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竟然聊的十分投機(jī)。
但多數(shù)都是聊學(xué)生時代的事情。
一時間,竟是叫蘇景年十分懷念,就連當(dāng)年的一些過節(jié),隨著時間的雕琢,都似乎變成了一段美好的時光。
酒也越喝越多。
最后,錢多多帶過來的兩瓶梅子酒也全都空了。
兩個人原本是坐在沙發(fā)上。
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隨意坐在地毯上。
傅時欽的西裝外套也早已經(jīng)丟在沙發(fā)上。
他西裝的扣子解開了兩顆,露出性感的喉結(jié)。
他的皮膚偏白,很少看到男人這么白,像是千年鈞窯燒出來的白瓷。
他的一只手臂隨意的搭在彎曲的膝蓋之上,襯衫的袖扣也被挽了上去,手腕清瘦,手指骨節(jié)分明。
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多。
蘇景年竟然覺得眼前的男人很帥,帥的有些勾人。
不過她倒是還有些理智,擺了擺手說道:“你走吧,我喝醉了喜歡發(fā)酒瘋,待會兒嚇到你。”
雖然蘇景年對錢多多所說的自己喝醉酒會親人這件事情抱有懷疑的態(tài)度。
因為這些年,她基本上就醉過一次。
但是介于之前唯一一次喝酒就是在眼前這個人跟前,蘇景年心里有點膈應(yīng)。
傅時欽卻不以為意。
他身體舒展,靠在后面的沙發(fā)上,渾身都是慵懶肆意。
一雙桃花眼含笑,盯著蘇景年紅彤彤的臉蛋:“怎么,又想親我?”
一瞬間,蘇景年像是遭雷劈一樣,渾身僵硬。
她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看向傅時欽,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你竟然還記得?”
傅時欽笑意盈盈,但是蘇景年卻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少年時代熟悉的一絲不懷好意。
“我當(dāng)然記得,我還記得,你當(dāng)時親了我之后還跟我告白,文采斐然,一字一句,我還記得很清楚,要我背給你聽嗎?”
傅時欽坐直身體,作勢就要張口。
蘇景年已經(jīng)社死到無以復(fù)加。
而且她今天剛離婚,可不想再聽一遍當(dāng)初自己對顧銘軒告白的那些話。
于是在傅時欽開口之前,她整個人就撲了過去,伸出手臂就要捂住傅時欽的嘴巴。
傅時欽卻輕松的捏住蘇景年的手臂,嘴巴卻沒有停:“三月不顧春光相遇,大雨傾盆擋住你離開的路,我?guī)Я藗隳懿荒芙椟c你頭頂?shù)挠辍?/p>
蘇景年被抓著手臂沒辦法動彈,但是她更不想聽到那些話。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低頭用嘴巴就堵上了傅時欽的嘴唇。
傅時欽睜大眼睛,身體一僵,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蘇景年自己也愣住了。
她雖然喝了酒,腦袋暈乎乎的,但是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做什么。
第一反應(yīng)是,錢多多果然沒說錯,她喝醉了會亂親人。
第二反應(yīng)是,這下該怎么收場?
空氣凝滯了三秒鐘。
蘇景年的唇緩緩的離開傅時欽的嘴唇。
偏偏這個時候,蘇景年發(fā)現(xiàn)他們此刻的姿勢也極其的曖昧。
蘇景年也能夠感覺到傅時欽捏著她手腕的掌心滾燙如同烙鐵。
當(dāng)然迅速滾的也不止掌心。
蘇景年同他對視,正好撞進(jìn)了他深邃如海的黑眸。
里面正有什么情緒瘋狂的翻涌。
蘇景年雖然有些醉,但被這樣的目光盯著,只覺得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我要回家了….”
她第一次慌了,甚至不敢去看傅時欽的眼神。
說著就起身,打算從傅時欽的身上離開。
還沒起身,又被按的更緊。
蘇景年驚訝的看向他,傅時欽的眸色深的就像是一團(tuán)濃的化不開的墨一樣,他的臉色認(rèn)真,認(rèn)真到蘇景年覺得眼前的人像是一只蟄伏的危險獵豹,眼底繃著伺機(jī)而動的精光。
“蘇景年,十年了,你知道這十年我是怎么過的嗎?”
傅時欽的聲音已經(jīng)啞的不像話。
蘇景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傅時欽已經(jīng)掐著她的腰重新親了過來。
一切發(fā)生的毫無預(yù)兆,甚至……莫名其妙……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蘇景年竟然沒有拒絕。
蘇景年覺得自己是清醒的,但又很不真實,那種陌生的感覺像是整個人被丟進(jìn)了夏威夷的大海,滾燙的熱浪一片一片的襲來,仿佛要將她淹沒。
這一定是夢!
還是一場春夢……
翌日清晨。
陽光從落地玻璃灑了進(jìn)來。
蘇景年睜眼,一張俊臉在她的眼前放大。
她愣了一秒,隨即嚇得她花容失色,不敢動彈。
此刻,傅時欽就睡在他的旁邊,一只手還橫在她不著寸縷的腰間。
大約因為她移動了位置,他有些不滿的自動貼了上來,將蘇景年再次緊緊的摟在懷中!
這!!竟然不是夢!!!!
一時間,蘇景年的心臟狂跳。
腦海中也突然涌現(xiàn)出很多關(guān)于昨晚的記憶。
昨天晚上他們一開始是在包間,然后是怎么到酒店的,她不記得了。
但是偏偏她記得到了酒店之后,他們倆又干柴烈火了好幾次。
最后她累得不能動了,還是傅時欽抱著她去洗澡的。
夭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