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墜異火咸陽以北的荒原在暮色浸染下,宛如被潑上了一層凝固的血漿。
十四歲的厲王赤著腳在田埂上狂奔,沾滿泥土的腳趾靈活地避開尖銳的碎石。
他懷中鼓鼓囊囊,藏著幾顆從王老漢家棗樹上摘下的脆棗,棗皮上還沾著新鮮的枝葉碎屑。
身后傳來伙伴們上氣不接下氣的笑聲,“厲王!慢些!王老頭的拐杖都快掄到我后腦勺了!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撕裂長空,仿佛有一柄巨斧劈開了天地。厲王猛地剎住腳步,
只見西方的天空被一道灼目的火光撕開,一顆磨盤大小的火球拖著猩紅的尾焰,
如同一頭失控的猛獸般直墜而下。火球掠過之處,云層被燒成詭異的紫色,
大地開始劇烈震顫,田埂上的碎石跳起了詭異的舞蹈。“那是什么?莫不是老天爺發怒了?
” 白發蒼蒼的張老漢拄著拐杖,渾濁的眼睛里滿是驚恐。
他身旁的老婦人哆哆嗦嗦地跪了下來,雙手合十對著天空不停磕頭。
厲王卻感覺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一種難以名狀的好奇心如同藤蔓般纏繞上來。
他不顧眾人的驚呼與阻攔,朝著隕石墜落的方向狂奔而去,腳下的土地還在傳來陣陣余震。
當厲王跑到隕石墜落點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倒吸一口冷氣。
一顆漆黑如墨的隕石橫臥在焦黑的土地上,表面布滿蛛網狀的紋路,
幽藍的光芒如同活物般在紋路中流淌。隕石周圍的空氣扭曲變形,仿佛被無形的大手攪動,
就連附近的雜草都呈現出詭異的螺旋狀生長。厲王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指尖距離隕石表面還有三寸時,一道藍光突然如利箭般竄入他的身體。劇痛瞬間席卷全身,
仿佛有成千上萬根鋼針在骨髓里游走,他眼前一黑,重重地栽倒在滾燙的土地上。
第二章:力量覺醒不知過了多久,厲王在一片潮濕的涼意中悠悠轉醒。
露水打濕了他破舊的粗布短打,鼻尖縈繞著隕石殘留的刺鼻焦糊味。他下意識想要撐起身體,
卻聽見 “轟隆” 一聲巨響,身旁的巨石竟被他單手掀翻,在地上滾出老遠,
驚起一群棲息在石縫里的蟋蟀。“這…… 這是怎么回事?” 厲王盯著自己的雙手,
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原本骨瘦如柴的手臂此刻青筋暴起,肌肉線條如同雕刻般清晰。
周圍聚集的村民們倒抽冷氣的聲音此起彼伏,有人偷偷在胸前畫著驅邪的符號,
“這孩子莫不是被邪祟附身了?前些日子李寡婦家的牛被雷劈了,也是這般發瘋!
”就在這時,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揚起的塵土在夕陽下宛如金色的霧靄。
一隊秦軍騎兵如黑色的洪流般席卷而來,為首的將領腰懸青銅劍,鎧甲在余暉中泛著冷光。
“奉陛下旨意,封鎖隕石墜落區域,無關人等速速離開!” 將領的聲音如洪鐘般響徹荒原。
村民們如同受驚的麻雀四散奔逃,厲王卻被兩名士兵粗暴地按住肩膀。將領走到他面前,
鷹隼般的目光上下打量,“你在此處做什么?可有觸碰過隕石?” 厲王喉結滾動,
想起指尖傳來的灼痛,最終還是微微頷首。將領臉色驟變,大手一揮,“帶走,
交給陛下處置!” 冰冷的鐵鏈鎖住手腕時,厲王聽見遠處傳來母親撕心裂肺的哭喊。
第三章:入宮面圣馬車在蜿蜒的官道上顛簸了三日,厲王透過狹小的車窗,
看著路邊的景色從荒蕪的荒原漸漸變成繁華的城池。當巍峨的咸陽宮出現在視野中時,
他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滯了。數十丈高的宮墻如巨獸般矗立,
朱紅色的大門上鑲嵌著拳頭大的銅釘,門前的青銅武士雕像手持長戈,仿佛能刺破蒼穹。
在士兵的推搡下,厲王跌跌撞撞地走進大殿。地面由光滑的青石鋪成,
倒映著頭頂璀璨的宮燈,晃得他睜不開眼。高高的龍椅上,
秦始皇嬴政身著金絲繡著云海蛟龍的黑色龍袍,腰間懸掛的太阿劍劍柄上,
夜明珠在暗處幽幽發亮。“你就是那個觸碰仙石的少年?” 嬴政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厲王膝蓋一軟,“噗通” 跪在冰涼的地面上,額頭緊貼著地磚,
“回陛下,正是小人。不知陛下將小人帶來,所為何事?
