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替父母償還巨債,我被迫與冷面教官陸沉舟簽下三年婚約。初次見面,
他冷硬宣告婚姻只是交易,這場充滿利益糾葛的契約關系就此展開。
1 意外的婚約我攥著衣角,看著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面前擺著一沓厚厚的文件,
紙張翻動時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林小姐,這份合約你仔細看看。
”男人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帶著審視,“簽了它,
你父母欠下的三百萬債務一筆勾銷。”我盯著合同上龍飛鳳舞的“陸沉舟”三個字,
喉嚨發緊。這是我從未聽過的名字,卻即將成為我未來三年法律意義上的丈夫。
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雷聲轟隆作響,震得玻璃窗微微發顫,
仿佛連老天都在為這場荒唐的交易發出抗議。三天前,我接到催債電話,
才知道父母做生意失敗,欠了巨額高利貸。那些人闖進家里,摔碎了母親最愛的花瓶,
父親被打得住進了醫院。走投無路之際,這個自稱律師的男人找上門,
帶來了這份荒唐的婚約。“對方是什么人?”我聲音發顫,卻努力讓自己聽起來鎮定。
“陸沉舟,現役軍官,上校軍銜。”律師翻到合同的另一頁,
“他需要一個妻子應付家里催婚,而你,需要錢。各取所需,三年期滿自動解除婚約。
”我咬著下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這分明就是一場交易,
一場用我的自由換取父母安寧的交易。可除了答應,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當我顫抖著在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時,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水拍打著玻璃,
模糊了遠處的高樓大廈,也模糊了我對未來的所有期待。約定見面的日子來得很快。
我站在軍區家屬院的門口,緊張地撫平連衣裙上的褶皺。門衛確認過身份后,放我進去。
林蔭道上,蟬鳴聲此起彼伏,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林小姐?”身后突然傳來低沉的男聲,我猛地轉身,呼吸一滯。男人身著筆挺的軍裝,
肩章上的兩杠兩星熠熠生輝。他身姿挺拔如青松,劍眉星目,輪廓分明,只是眼神冷冽如冰,
仿佛能將人凍住。“陸...陸上校。”我結結巴巴地打招呼,手心全是汗。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目光毫無溫度,像是在審視一件物品。“以后叫我陸沉舟就行。
”他轉身往樓里走去,“跟我來,把事情說清楚。”房間里很整潔,幾乎一塵不染,
家具擺放得規規矩矩,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陸沉舟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
雙手抱胸,一派威嚴。“丑話說在前頭,”他開口,聲音低沉而堅定,
“這場婚姻只是一場交易,你我各盡義務,互不干涉。”我喉嚨發緊,點點頭。
“我常年不在家,你住在這兒,對外是我妻子。”他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放在茶幾上,
“但別妄圖越界。”他的眼神掃過我,像是在警告,“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感情,
你也別對我抱有幻想。”我咬住嘴唇,心里泛起一陣酸澀。明明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可當他親口說出來時,還是忍不住難過。但我又有什么資格難過呢?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我不過是用婚姻換錢罷了。“我明白。”我擠出一個微笑,“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陸沉舟似乎滿意地點點頭,站起身來。“我還有事,你自己熟悉一下環境。
”他拿起軍帽扣在頭上,“晚飯不用等我。”門關上的瞬間,我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
癱坐在沙發上。看著陌生的環境,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來。我這是把自己賣給了一個陌生人,
未來三年,該怎么過下去?夜幕降臨,我簡單煮了碗面,卻食不知味。窗外的月光灑進房間,
清冷而孤寂。我躺在床上,聽著鐘表滴答滴答的聲響,翻來覆去睡不著。突然,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是母親打來的。“小晚,你那邊怎么樣?”母親的聲音帶著擔憂,
“對不起,都是我們的錯,害你...”“媽,別說了。”我強忍著淚水,“我沒事,
你們好好照顧自己就行。”掛了電話,我望著天花板發呆。黑暗中,
陸沉舟那句“別妄圖越界”不斷在耳邊回響。我告訴自己,要守住本分,熬過這三年就好。
可心里卻隱隱期待,這個看似冷漠的男人,會不會有不一樣的一面?不知過了多久,
我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一陣開門聲將我驚醒。我輕手輕腳走到門邊,透過門縫看去,
是陸沉舟回來了。他滿身疲憊,軍裝皺巴巴的,領帶也松開了,正站在玄關處換鞋。月光下,
他的神情不再像白天那般冷峻,多了幾分柔和。我屏住呼吸,生怕被他發現。等他進了房間,
我才松了口氣,回到床上。2 同居的尷尬清晨六點,我猛地從床上坐起,
迷迷糊糊間撞翻了床頭柜上的玻璃杯。"嘩啦"一聲脆響,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格外刺耳。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陸沉舟昨晚說過他習慣早起晨練,此刻說不定就在隔壁房間。
果然,臥室門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推開。陸沉舟穿著運動服,額角還掛著細密的汗珠,
眼神卻像淬了冰似的冷冽:"林小姐,軍人家庭講究令行禁止,連鬧鐘都管不好?
