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夢見自己站在鏡子前，鏡子里的人忽然變成了她。我抬起手，卻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臉。

4 答案不能換人給辦公室的空氣悶得像封了窗的箱子，誰說話聲音稍大一點，

都像是在嘶吼。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封郵件看了十分鐘都沒看進內容。電腦屏幕亮著，

我的心卻像空殼，里面盛不下任何字句。沈意走了。真的走了。她回了老東家，

把項目正式交接出去。她走得很干脆，沒有告別，也沒有告白。

朋友圈最后一條是張機場自拍，配文：“往前走的人，不該再回頭。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很久，直到手機電量不足自動黑屏。她走了，他回來了。準確來說，

是他突然恢復了“男朋友”的樣子——早上送早餐，中午打電話問吃了沒，

晚上會來接我下班，說著“最近別太累了”。如果是在一個月前，

我可能會被這些溫柔重新打動。但現在，每一次他的靠近，

我都像在提醒自己：別再掉進那個夢里。這不是開始，這是補償。補償永遠不是愛情。

“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們聊聊。”下班后，他像往常一樣問。我點了點頭。

因為我也想聊聊，不是為了重修舊好，而是給這一切，畫個清楚的句號。他家沒變，

連陽臺上的綠植都還按著我當初布置的方向擺著。茶幾上有一本書，是我曾經送他的。

夾書簽的那一頁是他最喜歡的一段：“世界上所有的重逢，其實都是和舊我說再見。

”我坐在沙發上，他遞來一杯溫水。“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我笑了，“我沒怪你，我只是終于看明白了。”“那我們……”他欲言又止。

“你知道最讓我難受的不是你放不下她。”我看著他，語氣輕得像風，

“是你明明知道我在意，還從不解釋。”“她的存在，像是我們關系里一塊無聲的石頭。

你從不搬開，我卻一直在繞開，結果被絆倒了，還要說自己不小心。”他沉默了。

“你到底愛我嗎？”我又問了一遍。這次他沒再逃避，只是點了點頭。“那你覺得，

這個答案能讓我安心嗎？”他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