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結束排練那天,老公的白月光林若微回來了。
只因我兒子晨晨的心臟病突發打斷了他和林若微的敘舊,
顧司夜就讓醫生撤掉了維持晨晨生命的儀器。我瘋了一樣闖進他的私人會所,
他正親自為林若微戴上一條價值千萬的鉆石項鏈。我跪在他面前:“晨晨快不行了。。。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不過是先天不足,正好讓他提前解脫,免得拖累若微。”后來,
心臟移植手術要三百萬。我被迫在昔日對頭的慈善晚宴上求人,
那些曾被我拒絕過的人圍著我,上下品評。有人將我學生時代為籌學費拍的私密照放大投影,
高聲問:“蘇大鋼琴家,一晚多少錢,顧總知道你這么放得開嗎?”顧司夜攬著林若微,
輕飄飄一句:“玩物而已,我早就膩了?!蹦且豢?,我才徹底清醒。這五年的婚姻,
不過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報復,我連他施舍的一絲溫度都不配擁有。1 親子血淚“蘇晚,
看來你對自己那些見不得光的過去,已經毫不在乎了?!薄澳敲础?。。晨晨呢?
”只見他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拖,下一瞬,
我五歲的兒子晨晨出現在宴會廳中央的巨幅投影上。他瘦小的身體插滿管子,
戴著呼吸機在病床上痛苦地掙扎,每一次呼吸都牽動著我的神經?!邦櫵疽?!
”我尖叫著想去奪走平板,卻被身后的保鏢狠狠摁住。
顧司夜將平板轉向滿場等著看好戲的賓客:“獨家直播,
諸位誰若能讓蘇小姐表演點助興的節目,我就雙倍投資誰的項目。
”我死死咬住下唇:“顧司夜,晨晨也是你的親生兒子。”“砰!
”盛著紅酒的高腳杯被他猛地擲在地上?!耙皇悄惝斈暝O計若微,害她打了胎,
又用卑劣手段爬上了我的床,你也配跟我提兒子?”五年前,這個我傾盡所有去愛的男人,
親手將我父親的公司吞并,又捏造證據讓我蘇家聲名狼藉。轉瞬之間,家破人亡,
我從云端跌入泥沼。現在,他還要用我兒子的命來折磨我?!澳憔烤瓜朐鯓??
”“只要你肯救晨晨,我什么都愿意做。”“很簡單,爬過來。”宴會廳內霎時一片死寂,
緊接著便爆發出更為熱烈的口哨聲與調笑?!芭赖饺粑⒛_下,她每賞你一百,
我就給你兒子多爭取一分鐘的搶救時間。”他慢條斯理地端起侍者新送上的香檳,
“讓我瞧瞧,蘇大鋼琴家的骨氣,值幾個錢?!薄芭?!爬!爬!
”起哄的聲音猶如浪潮般將我淹沒。我的指尖深深陷進掌心,卻還是屈辱地彎下了膝蓋。
五年前,他曾在雪夜里背著扭傷腳踝的我,一步步走到山頂,說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寶。
而現在,他要我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如牲畜般匍匐在地。“好。”膝蓋摩擦地毯的細微聲響,
引來了一陣更為放肆的哄笑。就在我顫抖著即將觸碰到林若微那雙高跟鞋時?!斑旬?!
”顧司夜猛地將手中的香檳杯砸向旁邊的香檳塔,無數碎片伴隨著金色的酒液四處飛濺。
“滾開!用這種手段博取同情,只會讓我更惡心。”說完,他溫柔地扶起林若微,
在她耳畔低語了幾句,惹得林若微梨花帶雨地靠在他懷中。起身之際,
顧司夜將一張支票甩到我的臉上?!疤K晚,你真讓我失望透頂。”最后離席的富家千金,
將一枚硬幣輕蔑地丟在我腳邊:“蘇小姐,這是賞你的,不夠再和我說。
”人群帶著滿足的笑聲漸漸散去,我俯身撿起那張被踐踏的支票,
手指在觸及地面冰冷的大理石紋路時,驟然僵硬。這紋路,我忘不了。2 雨夜絕望五年前,
這座城市最頂級的音樂廳,曾因我的演奏而座無虛席。可現在,
它成了顧司夜博林若微一笑的背景板。我曾傾注無數心血的音樂工作室,
被改造成了林若微的專屬畫室。那群曾經在我演奏會后爭相獻媚的所謂名流雅士,
此刻正端著酒杯,對著林若微的畫作大肆贊揚,偶爾投向我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胃里一陣翻涌,我跑去趴在盥洗臺邊干嘔不止時,鏡中映出一張精致妝容的臉,
是林若微的閨中密友。“蘇小姐,在自己昔日輝煌的見證地嘔吐,感覺是不是特別刻骨銘心?
