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將我的故事改編成戲文,在臺上痛罵陳家父母和蕭痕的有眼無珠陳霜兒的惡毒。
那些曾經幫著陳霜兒欺凌過我的貴女們,此時也一個個轉變了風向,
恨不得在我面前搖尾乞憐,爭相攀比著誰對我更好。陳父在流放的第二年就因傷痛去世了,
陳母連寫了幾十封家書,想要求我這個親生女兒去參加他的葬禮。她說她知道錯了,
說我們才是血脈相連的親母女,說她之前都是受了陳霜兒的蒙蔽。她很后悔,
后悔沒有早點對我好,求我能替她在皇后面前說情,放她回去。可這遲來的道歉比草都輕賤,
真正需要他們道歉的人早已灰飛煙滅,替我去地獄受苦了,
作為一個專門為了報復他們而來的異世孤魂,我又怎么會讓他們好過呢?
我沒有拆開她寄過來的信,不想看她寫給我的話。
但還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些關于他們的事,聽說陳父和陳母曾在流放途中大打出手,
他們都認為是對方忽視了我的存在,偏寵陳霜兒才導致悲劇的發生,兩人打得很厲害,
最后一人挨了一頓鞭子才消停。陳父習慣了居于人上,驟然被發往邊塞,
還沒吃幾分苦就被嚇到中風,足足在床上被折磨了三個月才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