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成澤發(fā)火的聲音,助理不敢再有其他話。
我輕手輕腳離開了辦公室,走到手術(shù)室內(nèi)對主治醫(yī)師陳言說。
“我今天突然有急事要處理,手術(shù)先取消吧。”
陳言居然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其實我早就說過你不用做手術(shù)的,聽到你這樣說真是太好了…”
陳言是我的大學師兄,半年前轉(zhuǎn)來這家醫(yī)院成為了腫瘤科的主治醫(yī)師。
當年在接手我的病例時,陳言就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溫禾,是哪家醫(yī)院確診你有乳腺癌的?我看你的CT報告一切正常啊。”
“只不過有一些輕微的乳腺結(jié)節(jié),這是長期憂慮導致的,心情好了它就會自動消除的。”
而我在江成澤的洗腦下,當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公。
還記得江成澤第一次告知我,我得了乳腺癌的時候,我?guī)缀醺杏X天都要塌了。
江成澤緊緊抱住了我,滿眼深情地看著我說。
“老婆,我們積極治療就好,我不會離開你的。”
于是在他的指引下,我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化療,不久后就開始脫發(fā)、暴瘦。
整個人憔悴得如同一棵枯萎的樹木。
“老婆,化療的副作用是比較大,我會陪你一起堅持下來。”
就這樣,我在江成澤的洗腦下對自己患癌的事情深信不疑。
哪怕陳言多次提出異議,我也只是用江成澤的話反駁他。
“我老公說了,癌癥這種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從長遠角度去看!”
“我還要陪我女兒長大,我必須杜絕任何以后會癌變的因素!”
我也不是沒有過懷疑,陳言是個眼科醫(yī)生,為什么會對腫瘤科這么了如指掌。
明明漏洞百出,而因為愛情我選擇了自我欺騙。
看著手術(shù)室里松一口氣的陳言,我略帶歉意地說。
“對不起,陳醫(yī)生,是我以前信錯了人。”
陳言擺了擺手,一臉輕松地對我說。
“現(xiàn)在還不算太晚,如果今天做了這場手術(shù),才是真的回不了頭了。”
我抬起頭,直勾勾地看著陳言,一個復仇計劃在我心里誕生。
“陳醫(yī)生,我想請你陪我演一場戲。”
2
再睜眼,我已經(jīng)躺在病床上,上身纏滿了繃帶。
江成澤過了好一會兒才走進了病房,身后還跟著蘇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