妹妹渾身一抖:「媽...媽媽對我很好...」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妹妹:「語婷!」妹妹的眼淚掉在地上:「姐姐...別問了...」
張警官看起來有些為難:「小姑娘,有什么委屈可以跟叔叔說。」
妹妹搖頭:「沒有...我很好...」后媽得意地笑了:「您看,我就說是誤會吧。」
張警官嘆了口氣:「既然這樣...」我打斷他:「等等!」我拉起妹妹的袖子,
露出她手臂上的傷痕:「這也是誤會嗎?」后媽立刻說:「那是她自己摔的!」
張警官檢查了一下傷痕:「這看起來不像摔傷啊。」
后媽眼珠一轉:「她...她有自殘傾向!」「我們也很頭疼,所以才要特殊管教。」
張警官看起來將信將疑。我拿出手機:「我有證據。」
我播放了昨晚錄下的后媽承認虐待妹妹的錄音。后媽臉色大變:「你!」張警官聽完錄音,
表情嚴肅起來:「林女士,請跟我到派出所走一趟。」后媽慌了:「等等!
這是家庭內部矛盾!」「我是她媽媽,我有權管教她!」張警官搖頭:「這不是管教,
是虐待。」后媽突然哭起來:「我冤枉啊!我對這個家付出這么多...」
她指著妹妹:「這個賠錢貨整天惹事,我管管怎么了?」張警官不為所動:「請配合調查。」
后媽見軟的不行,立刻變臉:「你知道我老公是誰嗎?」「施偉!昌平區人大代表!」
張警官愣了一下:「這...」后媽乘勝追擊:「我勸你別多管閑事。」「小心你的飯碗!」
張警官猶豫了。我看出他的動搖,立刻說:「警官,證據確鑿,您要徇私枉法嗎?」
張警官深吸一口氣:「林女士,請配合調查。」后媽惡狠狠地瞪著我:「你給我等著!」
她轉向張警官:「我要打電話給我老公。」張警官點頭:「可以。」后媽去打電話了。
我蹲下來,抱住發抖的妹妹:「別怕,姐姐會保護你。」
妹妹小聲說:「姐姐...我們斗不過她的...」我握緊她的手:「相信我。」
后媽很快回來了,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張警官,我老公馬上到。」不出十分鐘,
父親的車停在門口。三年不見,父親老了很多。他走進來,看到我時愣了一下:「語嫣?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沒回答,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你知道語婷過的是什么日子嗎?」
父親避開我的目光:「這個...」后媽立刻挽住他的胳膊:「老公,你女兒一回來就鬧事。
」「還報警抓我!」父親皺眉:「語嫣,怎么回事?」我指著妹妹:「你問她!」
妹妹躲在我身后,渾身發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父親嘆了口氣: 「語婷一直有心理問題,
你阿姨是在幫她。」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幫她?把她當狗養叫幫她?」
后媽立刻插嘴: 「那是心理治療的一種方式!」「國外很流行的,叫什么...動物療法!
」我冷笑: 「那你怎么不把自己兒子關進去治療?」后媽臉色一變: 「你!」
父親擺擺手: 「都別吵了。」他轉向張警官: 「警官,這是我們家事,我們自己解決。」
張警官猶豫了一下: 「可是虐待兒童的指控...」
父親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 「我是區人大代表,這事就是個誤會。」
「改天請你吃飯。」張警官接過名片,表情明顯松動了: 「那...行吧。」
「不過孩子身上的傷...」后媽立刻說: 「我們馬上帶她去醫院!」
張警官點點頭: 「那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我攔住要走的張警官: 「就這樣?!」
張警官壓低聲音: 「小姑娘,清官難斷家務事。」「你爸是人大代表,
這事鬧大了對你沒好處。」我死死盯著他: 「所以法律對有錢人無效是嗎?」
張警官臉色難看地離開了。后媽得意洋洋地看著我: 「怎么樣?還報警嗎?」
我轉向父親: 「爸,你就這樣看著語婷被虐待?」父親避開我的目光: 「語嫣,
你剛回來,不了解情況...」后媽挽住父親的手臂: 「就是,你出國三年,
知道我們多辛苦嗎?」我指著妹妹: 「那你知道語婷這三年是怎么過的嗎?」
「她被關在豬圈里,吃狗糧,挨打!」父親震驚地看向后媽: 「美芳,這是真的?」
后媽立刻裝出委屈的樣子: 「老公,你別聽她胡說!」「語婷有自殘傾向,
我是為了保護她!」妹妹突然開口: 「不是的...」她的聲音很小,但我們都聽見了。
父親皺眉: 「語婷,你說什么?」妹妹鼓起勇氣: 「林阿姨...經常打我...」
「還讓我學狗叫...」后媽立刻尖叫: 「你撒謊!」她沖過來要打妹妹,我一把攔住她。
父親臉色變得很難看: 「美芳!你跟我說實話!」后媽見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