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盡是輕蔑挑釁。
我忍痛回到寢宮,侍女嚇了一跳連忙替我消腫。
“是誰竟然敢傷害圣女!奴婢這就去請皇上做主!”
“不必。”
我在皇宮里從未受過分毫委屈,身份地位比公主更甚。
這筆帳,將來我必定親手討回。
大婚當日,我身著正紅色鳳紋嫁衣。
十里紅妝,上百金甲禁軍一路相送,直至東宮門口。
轎外突然傳來蕭臨延的怒斥聲,
“南冷月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嗎?她一個側妃怎么配這樣的陣仗,來人,快給我撤了!”
早已守候在東宮門口的皇子一頭霧水,試探問道,
“大皇兄,你來這里做什么?今日你不是和那歌妓...楚姑娘大婚嗎?”
蕭臨延不明所以,臉色難看起來,
“孤是儲君,當然是來東宮,你們難道不是一直在等孤嗎?”
見蕭臨延已改了自稱,皇子們神色慌亂,
“大皇兄,父皇確實為你和楚姑娘賜婚,但并未封你為儲君,儲君是.....是那....”
蕭臨延卻好像聽到什么笑話似的,打斷他冷笑出聲。
“我看你們都是被南冷月下蠱了,竟敢隨意編造圣旨!”
他怒氣沖沖跳下馬,手即將掀開我轎子的簾子時,
身后傳來威嚴的怒喝,
“蕭臨延!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驚擾孤的太子妃!”
蕭臨延手一頓,轉身就看見——
蕭澤安身穿繡著龍紋的婚服,坐在高大的黑馬上。
正目光凌厲地看著他。
怔愣好一會,蕭臨延才想起來,
這是他將近十年未見的五弟。
五皇子,蕭澤安。
十年前,五皇子的母妃靜貴妃因病去世后,皇上傷心欲絕也一病不起。
有術士斷言是貴妃帶走了皇上的福氣。
在群臣壓力下,蕭澤安被迫去寺廟為皇上祈福。
這一去,就是十年。
后來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蕭澤安的安排。
他不喜朝堂的紛爭和皇室間的爭斗。
失去了母妃,他也就喪失了留在宮里的理由。
“蕭澤安,你好大的膽子!沒有父皇的準許,竟敢擅自出廟,你是在詛咒父皇!”
蕭臨延目光一冷,視線落在他的婚服上。
“來人!將此人給我拿下,竟然穿太子服制,簡直是大逆不道!”
在場禁軍卻無一人聽他號令。
蕭澤安露出頑劣的笑容,
“大皇兄,看來他們不聽你的號令呢。”
蕭臨延手背青筋盡露,他拔出腰間的佩劍,
一劍劃破了馬前禁衛的咽喉。
“不聽太子令者,死!”
鮮血濺落,周圍百姓大驚失色。
蕭澤安目光冰冷,拔出佩劍。
劍拔弩張之時,太監高昂的聲音讓所有人跪拜在地。
“圣旨到!”
我走出花轎跪在地上,蕭臨延目光冰冷看向我。
兩道旨意。
一道是封蕭澤安為太子。
一道是為我和太子賜婚。
“兒臣接旨”
蕭澤安接過圣旨,扶起我正準備迎我入東宮。
“這不可能!太子怎么可能是你蕭澤安!當時父皇母后,還有皇弟們都親眼所見,心蠱選中的人明明是我,我才是儲君,怎么可能是蕭澤安,他自幼就在寺廟,他有什么資格做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