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被人酒后下藥,撲進團長兒子懷里。
我并沒有像前世一樣,不顧一切沖過去帶走她。
圈子里都知道,團長兒子葷素不忌,實非良人。
前世我怕她被團長兒子看上后,從此陷入深淵。
拼命阻攔,卻被中毒的妻子撲上來強行行了房事。
可事后,她的故意指控我耍流氓。
從此淪為了部隊里人人喊打的“臭老鼠”。
被迫娶了陳愛紅后,更是生不如死。
結婚五年,妻子從未有孕。
一則診斷書。
人人皆知我有弱精癥。
街坊鄰居都笑話我不是男人,破戒太早,虧了身子,才遭了報應。
我爸媽為了我老有所依。
拼命補償陳愛紅,給她爭取各種先進名額,最終扶持她當上了最年輕的文工團副團長。
陳愛紅卻在我生日那天,故意下藥后扒掉我的衣服,丟我進零下四十度的雪地,讓我冷靜。
“要不是你當年多管閑事,我早就嫁給團長兒子,這就是你的報應!”
我被凍一天一夜,死不瞑目。
再睜眼,我竟回到她被人下藥這天。
我站在廠房外,聽著里面的動靜,緩緩勾起嘴角。
這一世,我一定成全你們這對狗男女!
1
1978年的夏天,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
從廢棄倉庫的門縫里鉆出的男女糾纏的喘息聲,卻聽得人頭皮發麻。
“蘇大哥,你別……動……一動……”
陳愛紅身上的確良襯衫,被硬生生扯開,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俏臉滿是享受。
正半推半就地被壓在廢棄的木箱上。
蘇金貴臉上掛著猥瑣的笑,裸著身子,不顧一切就往陳愛紅身上壓。
“強哥!咱們得趕緊進去攔著?。 ?/p>
在獸醫站工作的好兄弟林大牛扒著門框急得直跳腳。
“愛紅才當文工團的主舞,這事兒要是傳出去……”
我一動沒動的冷冷盯著他。
上輩子我被下藥扔進雪地那天,曾求著情同兄弟的林大牛幫我一把。
他卻上前甩了我一巴掌,掐斷了我打出的求救電話。
“許志強,你老婆從我這拿了多少獸用避孕藥給你吃,怎么還沒吃死你?”
“趕緊咽氣吧,等你死了,你家那口子就能給我升官了……”
上輩子林大牛毫不留情,對我拳打腳踢的刻薄嘴臉還歷歷在目。
現在再看到他故作焦急的這副姿態,只覺得格外惡心。
“志強!你還等啥呢!”
“愛紅可是文工團最有天賦的舞者,要是犯了作風問題,前途可就全毀了!”
“要是政委知道了你見死不救,非得處分你不可!”
林大牛壓低聲音,眼里滿是算計。
他生怕事情鬧不大。
我們兩家是老鄰居,自小一塊長大。
他自己總是掉鏈子,這也不成那也干不了。
卻一直恨我處處上進壓他一頭。
早就盼著我丟人現眼,身敗名裂了。
他明知道,只有一百二十斤的我想從一百五十斤,滿身腱子肉的蘇金貴手里帶走陳愛紅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死死攥住門框,壓抑住喉嚨里涌出的鐵銹味。
拼命忍著,才沒掐斷林大牛的脖子。
“這樣,我進去攔著!”
“愛紅畢竟是女孩子,這種事還是別讓男人知道,你去叫我媽帶兩個嘴嚴的女警衛員過來?!?/p>
我故意裝出一副焦急的樣子。
“記住,千萬別驚動別人!”
林大牛眼睛一亮,忙不迭答應了下來。
兩條腿倒騰得比緊急集合還快。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死了爹媽回家奔喪。
上輩子就是這樣。
明明這事能壓住,他偏把整個機關的人都引來看熱鬧。
讓所有人都看見。
我衣不蔽體地把陳愛紅壓在身下。
我爸這個老政委,當場中了風。
我媽更是沒臉見人,在流言蜚語里喝農藥自殺。
我的軍校資格也被取消。
既然林大牛這么想把事情鬧大。
那我就配合他一下,一起把這對狗男女的臺搭起來!
讓全軍區都看看,他們的“革命愛情”有多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