"我手忙腳亂地收拾碎片,手指不小心被劃了道口子。鮮血滲出來時,陸沉舟皺了皺眉,
轉身從抽屜里翻出創可貼扔過來:"下次注意。"不等我道謝,他已經抓起鑰匙往外走,
"早餐在桌上,記得收拾干凈。"陶瓷碗里是溫著的白粥和兩個水煮蛋,
還貼著張便簽:粥煮15分鐘,雞蛋8分鐘。字跡工整得像是用尺子量過,
透著股不容置疑的嚴謹。我咬著勺子苦笑,這哪是同居,分明是在軍隊服役。
下午我收拾衣柜時,發現所有衣物都按季節、顏色、款式排列得整整齊齊。
就連襪子都卷成標準的圓柱體,碼在收納盒里。我試著把新買的連衣裙掛進去,
卻怎么都找不到合適的位置,最后只能尷尬地疊在最底層。傍晚做飯時更是狀況百出。
陸沉舟提前發來消息說會帶同事回家吃飯,
我盯著空蕩蕩的冰箱欲哭無淚——昨天收拾廚房時,
以為那些貼著"過期"標簽的罐頭只是擺設,全扔進了垃圾桶。樓下超市跑了兩趟,
總算湊齊了食材。可當我系著歪歪扭扭的圍裙站在灶臺前時,才發現自己根本不會炒菜。
油煙竄起來的瞬間,我手忙腳亂地去關煤氣,卻誤觸了抽油煙機的最大檔,
轟鳴聲驚動了剛進門的陸沉舟。"怎么回事?"他快步沖進廚房,在看到滿是焦痕的炒鍋時,
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同事們的目光像探照燈般掃過來,我窘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抱歉,
我......"話沒說完,陸沉舟已經接過鍋鏟。他動作利落地重新起鍋燒油,
切菜的刀工快得帶起殘影。轉眼間,三菜一湯擺上餐桌,色香味俱全。"嫂子深藏不露啊!
"有個年輕軍官打趣道,"陸隊這手藝,怕是被你傳染的?"陸沉舟夾菜的動作頓了頓,
語氣平淡:"她身體不舒服,我順手做的。"我低頭扒飯,臉頰發燙。這話半真半假,
只是他所謂的"順手",在我看來卻是神乎其技。飯后洗碗時,我不小心打碎了盤子。
清脆的碎裂聲中,陸沉舟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看到滿地狼藉,眉間的褶皺更深了:"林晚,
你是來拆家的?"委屈突然涌上來,我紅著眼眶反駁:"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以為我想來這里當保姆?"話一出口就后悔了,陸沉舟的臉色瞬間冷得可怕。
空氣凝固了幾秒,他彎腰撿起碎片,聲音像結了霜:"收拾完去書房。
"書房的臺燈亮得刺眼。陸沉舟翻開一本《家庭生活規范手冊》,
逐字逐句地念:"餐具破損率不得超過月使用量的5%,
廚房清潔需達到......"我盯著他軍裝領口的銅扣,聽著那些嚴苛的條款,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哭什么?"他突然合上手冊,"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既然簽了合約,就要履行義務。"他推來一疊紙,"這是接下來一周的家務排班表,
明天開始執行。"深夜躺在床上,我看著手機里催債公司發來的和解協議,
指甲在屏幕上劃出月牙形的痕跡。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映得排班表上的字跡泛著冷光。
陸沉舟說得沒錯,這是場交易,而我必須學會在這場交易里生存下去。凌晨三點,
我被客廳的動靜驚醒。透過門縫,看見陸沉舟正在整理作戰地圖。他披著件軍綠色外套,
領口微敞,臺燈的光暈給他的側臉鍍上層暖黃。煙灰缸里堆著半截煙頭,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抽煙。"看夠了?"他頭也不抬,聲音里帶著幾分疲憊。我嚇得后退半步,
撞翻了門邊的鞋架。黑暗中,陸沉舟嘆了口氣,起身幫我扶正:"去睡吧,明天六點晨跑。
"3 暗藏的溫柔晨跑的日子像上了發條的鐘表,每天準時響起。陸沉舟的腳步沉穩有力,
我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汗水順著發梢滴進衣領。他永遠保持著三步的距離,
既不催促也不停留,仿佛我只是他訓練計劃里的一個附屬品。這天跑完步,
我剛要回房間沖澡,突然一陣眩暈襲來。眼前的景物開始扭曲變形,胃里翻江倒海,
我扶著墻勉強支撐,雙腿卻像踩在棉花上。陸沉舟擦著汗從陽臺進來,
