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蕭痕一直自戀地以為原主暗戀他,想要把他從陳霜兒身邊奪走。
他將陳霜兒和原主的一切矛盾都歸咎于為爭奪他的愛而爭風吃醋,一邊瞧不起原主,一邊又享受著這種被兩個女人爭搶的感覺。
如果說陳霜兒是害得原主抑郁身亡的主謀,那他絕對算得上是第一幫兇。
想到這里,我毫不猶豫地抬腿對著他的隱私部位就是一腳。
在蕭痕殺豬般的慘叫聲中,皇后等一眾人的目光終于被吸引了過來。
宴會上搞出了這樣荒唐的打架斗毆之事,皇后直接氣得砸了杯子。
陳父和陳母嚇得跪在地上,是瑟瑟發抖。
為了保全侯府的名聲,他倆連忙和我撇清關系:“皇后娘娘,陳余是我們發善心救下的一個小乞丐,因患有失心瘋,所以未曾嚴加管教,還請陛下恕罪。”
“皇后娘娘,小女霜兒絕非有心毀掉今日宮宴,一切都是這個陳余做的,還望陛下明察啊。”
陳霜兒也跟著幫腔:“皇后娘娘,我父親本是想做一樁好事,但沒想到這小乞丐不識好歹,恩將仇報,前段時間她還想將我溺湖而死,好取代我的身份。這次也是她硬要跟來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想帶她來宮宴啊!”
皇后被這出鬧劇氣得不輕,她看著我,眼神有些復雜道:“他們所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只是他們救下的一個患有失心瘋的小乞丐?”
“你當真曾將侯府小姐推下湖中,只為取而代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陳霜兒就連忙磕了幾個頭,搶白道:“皇后娘娘,您若不信,大可以找御醫前來為她診脈,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失心瘋。”
“娘娘,一個失心瘋病人的話有什么好信的,您若想解氣,只管將她亂棍打死便是,我們侯府絕無二言。”
陳父也跟著請旨:“娘娘,事到如今,臣也不敢再收養這瘋女了,還請陛下賜她一個痛快吧。”
為了保全陳霜兒和侯府名聲,他們竟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我頭上,想要送我去死。
我冷笑著看著他們,朝皇后磕了個頭:“娘娘,既事已成定局,可否容我同他們最后道個別?”
皇后輕輕點頭。
我裝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緊緊地抱住了一臉惶恐的陳母,能感受到她的身體正因為害怕而不斷輕顫。
陳霜兒害怕陳母會對我心軟,依舊在旁挑唆:“姐姐,我們好歹對你有恩,你就放過侯府吧。”
我卻沒有理會她的話,只輕聲在陳母旁邊道:“母親,您知道我是沒有失心瘋的吧?您真的要為了陳霜兒,讓我背上這罵名,含恨而死嗎?”
陳母的身體抖得更厲害了,她驚恐地看著我,不知道我何時知道自己其實沒有失心瘋的。
我挑眉,我的精神狀況一直很穩定,原主更是個懦弱膽小的性格。
縱使被我奪舍了,原主的癥狀也與失心瘋不符,但大夫卻依舊診斷出了我有這個問題,唯一合理的解釋只有陳母為了侯府安寧,偽造了這個病癥。
雖然她的目的是維穩,但不管怎么說,她的這一舉動還是幫我獲得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安寧,所以我愿意給她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