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兒子顯然被眼前的一切嚇蒙了。
而此時，我迅速將一直放置在胸口的手機攝像頭對準了兒子，用力按著他肩膀讓他下跪道歉。
“這場省狀元的謝師宴如今在線人數一萬，你作弊得來的成績和榮譽根本不屬于你，你必須向所有人道歉！”
一時間，宴會場里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拿出手機搜索直播間，議論紛紛。
“當眾揭發親兒子高考作弊，還撕錄取通知書，他不是瘋了吧！”
“以賀聰的學習成績，考清北輕而易舉，他有什么理由要作弊？”
“難道是省狀元想博流量，靠這個即刻做網紅出道？”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都沒了心思吃飯。
兒子被我按著，垂著頭死命掙扎。
“爸，你胡說什么？我沒有作弊！你快放開我呀。”
“啪！”
左臉被大力打偏了過去，妻子搶過兒子護在懷里，咒罵我。
“你瘋了啊！兒子一向拔尖，考上清北是順理成章的事，污蔑狀元兒子你還是人嗎！”
口腔里傳來血腥味，我抵著腮幫子冷笑。
“我沒有污蔑他，他就是作弊了！”
“你常年在外打工，是我沒日沒夜照顧聰聰。他讀了十年書，我也陪了十年，起早貪黑，不論刮風下雨親自接送，這些辛苦都是我一個人承受的。如今兒子取得了好成績，你回來一句作弊，將好好的一場謝師宴全毀了！”
說著說著，她抹了一把眼淚，用著瘦弱的身軀將兒子抱得更緊了。
“是啊，我常年看到她那屋的燈，很晚都亮著，一個女人帶娃很辛苦的。”
“早上四五點我出門鍛煉，還能遇到她從市場回來，連菜都買好了。”
“賀強一年到頭在外，過年回家都沒幾個錢回來，有這樣好的老婆和這么有出息的兒子，真是祖墳冒青煙了，這還不知足要鬧事哦。”
......
議論聲越來越大，施局清了清嗓子，試圖穩控局面。
“賀聰的父親，今天是賀聰同學的好日子，看得出來你和愛人之間有一些矛盾。但不該將你們個人的情緒帶到今天這重要的場合，失言傷了孩子的自尊心。高考考場有很嚴格的監考程序，并沒有發現賀聰有作弊的行為。請你收回剛才的話。”
我面無表情地反駁：“沒有發現作弊行為，那就是你們監考不力。”
剛才還想給我臺階下的領導，臉色立馬變了。
校長急忙打圓場，指責我。
“賀強，省領導對你兒子這么關心，特地獎勵了五十萬。你家什么情況，能在這里辦宴席，不都是靠賀聰的獎金？你還鬧什么！”
議論聲又起。
“原來是對獎金金額不滿啊，五十萬都是破例了，真是貪得無厭！”
“窮人見錢眼開，他想錢想瘋了吧，要靠險招來訛省局的錢！”
“他就是一掃把星，誰遇誰倒霉！”
......
我出生不好，父親早亡，母親重病，一貧如洗。
陳茹對我一見鐘情，展開猛烈追求，我被打動后成了她家的上門女婿。
可婚后不久，陳茹家一夜破產，負債累累，從之前的大別墅搬到了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