看到我臉色煞白的樣子,眉頭瞬間皺起:"怎么回事?"我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
眼前一黑就栽了下去。迷迷糊糊中,我感覺被人打橫抱起,身上傳來軍裝布料粗糙的觸感。
陸沉舟身上有淡淡的皂角味,混著陽光曬過的氣息,意外地讓人安心。"堅持住。
"他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少見的急切。我想回應,卻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再次醒來時,
消毒水的氣味撲面而來。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背插著輸液管。
轉頭看見陸沉舟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軍裝皺巴巴的,領帶歪在一邊,手肘撐著膝蓋,
手指捏著眉心,看起來疲憊不堪。"醒了?"他察覺到動靜,立刻直起身子,
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急性腸胃炎,醫生說你飲食不規律。"我這才想起,
這幾天為了避開和他共處,常常隨便扒兩口冷飯就躲進房間。喉嚨像吞了砂紙般難受,
我啞著嗓子問:"你...一直在這兒?"陸沉舟別開臉,耳尖微微發紅:"順路。
"他起身倒了杯溫水,試了試溫度才遞給我,"把藥吃了。"藥瓶上貼著醫囑,
字跡工整得像是打印體,連服藥時間都精確到分鐘。我看著他轉身去叫醫生的背影,
心里泛起異樣的漣漪。原來這個冷面軍官,也有這樣細致入微的一面。住院的三天里,
陸沉舟每天都會來。有時帶著熬好的白粥,有時是新鮮的水果。他坐在病床邊處理文件,
安靜得像一尊雕塑,只有翻紙的聲音和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有次我半夜醒來,
發現他披著軍大衣在打盹,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陰影,少了平日里的銳利,多了幾分柔和。
出院那天,陸沉舟特意請假來接我。他把車停在醫院門口,替我打開車門時,
有個小護士紅著臉湊過來:"陸先生,能加個微信嗎?"我下意識攥緊衣角,
卻見陸沉舟后退半步,語氣冷淡:"抱歉,已婚。"他側頭看向我,伸手虛扶著我的背,
"這是我太太。"小護士驚訝地看了我一眼,悻悻地離開。我坐進車里,心跳快得離譜。
陸沉舟發動車子,突然說:"別多想,只是按合約辦事。"這話像盆冷水澆下來,
我強裝鎮定地點頭。可接下來的日子,他卻開始主動關心我的飲食。早餐不僅有粥和雞蛋,
還多了溫熱的牛奶;下班回家會順路帶新鮮的蔬菜,甚至在廚房貼了張營養搭配表。
這天我加班到很晚,地鐵停運只能打車回家。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見陸沉舟站在路燈下,
軍裝外套裹著寒風獵獵作響。他看到我,快步迎上來:"怎么這么晚?電話也不接。
"我這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陸沉舟皺眉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溫度帶著他的體溫,
還殘留著淡淡的硝煙味:"上車,帶你去吃飯。"火鍋店蒸騰的熱氣模糊了玻璃窗。
陸沉舟熟練地涮著毛肚,又往我碗里夾了片肥牛:"多吃點,瘦得跟竹竿似的。
"他嘴上嫌棄,動作卻溫柔得不可思議。
我鼓起勇氣問:"你為什么......""合約里寫了,"他打斷我,
"要保證你的基本生活質量。"他低頭喝湯,卻沒發現自己耳尖又紅了。夜里,
我翻出那份婚姻合約,在密密麻麻的條款里尋找所謂的"生活質量保障"。手指撫過紙張,
想起他在醫院守夜的模樣,想起路燈下等待的身影,突然覺得這份冰冷的合約,
似乎也沒那么難以忍受了。4 危機突至入秋后的第一場雨來得猝不及防,
我攥著手機站在醫院走廊,
屏幕上陸沉舟同事發來的消息刺痛雙眼——"陸隊執行任務時受傷,正在搶救"。
消毒水的氣味混著潮濕的水汽,讓我胃里一陣翻涌,雙腿發軟得幾乎站不住。"林小姐?
"護士站的姑娘輕聲喚我,"患者家屬請跟我來。"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