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是天底下最幸運的女子。
因此寺廟大火那日,更是篤定地安慰著我身旁驚慌失措的陌生姑娘。
“姑娘你莫要害怕,我的侍女已經(jīng)去求救了。待我夫君趕來,定會救我們出去的。”
“你小心些,可別動了胎氣。”
可那女子卻滿臉敵意,不屑地對我說道。
“你夫君會不會趕來我不知道,但我夫君定會來救我。”
“畢竟我肚子里,可是他唯一的骨肉。”
我不明白她對我的敵意和不喜從何而來,但也無暇在意。
可我萬萬沒想到當沈越洲闖入火場的第一時間,竟徑直沖到那女子面前,一把將她抱起焦急道。
“月兒,別怕,我這就帶你出去。”
而一旁的我,卻被沈越洲忽視了個徹底,呆愣在原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當我出聲想叫住沈越洲時,卻被倒下的橫梁壓住了身子,眼睜睜看著沈越洲是如何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女子跑出去,徒留我一人被活生生燒死。
烈火燒灼的痛苦不及萬分之一我心尖苦楚。
我終于明白了那女子對我的敵意和嫉恨,更為沈越洲的背叛而痛苦不已。
或許是我怨憤難消,鬼差便再許我七日時間,讓我了卻人間事。
2
哭過一場后,天色已晚。
我坐在窗外看著尚未綻放的梨花,眼前卻突兀地出現(xiàn)一碗紅豆粥。
沈越洲端著碗,別扭地說道。
“小桃說你胃疼,我親自熬得紅豆粥。”
看著眼前的紅豆粥,我眼眶不由得酸澀了起來。
我知道沈越洲這是求和的意思。
我自幼父母雙亡,寄居在舅舅家,舅母不喜,表妹欺凌。
因此初遇時撞見臟兮兮的沈越洲,誤以為他同我一樣寄人籬下,費盡心思熬來一碗紅豆粥端到了他的面前。
“很苦的話,喝碗紅豆粥吧。”
興許是那碗紅豆粥太甜,才讓沈越洲生了一絲好奇。
他以報恩這樣蹩腳的理由,護了我一次又一次。
我死死掐著掌心,啞著嗓子開口道。
“沈越洲,我好疼。”
“疼得我睡不著。”
聽到這話,沈越洲連忙放下碗,慌慌張張地掀開我的袖子,看著上邊的燒傷心疼道。
“是不是這藥效果不好?”
“你等著,我立刻就去拿牌子請宮中的太醫(y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