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深秋的夜晚，蕭府后院傳來陣陣嬉笑聲。沈婉音提著宮燈，本想去書房給夫君送茶，
卻在轉過花園假山時，看見了讓她終生難忘的一幕。月光下，
蕭景行正將一個紅衣女子擁在懷中，兩人緊緊相擁，那女子的笑聲嬌媚動人。"景行哥哥，
人家好想你。"紅衣女子撒嬌道。"如煙，我也是。若不是府中那個黃臉婆管得嚴，
我早就接你進府了。"蕭景行的聲音溫柔得讓沈婉音感到陌生。黃臉婆？沈婉音心頭一涼。
她嫁給蕭景行三年，從未聽他用如此溫柔的語調說過話。"那個沈婉音真的那么討厭嗎？
"紅衣女子問道。"何止討厭，簡直是我的噩夢。每日里板著臉，像個木頭人一樣。
哪里比得上我的如煙？"蕭景行說著，在女子額頭上輕吻一下。
沈婉音手中的茶盞"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碎片四濺。聽到聲音，蕭景行猛然轉頭，
看到妻子站在不遠處，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婉音，你怎么...""我怎么會在這里？
"沈婉音冷冷一笑，"蕭將軍，我來給你送茶，沒想到卻看到了這樣的好戲。
"紅衣女子柳如煙并沒有絲毫慌張，反而挑釁地看向沈婉音："蕭夫人，深夜偷聽，
不太合適吧？""偷聽？"沈婉音氣極反笑，"在我自己的府中，我還需要偷聽嗎？
"蕭景行上前幾步，想要解釋："婉音，你聽我說...""不必說了。"沈婉音打斷他，
目光如霜，"蕭景行，我沈婉音雖然出身侯府，但從不是任人欺辱的軟柿子。
既然你說我是噩夢，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噩夢。"說完，她轉身就走，
留下蕭景行和柳如煙面面相覷。回到自己的院子，沈婉音關上房門，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
三年的夫妻情分，原來在他心中竟是如此不堪。她想起初嫁時的甜蜜，
想起蕭景行溫柔的笑容，想起自己為了這個家做的一切努力。如今看來，都是笑話。"夫人？
"丫鬟翠兒敲門，"您沒事吧？""無事。"沈婉音擦干眼淚，聲音恢復了平靜，"翠兒，
明日一早，你去請梁媽媽過來，我有要事相商。"翠兒是沈婉音的貼身丫鬟，從小就跟著她，
聽出了主子語氣中的異樣："夫人...""照我說的做就是。"是夜，蕭景行并未回房。
沈婉音獨自躺在床上，望著雕花的床頂，心中已有了打算。既然蕭景行如此絕情，
那就別怪她無義。第二章翌日清晨，梁媽媽來到沈婉音的院子。這位年近五十的婦人，
是沈婉音母親的陪房，在侯府中頗有地位。"小姐，您找老奴來有何吩咐？
"梁媽媽關切地看著沈婉音。沈婉音將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梁媽媽。
梁媽媽聽后勃然大怒："這個蕭景行，簡直是狼心狗肺！小姐當初嫁給他，可是降了身份的，
他竟敢如此對待小姐！""媽媽，氣憤解決不了問題。"沈婉音神色平靜，
"我需要你幫我調查一下那個叫柳如煙的女子。""小姐是想...""我要知道她的底細，
越詳細越好。"沈婉音端起茶盞，輕抿一口，"另外，蕭景行這些日子的行蹤，
也要一并查清楚。"梁媽媽點頭："老奴這就去辦。不過小姐，您可要保重身體，
千萬別被那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氣壞了。"沈婉音苦笑一聲："媽媽放心，
我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梁媽媽走后，翠兒端著早膳進來："夫人，用早膳吧。
""蕭將軍呢？"沈婉音隨口問道。"回夫人，將軍天不亮就出府了，說是有軍務在身。
"翠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主子的神色。沈婉音冷笑一聲："軍務？怕是去陪他的心上人了吧。
"就在這時，府中管家前來稟報："夫人，府外來了一輛馬車，說是將軍府的人，
要接柳姑娘。"沈婉音放下筷子："柳姑娘？""就是昨夜住在客院的那位。
"管家恭敬地說道。原來那個柳如煙昨夜就住在了蕭府。