”我握緊盥洗臺邊緣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八疽垢缯f,若微的畫,
比某些人的鋼琴聲更能凈化心靈?!彼齼炑诺貜氖职锶〕鲆恢Э诩t補妝,
每一個動作都透著高高在上的施舍,“你就在這里好好反省一下,
自己當初是怎么弄臟了藝術這兩個字的?!毙l生間的門鎖“咔噠”一聲落下,緊接著,
天花板上的消防噴頭突然噴灑。我手腳并用地爬上窗臺,不顧一切地翻出去著急回家看孩子。
手機屏幕亮起,顧司夜的短信如同催命符般跳出:【光腳從這里跑到家,
我就考慮再加100萬】我盯著那行字,指尖的溫度一點點被抽離。他知道,
這條路當年為了迎接某個外國元首,特意鋪設了打磨粗糙的防滑路面,
我曾經穿著平底鞋走過一次,腳底便磨出了水泡。如今,他卻要我赤足奔跑,
只為滿足林若微病態的優越感。我脫掉高跟鞋,光著腳踏入冰冷的雨幕。
粗糙的石子深深嵌入腳底的嫩肉,路旁緩緩駛過的奢華跑車里傳出陣陣輕佻的哄笑。
還有人降下車窗,對著我吹著響亮的口哨:“這不是當年號稱音樂女神的蘇晚嗎?
怎么現在落魄得像條被主人遺棄的狗?”“自作自受!搶了若微姐的男人,這就是報應!
”雨水混合著腳底滲出的血水在地面暈開一片暗紅,我只是機械地邁動雙腿。
渾身濕透地挪到家門口時,顧司夜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羹,小心翼翼地吹涼了,
才送到林若微唇邊?!拔乙姵砍俊!鳖櫵疽沟囊暰€在我濕漉漉的衣衫上短暫停留,
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想開口說些什么。林若微卻突然嬌弱地咳嗽起來,
他立刻轉身將她打橫抱起,甚至沒有再看我一眼,只丟下一句:“把藥喝了,再談條件。
”茶幾上散落著幾顆膠囊,是我曾嚴重過敏差點喪命的藥物。這是林若微最喜歡的“補藥”,
可對我而言,卻是穿腸的毒藥。可我太想見我的兒子了。我閉上眼,將那膠囊一飲而盡,
喉嚨立刻傳來灼燒般的刺痛,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而困難。樓上臥室隱約傳來曖昧的聲響,
林若微刻意拔高的呻吟與顧司夜低沉的喘息交織在一起,
宛如無數把鈍刀在我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上反復凌遲。直到眼前景物開始扭曲變形,
我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顫抖著按下了急救呼叫。顧司夜猛地撞開房門,
一把奪過我手中滑落的手機,對著聽筒冷漠地命令:“不用來了,她又在耍花招。
”我試圖發出聲音,喉嚨卻如同被沙礫堵塞,只發出微弱的嘶啞氣音,只能扶著墻壁,
踉蹌著向臥室爬去。上一次藥物過敏,他正陪著林若微參加時裝周,
我在冰冷的浴室里昏死過去,直到家政阿姨發現才被送醫搶救。而他,甚至從未過問一句。
我將臥室門反鎖,顫抖著從枕頭下掏出最后兩??惯^敏藥。
皮膚上的紅疹像火焰般迅速蔓延至面部,每一次呼吸都像有刀片在切割氣管。門外,
林若微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司夜,蘇晚姐姐不會真的有事吧?”“不必理會。
”顧司夜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常耍這些花招,鬧夠了自然就停了?!蔽议]上雙眼,
腦海中閃過很久以前,我高燒不退時他將我抱在懷里,額頭緊貼著我,一夜未眠。而此刻,
我瀕死掙扎,隔壁房間里還傳來陣陣歡聲愛響。3 心臟陰謀凌晨四點,
手機微弱的震動將我從昏沉中喚醒。“蘇小姐,原定給晨晨的心臟供體,臨時改了線路。
”“你說什么?”“是顧先生親自簽字同意的?!贬t生頓了頓,“說是用于一例緊急的患者。
”“那晨晨怎么辦?”“晨晨的狀況急劇惡化,恐怕已經。。。”手機滑落,
我光著腳沖出雜物間,卻在走廊盡頭撞見一片混亂。顧司夜抱著臉色蒼白的林若微,
她虛弱地靠在他懷里,裙擺上沾染著觸目驚心的血跡?!疤K晚姐,
你為什么要那樣詛咒我的孩子。”顧司夜一把攥住我的胳膊,
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我的骨頭:“蘇晚!”“我沒有?!薄皼]有?”他掏出手機,
屏幕上赫然是我從未注冊過的社交賬號,里面充斥著對林若微和她孩子的惡毒詛咒。
“這些難道是鬼發的?”“顧司夜!”我雙眼充血地嘶喊,“晨晨的心臟被你們弄沒了!
