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室友向我索要美白膏的那天。前世她求我調配美白膏,我熬夜研究配方耽誤考研。
她卻誣陷我下毒,導致我面試被刷。后來她因過度美白發瘋,在精神病院剝自己的皮。
這次我微笑著遞過普通面霜:“親愛的,自己動手吧。”半年后室友被送進精神病院,
皮膚慘白如紙。我收到頂尖學府錄取通知時,
電視正播放新聞:“某高校女生因濫用美白產品致精神失常……”記者追問美白配方來源,
她尖叫著撕扯繃帶:“不夠白!還要更白!”我關掉電視,陽光落在錄取通知書上。這一世,
我的未來很干凈。---冰冷的空氣里,消毒水的氣味濃烈得幾乎凝成實體,
沉甸甸地壓在每一次呼吸上。走廊盡頭那扇厚重的門無聲滑開,里面泄出的光線白得刺眼,
像一把生銹的刀片,猝不及防地割進我的眼底。蘇雨柔就在那里。她蜷縮在墻角,
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架子,裹在寬大的藍白條紋病號服里,
像一件隨時會被風吹走的破布娃娃。可她的動作卻帶著一種病態的狂熱。她正低著頭,
全神貫注,用指甲摳著、撕扯著手臂上層層疊疊的繃帶。
干涸的血跡和新滲出的淡黃色組織液把那繃帶染得污穢不堪。
一小片粘連著暗紅血痂的皮膚被她硬生生撕扯下來,薄得幾乎透明。她捏著那片皮,
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小心翼翼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虔誠,
往自己同樣慘白浮腫的臉上貼去。嘴里念念有詞,
寂的房間里撞擊、回蕩:“不夠白…還要…還要更白…不夠白啊……”那聲音鉆進我的耳朵,
帶著前世記憶里熟悉的偏執腔調,瞬間引爆了深埋在心底的恐懼與恨意。
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急速竄上頭頂,眼前驟然發黑,所有景物都扭曲旋轉起來,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著皮膚潰爛的腥臭,猛地灌滿了我的鼻腔和喉嚨。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襲來。
“呼——”我猛地倒抽一口冷氣,如同溺水的人終于浮出水面,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動,
幾乎要撞碎肋骨。視野劇烈晃動了幾下,終于聚焦。熟悉的宿舍天花板。
廉價日光燈管發出嗡嗡的輕響。身下是宿舍那張硬邦邦的單人床板,硌得背生疼。
空氣里彌漫著的是廉價洗衣粉、外賣餐盒和一點點女生宿舍特有的甜膩化妝品混合的味道。
不是精神病院那令人作嘔的消毒水!我劇烈地喘息著,下意識地抬起手,
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臉頰。真實的、帶著溫度的痛感傳來,不是夢!“晚晚?你醒啦?
”一個刻意放軟、帶著點撒嬌意味的聲音在床邊響起,黏膩得如同甩不開的蛛絲。
我渾身一僵,血液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僵硬地、一點一點地扭過頭。
蘇雨柔那張臉近在咫尺。此刻的她,皮膚是健康的象牙色,帶著年輕的光澤,
精心描畫的眼線讓她那雙眼睛顯得更大、更無辜。她正趴在我的床沿,
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臂上,微微歪著頭,沖我笑。笑容甜美無害,
像一朵剛剛綻放的、沾著露水的白蓮花。可這笑容,
在我眼中卻比精神病院里那個撕扯自己皮肉的她,還要恐怖萬倍。“晚晚,”她往前湊了湊,
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親昵和期待,
“你之前答應幫我配的那個美白膏……今天能給我了嗎?你看我這幾天熬夜復習,
臉色都黃了,氣色好差哦。”她伸出手指,狀似苦惱地在自己臉頰上點了點,
眼神卻牢牢鎖著我,那里面閃爍的,是赤裸裸的、對“變白”的貪婪渴求。前世的一切,
如同被按下播放鍵的高清默片,帶著血腥味和絕望的哭嚎,在我腦海里轟然炸開!
就是這一天!這個笑容!這句索要!前世的我,被她一句“晚晚你最好了,你學化學的,
肯定能幫我弄出效果最好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你不幫我誰幫我”架上了道德的火爐。為了這份所謂的“友情”,我像個傻子一樣,
一頭扎進實驗室,熬紅了眼睛翻遍文獻,偷偷摸摸調配那些成分不明的膏體。
刺鼻的氣味熏得我頭暈眼花,珍貴的考研復習時間被切割得支離破碎。結果呢?