沈婉音心中的怒火更盛："讓她走吧。""是。"管家退下后，翠兒憤憤不平："夫人，
這分明是欺人太甚！那個狐貍精居然還敢住在咱們府里！""翠兒，記住一句話。
"沈婉音緩緩站起身，"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有些忍讓，
是為了更好的反擊。"這時，蕭景行回府了。他神色匆忙地來到沈婉音的院子，
想要解釋昨夜的事情。"婉音，關于昨夜...""蕭將軍不必解釋。"沈婉音神色淡漠，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既然將軍心有所屬，我也不會強求。
"蕭景行沒想到沈婉音會如此平靜，反而讓他心中不安："婉音，你別這樣，
我...""將軍忙于軍務，不必在意我一個黃臉婆的想法。"沈婉音的話中帶著刺，
"我已經吩咐廚房，今晚為將軍準備好酒好菜，將軍若是要帶朋友回來用膳，盡管招呼就是。
"蕭景行聽出了妻子話中的嘲諷，臉色有些難看："婉音，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做個賢內助而已。"沈婉音淡淡一笑，
"將軍不是常說我不善持家嗎？我這就去學著做個好妻子。"看著妻子如此反常的表現，
蕭景行心中更加不安。但他也說不出什么來，只能訕訕地離開了。沈婉音看著他的背影，
心中冷笑。戲才剛剛開始。第三章兩日后，梁媽媽帶回了詳細的消息。"小姐，
那個柳如煙果然不是什么好貨色。"梁媽媽壓低聲音說道，"她本是清江樓的頭牌，
專門伺候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聽說她勾搭過不少官宦子弟。""清江樓？"沈婉音皺眉，
"那不是城中最有名的青樓嗎？""正是。更可惡的是，聽說她已經懷了身孕。
"梁媽媽憤憤不平，"也不知道是誰的種。"沈婉音心頭一震："你確定？""千真萬確。
老奴花了不少銀子才打聽到的消息。那女人最近都沒有接客，說是身子不適。"懷孕？
沈婉音心中涌起一陣苦澀。她嫁給蕭景行三年，卻從未懷過身孕。
如今蕭景行的外室卻懷了孩子，這對她而言無疑是最大的諷刺。"還有別的嗎？
"沈婉音強壓下心中的波瀾。"蕭將軍最近確實經常去清江樓，幾乎每三天就去一次。
而且每次都會給那個柳如煙送很多貴重的東西。"梁媽媽憤恨地說道，"小姐，
這些東西恐怕都是從府中拿出去的。"沈婉音冷笑："他倒是舍得。""小姐，
咱們該怎么辦？"沈婉音沉吟片刻："媽媽，你再幫我辦一件事。去找城中最好的大夫，
我要調理身子。""小姐這是...""既然她能懷孕，我為什么不能？
"沈婉音的眼中閃過一絲堅毅，"我要讓蕭景行知道，誰才是他的正妻。
"梁媽媽點頭："老奴這就去辦。"當夜，蕭景行又是很晚才回府。沈婉音早早就寢，
并未等他。第二天清晨，蕭景行起床時發現妻子已經不在房中。詢問翠兒才知道，
沈婉音一大早就去了佛堂。"夫人在佛堂做什么？"蕭景行有些疑惑。
"夫人說要為家宅平安祈福。"翠兒恭敬地回答。蕭景行心中隱隱不安，
總覺得妻子最近的表現太過反常。但他也不好多問什么，只能匆匆用過早膳后離開。
在佛堂中，沈婉音并非在祈福，而是在思考對策。柳如煙懷孕這件事，給了她一個機會。
如果能夠證明那個孩子不是蕭景行的，那么蕭景行就會知道自己被騙了。到那時，
他必定會對柳如煙心生厭惡。但要怎么證明呢？正思考間，翠兒匆匆進來："夫人，
府外來了客人，說是要見您。""什么人？""說是姓趙，從京城來的。"沈婉音心頭一動。
趙姓？莫非是表哥趙明軒？"快請進來。"果然，來人正是沈婉音的表哥趙明軒。
這位年輕的翰林學士，向來聰明過人，深得皇上器重。"表妹，許久不見，你瘦了。
"趙明軒關切地看著沈婉音。"表哥怎么來了？"沈婉音驚喜地問道。
"我奉旨到這里查辦一樁案子，順便來看看你。"趙明軒坐下后，仔細打量著沈婉音，
"表妹，你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沈婉音猶豫了一下，
終于將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表哥。趙明軒聽后臉色陰沉："蕭景行這個混賬東西！表妹，
你不能就這樣忍氣吞聲。""我也不想忍，但我需要一個機會。"沈婉音說道，"表哥，