他快死了你知不知道!”顧司夜的動作驟然凝滯。他低頭看我,眼底閃過一絲極快的動搖,
短暫得仿佛是我的幻覺:“你再說一遍?”這時林若微突然劇烈地抽泣起來:“司夜,
我的肚子好疼,孩子。。?!鳖櫵疽购莺菟﹂_我的手,我的身體撞上墻壁,
發出沉悶的響聲:“你為了報復若微,竟然拿自己兒子的生死來撒謊?”“你這種女人,
根本不配做母親!”我渾身發抖,眼淚無聲地滑落,砸在地上,
卻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他根本不會相信我。從始至終,他都只相信他自己想信的。
下一秒,他粗暴地將我拖向地下雜物間?!凹热荒氵@么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
那就給我在這里好好清醒清醒!”“砰!”厚重的木門被狠狠關上,我癱軟在地,
身體不住地顫抖。黑暗中不知過去了多久。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是一條來自林若微的彩信。
畫面是一張醫院的死亡證明,緊接著,是一段視頻。醫院監控畫面里,
晨晨瘦弱的身影蜷縮在病床上,手里緊緊攥著一張被揉皺的我和顧司夜的合照。他對著照片,
用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爸爸媽媽,晨晨要去找姥爺了。
”一陣滅頂的悲慟瞬間將我淹沒,我發瘋般地捶打著雜物間的門。門被推開一道縫隙,
林若微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出現在門口?!疤K晚姐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供體其實根本不是給什么緊急病人,我只是讓司夜哥簽了字,讓它繞了點路而已。
”她故意拉長了語調,享受著我臉上崩潰的神情:“不過,現在就算你想用,
也超過6小時用不了了?!彼斨业拿?,慢條斯理地將那張處理報告撕成碎片,
每一道撕裂聲都像一把鈍刀在我心上反復切割。我發瘋般撲上去想抓住一片,
她立刻驚恐地尖叫起來:“救命!蘇晚她要殺我!”下一秒,顧司夜沖了進來,
隨手抄起木棍就朝我狠狠砸來。劇痛在我額角炸開,血液順著臉頰流下。我抬頭看向他,
淚水與血水混合在一起。顧司夜持著木棍的手突然僵在半空,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蘇晚你。。。”世界開始劇烈地天旋地轉,我倒下去的瞬間,
耳畔似乎聽到了他一聲帶著慌亂的呼喚。“蘇晚!”4 海葬之痛我醒來時,
臉上是冰冷刺骨的雨水。額頭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血跡已經凝固,每一次眨眼都扯得生疼。
口袋里的手機傳來震動,屏幕上是主治醫生的號碼?!疤K小姐,請盡快來處理江念的遺體。
”我的手指死死摳進泥土里,喉嚨里發出受傷野獸般的嘶吼。殯儀館外一片死寂。
晨晨的骨灰盒很小,抱在懷里輕得好似從未存在過。只有那微弱的重量提醒著我,我的兒子,
我的小晨晨,真的離開了。直到遠處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林若微帶著一群博主沖了過來。
“蘇晚姐姐?!彼檬峙潦弥劢遣⒉淮嬖诘臏I水,“你怎么能為了陷害我,
連自己孩子的病情都拿來炒作?”閃光燈瞬間亮如白晝,將我狼狽不堪的身影定格,
殯儀館門口瞬間被圍得水泄不通。我抬起頭,看見顧司夜站在人群最前方,
眼神冰冷得好似從未認識我。他甚至沒有朝我懷里的骨灰盒看一眼,
一把掐住我的下巴:“鬧劇該收場了,晨晨藏哪了?”我的眼淚無聲地滑落,
滴在冰冷的骨灰盒上,“晨晨已經。。?!薄伴]嘴!”他突然暴怒,
手上的力道幾乎要將我的下頜骨捏碎,“你為了報復我,
竟然連這種詛咒自己孩子的話都說得出口?”“承認。”他壓低聲音,
每一個字都像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承認你精神有問題,
承認這一切都是你臆想出來的報復手段?!蔽医┰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拔艺f,
承認你瘋了,承認你對若微的所有指控都是妄想?!彼徊讲奖平?/p>
眼底的寒意讓我如墜冰窖,“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生了一個有病的‘孽種’嗎?
”我的心狠狠一顫,然后徹底破碎。我突然笑了:“顧司夜,
你到現在還以為能用一個死去的孩子來威脅我嗎?”“啪!”清脆響亮的耳光聲,
在寂靜的殯儀館門口格外刺耳。他愣住了,似乎沒想到我竟然硬生生挨了這一下。
林若微恰到好處地發出破碎的哭聲,“是不是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啊?!鳖櫵疽沽ⅠR抬手,
指著我懷里的骨灰盒厲聲道:“既然你這么喜歡抱著這個‘道具’演戲,
那我就讓你永遠抱著它!”閃光燈瘋狂閃爍,直播畫面飛快傳播,熱搜瞬間引爆全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