” 他能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嬴政微微前傾身體,
眼中閃爍著探究的光芒,“聽聞你觸碰仙石后,便擁有了非凡的力量?” 話音剛落,
幾名侍衛便抬著一塊刻著銘文的百斤巨石走進殿中。巨石落地的瞬間,
地面都跟著震顫了一下。厲王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到巨石旁。他能感覺到掌心沁出的汗水,
卻也察覺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在血脈中奔涌。大喝一聲,他雙臂青筋暴起,巨石竟被緩緩舉起。
大殿內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有大臣手中的竹簡 “啪嗒” 掉在地上。
嬴政猛地站起身,龍袍下擺掃過玉案,“好!好!此乃天賜神力,你今后便留在宮中,
隨侍太子扶蘇,日后必有大用!” 厲王抬頭時,正撞見嬴政眼中燃燒的野心,
那目光仿佛要將他看穿,化作開疆拓土的利刃。
第四章:太子伴讀咸陽宮的清晨被牛乳般濃稠的薄霧籠罩,
檐角的青銅風鈴在穿廊而過的晨風中輕輕搖晃,清脆的聲響驚起棲于飛檐的白鴿,
撲棱棱的振翅聲劃破了宮墻內的寂靜。厲王赤足踩著凝著露珠的青石磚,跟在侍衛身后,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驚擾了這份寧靜。他的粗布短打與周圍金碧輝煌的宮闕格格不入,
手掌不自覺地摩挲著衣角,眼中滿是新奇與忐忑。穿過九曲回廊,
一片清幽的竹林出現在眼前。竹葉上的水珠不時滴落,正巧有幾滴落在厲王的脖頸,
驚得他打了個寒顫。他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卻被竹葉相觸的沙沙聲吸引,忍不住駐足觀望。
晨光透過竹葉的縫隙灑下,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宛如一幅靈動的水墨畫。推開雕花木門,
檀香混著墨香撲面而來。扶蘇身著月白色長袍,正伏案研讀竹簡,聽見聲響,
他抬眸露出溫和的笑意,眉眼彎彎,仿若春日暖陽。“快過來坐。” 他親手斟了一杯新茶,
茶湯在白玉盞中蕩起層層漣漪,“往后你我便是同窗,不必拘謹。
” 扶蘇的聲音輕柔而親切,讓厲王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放松下來。然而,
這份融洽的氛圍并未持續太久。兩日后的劍術課上,當教習演示完一套劍法,
示意眾人練習時,厲王握著木劍的手突然微微發燙。
他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如沉睡的猛獸般驟然涌動,揮劍的瞬間,只聽 “咔嚓” 一聲脆響,
教習的木劍竟應聲而斷,木屑紛飛。角落里頓時響起嗤笑之聲,李昊甩著鑲金邊的廣袖,
邁著傲慢的步伐踱步而出。他腰間的玉佩隨著步伐相互碰撞,發出清越的聲響,
仿佛在炫耀著他的身份。“山野村夫,不過是運氣罷了,敢不敢與我比騎射?