她頂著那張一天比一天更白、卻也一天比一天更透著詭異死氣的臉,
在考研復試面試的關鍵時刻,當著所有考官的面,聲淚俱下地指控我:“就是她!林晚!
她給我的美白膏有問題!她嫉妒我!她想毀了我!” 那指控如同淬毒的匕首,
瞬間擊潰了我所有的努力和希望。考官們眼中閃過的鄙夷和不信任,
像烙印一樣燙在我的心上。我的名字,在擬錄取名單上被狠狠劃掉。而更深的噩夢還在后面。
她像染上了毒癮,對“白”的追求徹底瘋狂。
劣質的三無產品、來路不明的猛藥偏方……只要聽說能變白,她什么都敢往臉上糊。
皮膚先是變得慘白如紙,然后開始發紅、潰爛、流膿……最后,她的精神世界也徹底崩塌。
被強制送進精神病院的那天,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指甲在自己潰爛流膿的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
嘴里喊著和我前世在精神病院看到的一模一樣的話:“不夠白!還要更白!
”再后來……就是我重生前看到的那個地獄景象——她在剝自己的皮!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喉嚨口泛起濃重的鐵銹味。我死死咬住后槽牙,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壓下那幾乎要沖破喉嚨的尖叫和嘔吐的欲望。
心臟在胸腔里狂跳,撞得肋骨生疼。但這一次,那劇烈的搏動不再是恐懼,
而是絕地反擊前壓抑到極致的興奮和冰冷。“雨柔,”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平靜得出奇,
甚至還刻意帶上了一絲前世那種溫和的、帶著點無奈縱容的笑意。我慢慢坐起身,
動作從容不迫,掀開薄被,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那涼意順著腳底直沖頭頂,
讓我的頭腦異常清醒。我走到自己那張堆滿考研資料的書桌前。桌面上,
攤開的有機化學習題集停留在昨晚卡殼的那一頁。我伸手,
掠過那些厚厚的、承載著我這一世所有希望的復習資料,
指尖準確地落在角落里一個不起眼的、印著卡通草莓圖案的塑料小圓盒上。
那是我自己在超市買的、最普通不過的保濕面霜,二十塊錢一大罐。我轉過身,
臉上掛著練習過無數次、毫無破綻的溫柔微笑。我伸出手,
將那盒廉價的草莓面霜遞到蘇雨柔面前。“親愛的,”我的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
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仿佛被她的執著打敗的寵溺,“喏,你要的美白膏。我試過了,
基礎保濕效果還不錯。” 我頓了頓,看著她眼中瞬間燃起的、近乎狂喜的光芒,
清晰地吐出后半句,“不過嘛……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哦。配方比例什么的,
還是你自己研究更有趣,對吧?”蘇雨柔臉上的笑容有那么一剎那的僵硬,
那是一種獵物突然脫離掌控的錯愕。她大概沒料到我會這么干脆地“交出來”,
卻又附加了一個讓她自己去研究的條件。但那份對“變白”的渴望瞬間壓倒了這絲疑慮。
她幾乎是搶一般從我手里奪過那個廉價的小圓盒,冰涼的指尖劃過我的手背,
激起一陣厭惡的雞皮疙瘩。“謝謝你晚晚!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她的聲音因為興奮而拔高,甜得發膩。她緊緊攥著那個盒子,指關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像是攥住了通往絕世容顏的鑰匙。眼神黏在那廉價的塑料包裝上,貪婪地仿佛要穿透它,
看到里面能讓她脫胎換骨的“神藥”。“我這就去試試!”她轉身就沖向她的桌子,
迫不及待地擰開蓋子,一股濃郁的、人工合成的草莓香精味瞬間在狹小的宿舍里彌漫開來。
我面無表情地收回手,指尖在褲縫上用力蹭了蹭,仿佛要擦掉什么看不見的污穢。
視線掃過桌上攤開的《考研英語詞匯紅寶書》,
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單詞此刻不再是令人頭疼的障礙,而是通往新生的階梯。轉過身,
我拉開椅子坐下,脊背挺得筆直。拿起筆,筆尖重重地落在習題集的空白處,
發出“沙”的一聲輕響。這一次,誰也別想再奪走我的時間,我的未來。
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正好落在那本攤開的習題集上,
照亮了那些復雜的化學方程式和英文單詞。我深吸一口氣,
空氣里廉價草莓香精的味道依舊令人不適,卻再也無法干擾我分毫。
蘇雨柔果然“研究”上了。起初,只是宿舍里那股廉價草莓香精的味道,
漸漸被更復雜、更刺鼻的化學制劑氣味所取代。她桌子上堆滿了瓶瓶罐罐,標簽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