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彌漫著濃烈的酒味和香水味，陳建軍靠在后座，絮絮叨叨地說著自己現在多么有錢，

那個女人的服裝店開了多少家分店。林晚晴握著方向盤，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

后視鏡里映出他油光滿面的臉，和記憶中那個會抱著樂樂講故事的男人重疊又分開。

快到目的地時，陳建軍突然抓住她的肩膀，酒氣熏得她胃里翻騰：“晚晴，

我知道當年是我不對，你跟我回去吧，我現在有錢了，不會再讓你受苦了。你看你，

現在還在做代駕，多辛苦。”她猛地踩下剎車，安全帶勒得肩膀生疼。“陳建軍，

” 她轉過身，雨水從發梢滴在方向盤上，“我們早就沒關系了。樂樂現在跟著我，很好。

”“跟著你好？” 陳建軍嗤笑一聲，手指點著她的護工服照片，

那是代駕 APP 的頭像，“一個護工，能給她什么好生活？我告訴你，

樂樂的同學家長都知道她媽媽是護工，都在背后笑話她！說她媽媽是伺候人的！

”這句話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捅進心臟最柔軟的地方。

她看著陳建軍那張因為醉酒而扭曲的臉，突然覺得無比惡心。“下車。

” 她的聲音冷得像窗外的雨。陳建軍沒想到她會這么強硬，愣了一下，

才罵罵咧咧地下了車。林晚晴看著他在雨中搖搖晃晃的背影，突然覺得很累。

她拿出手機想給樂樂打個電話，卻發現電量已經耗盡，屏幕黑得像一塊冷冰。回到家，

已經是凌晨一點。張奶奶披著外套開門，頭發花白：“晚晴啊，樂樂今天又鬧脾氣了，

飯也不吃，說什么也不肯睡覺，非要等你。” 客廳的燈亮著，樂樂的書包扔在沙發上，

里面掉出一張畫，畫著一個穿護士服的女人牽著小女孩的手。林晚晴走進臥室，

看到樂樂蜷縮在床角，懷里抱著小時候陳建軍買的小熊玩偶，臉上還有淚痕。她輕輕走過去，

想幫她蓋好被子，樂樂卻猛地坐起來，眼睛哭得通紅：“你又去給人開車了是不是？

是不是又去伺候人了？”“樂樂，你聽媽媽解釋……”“我不聽！

” 樂樂抓起枕邊的復習資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