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如最后坐著車去往的池家,知道過幾年就能將家產拿回來,她便不再如上一世般節衣縮食了。
池家父母見她一人坐著車回來,眼里的精光閃閃,殷勤道,
“清如,累了吧。”
她見對她殷勤的兩人,一時恍惚,上一世她無論是洗衣還是做飯只要他們不滿意,就會對她非打即罵。
鄉下生活早就讓兩人變得市儈,她上一世的盛清如是走路來的,自然沒有得到兩人的善待。
這次也并沒有將她安頓在豬圈里住,而是安排到了池和宴房間。
才整理好東西,池和宴就慢悠悠的回來了。
“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讓你跟著清如!”
池母快步上前,背著盛清如道。
“悠含有些不舒服,我去醫院看了看她。”
池和宴也小聲道,生怕盛清如聽見。
但她還是聽到了,原來從她邁進池家大門前,他就已經和季悠含牽扯不清了。
盛清如將從嚴辦處藏下的財物全部貼身放好,上一世她將東西全部送給了池家,反而沒得到感恩,還要當牛做馬伺候他們一家。
“清如,我們先去登記結婚吧,好讓你早點落戶。”
池和宴和池母聊完,迫不及待的進了屋,對著盛清如一臉深情。
“好。”盛清如沒有推辭。
只有登記結婚,她才能擺脫嚴辦處的調查,安穩的先度過這幾年。
見盛清如答應的如此爽快,池和宴也有些意想不到,撲上來就將她抱住。
“清如,我就知道你沒有忘記我們兩人從前的情誼,謝謝你在池家最難的時候還來履行婚約。”
他感動的握住她的手,誰能想到上一世也是這雙手親自將她拉進了地獄。
見她立馬抽回了手,池和宴也沒有再說什么。
兩人到了婚姻登記處,池和宴承諾道,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話音剛落,一名女子就沖了上來將池和宴扯離盛清如的身邊,
“和宴哥哥,你要結婚怎么沒有通知我!”
“和宴,我們先去登記吧?”
盛清如報著最后一絲期待,牽上了他的手。
意料之中的是,他再次丟下了她。
池和宴拂開她的手,“清如,這是我親戚,我和她說幾句話就來。”
當著她的面,謊話張口就來。
季悠含得意的拋來一個眼神她,兩人便走到遠處說起話來,盛清如也悄悄的躲在暗處聽著。
她在池和宴面前梨花帶雨,變臉速度之快,讓盛清如乍舌。
“和宴哥哥,你的未婚妻來了你立馬就結婚?那我怎么辦!”
池和宴溫柔的摸上她的頭,眼里的愛意還是她在滬市才看到過的,沒想到僅僅一年他就愛上了別人,
“傻子,她可是資本家的小姐,你不知道嗎當時我池家下放時是來不及藏東西,但盛家有我池家前車之鑒,她肯定藏了不少東西下來。”
“而且我媽說了,等我和她結婚,她目前手上的一切都是我們的了,可以讓我們過上很好的生活。”
他親了親季悠含的額頭,安撫了許久季悠含不安的情緒。
甚至將盛清如留在此處,徑直帶著季悠含去放松了下心情。
盛清如揉捏著登記紙,虧她上一世還想著當初一起長大的情誼和婚約,以為起碼池家會是個好歸宿。
回想起上一世在婚后,他不肯碰她,每日都會去外間睡覺。
還冠冕堂皇說著尊重她,現在看全都是因為他愛上了季悠含。
死前她還以為他是去城里后變的,沒想到他從始至終都在算計她。
竟然往日的情分不在,死在他手下其實也早該看清了,也沒什么好留戀的。
本不想重來一世,麻煩京市那位的,想靠自己慢慢遠離池家的。
但現在,她改變主意了。
此時,那枚勛章寄給京市后的電報也終于發來了,盛清如去接了電話。
“盛小姐,你放心,我們家少爺說了愿意和您登記結婚保住您。”
“只是目前風頭緊,打報告也需要時間,委屈您半個月后再過來了。”
至此,盛清如徹底松了口氣,看來京市那人看在爺爺勛章的面子上保她。
她和池和宴的婚約是父輩訂下的,但池家不知道,盛家老爺子還給她留了東西。
“好,替我謝謝他。”
“你在給誰打電話了?”身后傳來池和宴的質問聲。
盛清如轉身時,看見兩人牽著的手,親密無間的樣子,挑了挑眉。
原來他們從前在自己眼前這么肆無忌憚嗎?
也是,那時她沉寂在雙親去世的悲痛里,哪里觀察到了這些。
她指了指兩人中間,心知肚明他沒有這個親戚。
但她也沒有挑破,朝池和宴一臉疑惑道,
“這難道是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