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成一個問號："干嘛？""就...想跟您吃頓飯。"蘇曉萱努力讓聲音聽起來隨意，

"我發獎金了。"媽媽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什么荒謬的事："有錢沒處花是吧？家里不能吃？

""就當換個環境。"蘇曉萱堅持，"周六中午，我去接您。

"媽媽嘟囔了幾句"浪費錢"之類的話，但沒再反對。蘇曉萱把這視為同意。周六早晨，

蘇曉萱站在衣柜前猶豫不決。穿什么去見媽媽居然比見客戶還讓人緊張。

最后她選了一條素雅的連衣裙和一件薄外套——夠正式但不會太夸張。

媽媽已經等在小區門口，穿著一件明顯是壓箱底多年的藏青色連衣裙，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手里緊攥著那個用了十幾年的舊錢包。"媽，您今天很好看。"蘇曉萱由衷地說。

媽媽不自在地扯了扯裙角："盡整些沒用的。去哪吃？"蘇曉萱選了一家評價不錯的西餐廳，

環境優雅但價格適中。她擔心太高級的地方會讓媽媽不自在。然而從進門那一刻起，

她就意識到這可能是個錯誤決定。"兩位要點什么？"服務員遞上菜單。

媽媽翻開精致的菜單，眉頭越皺越緊："這么一小塊牛排要128？搶錢啊？

"蘇曉萱尷尬地看了服務員一眼："媽，

這里的牛肉質量很好...""菜市場一斤牛肉才多少錢。"媽媽啪地合上菜單，

"給我來個最便宜的。"最終，媽媽點了一份蔬菜沙拉和蘑菇湯，拒絕任何前菜和甜點。

蘇曉萱要了一份牛排，卻吃得如坐針氈——媽媽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塊肉，

仿佛在計算每一口的價格。"您嘗嘗我的牛排？"蘇曉萱試探地問。"不要。

"媽媽斬釘截鐵地拒絕，"我吃這些就夠了。"整頓飯在沉默和尷尬中進行。

蘇曉萱試圖聊些工作上的事，媽媽只是簡短地應答；媽媽問起弟弟的情況，

話題很快又陷入僵局。她們像是兩個不熟悉的遠親，拼命尋找共同話題卻徒勞無功。結賬時，

媽媽堅持要AA制，從那個舊錢包里數出皺巴巴的鈔票。"我自己有工資。"她固執地說，

拒絕女兒的請客。走出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