你能幫我嗎？"趙明軒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當然可以。表妹，你想怎么做？
"第四章趙明軒的到來，讓沈婉音的計劃有了新的轉機。"表哥，
你說那個柳如煙真的懷孕了嗎？"沈婉音問道。"這個容易驗證。"趙明軒胸有成竹，
"我帶來的隨從中有一位老大夫，醫術精湛，一摸脈就能知道真假。
""可她怎么會讓我們的人給她診脈？"趙明軒冷笑："這就要看表妹的手段了。
既然蕭景行如此在意那個女人，我們就從她入手。"沈婉音思考片刻："我有一個想法。
表哥，你能不能以查案為名，將清江樓的人都傳來問話？""這個主意不錯。"趙明軒點頭，
"正好我要查的案子與青樓有關，傳她們來問話合情合理。"當天下午，
趙明軒就以欽差的身份，將清江樓的所有女子傳到了府衙。柳如煙自然也在其中。
沈婉音則以蕭夫人的身份，前往府衙"探望"這些女子。"各位姐姐受驚了。
"沈婉音端著一盤糕點進入關押女子的房間，"我特地帶了些點心來，大家將就著用些。
"柳如煙看到沈婉音，臉色有些不自然。其他女子見是蕭夫人，也都恭敬地行禮。
"多謝蕭夫人。"一位年長的女子代表眾人道謝。沈婉音溫和地笑著："大家不必客氣。
聽說這里條件簡陋，我還帶了一位大夫來，如果有哪位姐姐身體不適，可以讓大夫看看。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女子說身體不舒服。沈婉音立即讓隨行的老大夫為她們診脈。
看到有免費的大夫，其他女子也都想讓大夫看看。輪到柳如煙時，她有些猶豫。"柳姑娘，
你臉色不太好，也讓大夫看看吧。"沈婉音關切地說道。周圍的女子都在勸說，
柳如煙不好拒絕，只能伸出手腕。老大夫仔細診脈后，眉頭微皺。沈婉音見狀，心中明了。
診脈結束后，沈婉音告辭離開。在府衙外，她迫不及待地詢問老大夫："如何？""夫人，
那個紅衣女子確實懷了身孕，但..."老大夫欲言又止。"但什么？""但從脈象來看，
她懷孕的時間并不長，大約兩個月左右。而且脈象有些虛弱，似乎曾經服用過什么藥物。
"沈婉音心頭一震："你是說...""很可能是假孕，或者曾經流過產。
"老大夫低聲說道，"而且就算真的懷孕，這個時間也對不上號。"沈婉音瞬間明白了。
蕭景行與柳如煙相識不過一個月，如果她真的懷孕兩個月，那這個孩子絕對不是蕭景行的。
"老大夫，這件事...""老朽明白，絕不會對外泄露半句。"回到蕭府，
沈婉音心情復雜。一方面，她為蕭景行被騙而感到可笑；另一方面，
她又為自己的發現而感到悲哀。原來她的夫君不僅出軌，還被人當成了冤大頭。當夜，
蕭景行回府時神色慌張。"婉音，我聽說你今天去了府衙？"蕭景行試探地問道。"是啊，
聽說那里關了一些無辜的女子，我去送些吃食。"沈婉音云淡風輕地說道，"怎么了？
"蕭景行松了一口氣："沒什么，只是擔心你。""景行，你對我真是體貼。
"沈婉音柔聲說道，"對了，聽說那些女子中有一個懷了身孕，真是可憐。
"蕭景行臉色一變："懷孕？哪個？""一個叫柳什么的姑娘。"沈婉音裝作回憶的樣子，
"哦對，叫柳如煙。聽說已經兩個月了。"蕭景行瞬間呆住了。兩個月？
那豈不是說...沈婉音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冷笑。蕭景行，你也有今天。
第五章第二天一早，蕭景行匆匆出府。沈婉音知道他是去找柳如煙的。果然，不到半個時辰，
府中下人就來報告，說將軍在府衙門口與一個紅衣女子發生了爭執。
沈婉音并未急著去看熱鬧，而是繼續在房中刺繡。她要等蕭景行自己回來交代。午時過后，
蕭景行鐵青著臉回到府中。看到他的神色，沈婉音就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婉音，
我有話要跟你說。"蕭景行在她面前坐下，神色復雜。"什么話？"沈婉音頭也不抬，
專心刺著手中的鴛鴦戲水圖。"關于柳如煙的事情..."蕭景行停頓了一下，
"我被她騙了。""哦？"沈婉音這才抬起頭，"怎么被騙了？
""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蕭景行的聲音有些嘶啞，"她承認了，
那個孩子是別人的。"沈婉音放下手中的針線："那你打算怎么辦？
""我已經與她斷絕關系了。"蕭景行看著妻子，眼中有些愧疚，"婉音，
