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慶祝結婚紀念日,陸望澤提前一天趕回來。
沒有通知妻子,只想給她一個驚喜,卻沒想到驚喜變成了驚嚇。
向來清冷禁欲,有京圈女觀音美稱的宋月昭被困在一個男人身下。
她的袈裟被一點點褪去,不食人間煙火的臉上漸漸染上欲望,如墮落的神明。
兩人忘我地在他們的婚床上火熱纏綿起來。
陸望澤面無表情地關上了房門。
這一次,他不再對宋月昭有任何眷戀。
臟了的女人,他不要了。
……
陸望澤面無表情地坐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可腦袋卻是一片眩暈。
直到小助理提醒:“陸總,您臉好紅,是不是發燒了?”
他下意識摸上自己的額頭,才發現一片滾燙。
小助理忍不住勸道:“陸總,您這幾天一直忙著工作,都沒合過眼,讓夫人來接您回家休息一下吧?”
可陸望澤不想回去。
一想到回家,那些不堪的記憶就會侵襲他的腦海。
他那清冷禁欲的玉觀音妻子,被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壓在身下,兩人在他們的婚床上火熱纏綿。
在情深時,動作激烈到那串佛珠落了一地……
那串佛珠是陸望澤在拍賣會上花了整整兩個億拍下來的。
他僵在原地,聽著宋月昭隱忍的悶哼聲,還有男人粗喘著,帶著挑釁的話語。
“姐姐,我和陸望澤你更喜歡誰啊?”
“比起陸望澤,你是不是對我更有感覺?畢竟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
宋月昭雖然沒有回應那些露骨的問題,可她的行動已經表明了她的答案。
那雙向來焚香禮佛的玉手,此刻緊緊環在男人勁瘦有力的腰肢上,指節微微嵌入男人的皮肉中,留下激情的印子。
口中不停地呢喃著男人的名字:“辰風,辰風。”
宋辰風顯然也很清楚宋月昭對他的縱容。
得意地朝陸望澤遞了個眼神,無聲地比著口型:“你輸了。”
陸望澤是輸了,輸的很徹底。
深愛八年的女人,在他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和名義上的弟弟抵死纏綿。
他的心臟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痛的難以呼吸。
有好幾個瞬間,在被憤怒和傷心席卷之時,陸望澤都想推門而入。
可推門進去又要做什么呢?
質問她為什么要這樣輕賤他的心意?
還是罵他們一頓,砸的東西稀巴爛,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
這未免太難堪。
最終,陸望澤選擇推著行李箱回公司。
因為當初的救命之恩,陸望澤愛了宋月昭整整八年。
這八年,他對宋月昭愛的熱烈,對她極盡包容。
可他的愛并不是毫無底線的,宋月昭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原則問題。
這一次,他決定徹底放手,捂不熱的冰山他不要了。
電話鈴聲將陸望澤從回憶拉回現實。
“結婚紀念日過的怎么樣啊?你家里那樽玉觀音是不是狠狠破戒了?”好兄弟秦牧帶著揶揄的調笑。
陸望澤自嘲一笑,宋月昭是破戒了,只是不是和他而已。
他將發生的事兒,簡短地告訴了秦牧。
在秦牧義憤填膺的罵聲中,緩緩開口:“秦牧,我決定離婚了。”
秦牧一頓,問道:“你真的想好了?”
也不怪秦牧質疑,陸望澤之前也有好幾次和宋月昭吵得很兇,決定要離婚。
可最終還是舍不得這份感情,低了頭。
可這一次,陸望澤認真地嗯了一聲:“秦牧,我不想再委屈自己了。不合適的感情,再怎么付出,也只是勉強。”
“太好了!”
在電話那頭的秦牧很激動,簡直恨不得放八百個鞭炮慶祝。
“我早就說了,強求來的感情終究不會有好結果,你追在她身后整整八年,愛她到命都可以不要,她還是這樣冷冰冰的樣子,只會無動于衷地在家敲木魚。”
秦牧忿忿道:“我有時候想想都生氣,我兄弟有權有勢,英俊多金,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偏偏在這個沒有心的女人上栽了跟頭。”
見陸望澤長久沉默著不說話,滔滔不絕的秦牧有些忐忑:“我是不是說的過分了?”
似乎是誤解陸望澤依舊對宋月昭還有感情,秦牧諾諾道:“我就是覺得那個宋月昭那個沒有心的女人配不上你,如果你不愛聽……”
他可沒有忘記之前陸望澤為了維護宋月昭的瘋狂,他不允許任何人說哪怕一句宋月昭的壞話。
陸望澤真的是愛宋月昭愛到了骨子里。
可這一次——
陸望澤閉了閉有些酸澀的眼睛,緩緩道:“秦牧,是我明白的太晚了,這一次我不會再回頭了。”
“不晚不晚,及時醒悟就已經很好了。”秦牧安慰道:“到時候兄弟們給你舉辦個派對,慶祝你脫離苦海。”
“只要你想要,環肥燕瘦任你挑選,之前暗戀你的,好幾個都不必宋月昭差,是你太死心眼了。”
秦牧的安慰和關心讓陸望澤心中升起一股暖流,笑著應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