” 李昊揚起下巴,眼中滿是輕蔑。校場上,烈日如同一團火球,炙烤著大地。
厲王粗糙的手掌緊緊摩挲著韁繩,掌心早已沁出薄汗。他看著李昊張弓搭箭,箭矢破空而去,
穩穩釘入百步外的紅心,周圍頓時響起一陣喝彩聲。輪到厲王時,他深吸一口氣,
緩緩拉開弓弦。就在弓弦拉開的剎那,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 遠處的箭靶竟在眼中無限放大,靶心的木紋纖毫畢現,
甚至能看見幾只螞蟻在上面爬行。“嗖!” 箭矢離弦,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
不僅穿透了箭靶,還余力未消,深深扎進后面的土墻。校場瞬間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李昊攥著弓的手青筋暴起,臉色漲得通紅,嘴角微微抽搐,
眼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第五章:暗流涌動咸陽宮的夜色濃稠如化不開的墨,
厲王躺在硬木榻上輾轉反側。白日里李昊當眾羞辱他的場景,像根刺般扎在心頭。突然,
一聲極輕的瓦片響動從屋檐傳來,他瞬間屏住呼吸 —— 那聲音太細微,
若不是隕石賦予的敏銳聽覺,常人絕難察覺。借著窗欞縫隙透入的月光,
他看見一道黑影如貍貓般掠過宮墻。黑影身姿輕盈,落地時竟未發出半點聲響,
唯有手中匕首泛著森冷的幽藍弧光,劃破了沉沉夜幕。“果然是沖著我來的。” 厲王咬牙,
握緊拳頭,體內那股神秘力量開始躁動。他小心翼翼地翻窗而出,
踩著宮墻下的灌木叢跟上黑影。黑影在錯綜復雜的宮道間穿梭,時而躍上飛檐,
時而隱入陰影。厲王憑借著超常的敏捷,始終吊在對方身后十丈開外。當追到御花園時,
黑影突然消失不見。四周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厲王警惕地環顧四周。
月光透過花枝灑下斑駁的影子,樹影搖曳間,他仿佛看到無數雙眼睛在暗處窺視。就在這時,
身后傳來極細微的衣袂破風聲,他本能地側身翻滾 —— 一把匕首擦著他的耳畔飛過,
削落的發絲被勁風卷著飄向空中。“誰派你來的?” 厲王怒吼一聲,反手扣住對方手腕。
入手觸感細膩柔軟,他心中一驚:竟是個女子!黑影顯然也沒想到會被抓住,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袖中甩出一道銀絲,如靈蛇般直取厲王咽喉。千鈞一發之際,
厲王體內力量轟然爆發,他徒手抓住銀絲,虎口瞬間被勒得鮮血直流。兩人僵持間,
遠處傳來侍衛巡邏的腳步聲。黑影趁機掙脫,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假山之后。厲王蹲下身,
撿起地上繡著奇異云紋的玉佩,紋路與他曾在李昊書房見過的暗紋如出一轍。“李昊,
這筆賬我記下了。” 他攥緊玉佩,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第六章:神秘組織就這樣過了五日,
厲王借著出宮采買的機會,循著那日黑影消失的方向,踏入一條狹窄逼仄的小巷。
兩側的磚墻布滿青苔,墻根處污水橫流,腐臭氣息熏得人作嘔。盡頭處,
一家綢緞莊的門簾半掩著,看似普通,
空氣中卻隱隱飄散著一股熟悉的焦糊味 —— 和隕石墜落時的氣息極為相似。
他強作鎮定地踏入店內,綢緞莊內光線昏暗,幾匹褪色的布料隨意掛在木架上,
揚起的灰塵在光束中飛舞。掌柜瞇著三角眼上下打量他:“公子是要裁身新衣裳?
” 說話間,袖口滑落半截黑色布料,正是那晚黑影的裝束。厲王心中一凜,
表面卻笑著道:“聽聞貴店云錦甚好,想替家中老母裁件壽衣。”借口量尺寸,
厲王跟著掌柜走進后堂。木門 “吱呀” 一聲打開,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門剛關上,
十幾個黑袍人突然從暗處現身,他們手中的武器泛著幽藍熒光,
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詭異。為首的黑袍人發出沙啞的笑聲:“小娃娃,天堂有路你不走,
地獄無門偏闖進來。”厲王后背緊貼墻壁,感受著體內力量瘋狂翻涌。
他抓起身旁的木凳砸向最近的黑袍人,木凳在對方武器上撞得粉碎。木屑飛濺間,
他趁機欺身上前,一拳轟出。拳風呼嘯,黑袍人躲避不及,胸口凹陷下去,
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但更多黑袍人圍了上來,他們的武器劃開厲王的皮膚,
傷口處傳來灼燒般的劇痛,粗布短打很快被染紅。混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