我...""你什么？"沈婉音的聲音很平靜。"我對不起你。"蕭景行低下了頭，
"我知道錯了。"沈婉音冷笑一聲："蕭將軍，你覺得說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
"蕭景行抬起頭，有些不安："婉音，你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沈婉音站了起來，
"蕭景行，你背叛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會怎么樣？你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
可曾想過家中的妻子？你叫我黃臉婆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感受？"面對妻子的質問，
蕭景行無言以對。"婉音，我知道我錯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補償你。"蕭景行懇求道。
"補償？"沈婉音笑了，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蕭景行，你拿什么補償我失去的尊嚴？
拿什么補償我受到的屈辱？"蕭景行想要上前拉住妻子的手，卻被沈婉音躲開了。"別碰我。
"沈婉音后退幾步，"蕭景行，你讓我惡心。"這句話如刀子一般刺入蕭景行的心中。
他知道自己確實做錯了，但聽到妻子如此決絕的話，心中還是忍不住憤怒。"沈婉音，
你不要太過分！"蕭景行的聲音提高了，"我已經承認錯誤了，你還想怎么樣？""我過分？
"沈婉音氣極反笑，"蕭景行，到底是誰過分？"就在這時，
翠兒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夫人，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來抓將軍的！
"蕭景行臉色大變："什么？"還沒等他反應過來，
府外就傳來了威嚴的聲音："蕭景行何在？欽差大人有旨意傳達！"沈婉音心中暗喜，
看來表哥的計劃成功了。蕭景行慌忙整理衣衫，出去迎接欽差。沈婉音跟在后面，
想要看看這出好戲。府中大堂里，趙明軒端坐在上首，手中拿著一道圣旨。
蕭景行戰戰兢兢地跪在下面。"蕭景行，你可知罪？"趙明軒威嚴地問道。
"下官不知何罪之有。"蕭景行硬著頭皮回答。趙明軒冷笑："不知罪？你身為朝廷命官，
卻與青樓女子勾搭成奸，敗壞朝廷名聲，這難道不是罪？"蕭景行瞬間明白了，
這是有人要整他。他偷偷看向站在一旁的妻子，心中涌起一個可怕的猜測。"欽差大人，
下官知錯了。"蕭景行只能認罪。"知錯就好。"趙明軒展開圣旨，
"圣旨：蕭景行身為朝廷將官，不思為國效力，反而流連青樓，有辱斯文。即日起，
革去將軍職務，貶為平民，永不錄用。欽此！"蕭景行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他萬萬沒想到，
自己的官職就這樣沒了。沈婉音在一旁看著，心中卻沒有絲毫快意。她只感到深深的悲哀。
這個曾經被她深愛的男人，如今卻淪落到這般田地。
第六章蕭景行被革職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全城。昔日巴結他的人紛紛避而遠之，
蕭府門前也冷清了許多。失去官職的蕭景行如同失了魂一般，整日里郁郁寡歡。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妻子的報復，但他沒有證據，也無法反駁。"婉音，是你做的對不對？
"這天夜里，蕭景行終于忍不住質問妻子。沈婉音正在梳妝，聽到他的話，
手中的梳子停頓了一下："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別裝了！"蕭景行情緒激動，
"那個欽差是你的表哥，這一切都是你們安排的！"沈婉音放下梳子，
轉過身看著他："就算是又怎樣？"蕭景行沒想到妻子會如此直接地承認，
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蕭景行，你背叛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后果？"沈婉音站了起來，
"你以為我沈婉音是好欺負的？""你...你怎么能這樣對我？"蕭景行聲音顫抖，
"我們是夫妻啊！""夫妻？"沈婉音冷笑，"你背叛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是夫妻？
你叫我黃臉婆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們是夫妻？"蕭景行被說得啞口無言。"蕭景行，
這只是開始。"沈婉音的聲音如寒冰一般，"你讓我受的屈辱，我會一點一點地討回來。
"說完，她拿起外衣就要離開房間。"你要去哪里？"蕭景行急忙問道。"從今夜起，
我搬到客院去住。"沈婉音頭也不回，"我不愿意與一個背叛者共處一室。
"蕭景行想要挽留，但沈婉音已經走遠了。搬到客院后，沈婉音的日子過得很安靜。
她每天讀書寫字，調理身體，似乎完全不在意蕭景行的死活。而蕭景行則日漸憔悴。
失去官職的他，不僅要面對經濟上的窘迫，還要承受眾人的白眼。更讓他痛苦的是，
妻子對他完全視若無睹。這天，梁媽媽給沈婉音帶來了一個消息。"小姐，那個柳如煙死了。
"梁媽媽低聲說道。沈婉音手中的茶盞停在唇邊："怎么死的？""聽說是服毒自盡。
"梁媽媽說道，"她被蕭景行拋棄后，又被清江樓趕了出來，
走投無路之下就..."沈婉音沉默了片刻："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尸兩命。
"沈婉音心中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雖然柳如煙是她的情敵，
但她也只是一個可憐的女人而已。"小姐，蕭景行聽到這個消息后，差點瘋了。
"梁媽媽繼續說道，"他跑到柳如煙的墳前哭了一整夜。""是嗎？"沈婉音的聲音很平靜，
聽不出任何情緒。"小姐，您不去看看嗎？""看什么？看他為別的女人哭泣？
"沈婉音放下茶盞，"梁媽媽，有些路是他自己選擇的，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梁媽媽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當夜，蕭景行回到府中，渾身酒氣。
他踉踉蹌蹌地來到客院，想要見沈婉音。"婉音，我求你，讓我進去。"蕭景行拍著院門，
聲音哽咽，"如煙死了，她死了..."沈婉音在房中聽著，心如止水。"我知道我錯了，
我真的知道錯了。"蕭景行跪在院門外，"求你原諒我，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沈婉音走到窗前，透過窗欞看著跪在院中的男人。月光下，
他的身影顯得那樣落魄和可憐。但她的心已經死了。這個男人親手殺死了她對他的愛，
現在想要挽回，已經太晚了。"翠兒，去告訴蕭景行，讓他回去休息。
"沈婉音轉身回到床邊，"明日我有話要對他說。"翠兒出去傳話后，蕭景行終于離開了。
沈婉音躺在床上，望著黑暗的屋頂，心中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第七章第二天一早，
沈婉音讓翠兒去請蕭景行到花廳說話。蕭景行匆匆趕來，眼中帶著希冀。
他以為妻子終于愿意原諒他了。"坐吧。"沈婉音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蕭景行小心翼翼地坐下，不敢說話。沈婉音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然后緩緩開口："蕭景行，
我們和離吧。"蕭景行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么？""我說，我們和離。
"沈婉音重復了一遍，語氣平靜得可怕。"不，我不同意！"蕭景行激動地站了起來，
"婉音，我們是夫妻，怎么能和離？""夫妻？"沈婉音冷笑，"蕭景行，
你覺得我們還像夫妻嗎？""我知道我犯了錯，但我可以改的！"蕭景行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