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繼妹江如茵同一天出嫁,出嫁前夜,她說要共眠一床與我姐妹徹夜談心。
等我醒來,卻發現她穿了我的嫁衣上了定北侯的花轎,假冒我嫁入了侯府。
上一世,我不滿繼妹替嫁,大鬧喜堂,她羞憤難當,要撞柱自盡,卻被定北侯攔下,說如茵已有他的骨肉,他的孩子必須是嫡出,如果我想嫁入侯府,只能作妾。
我被眾人嘲笑,在撕扯中江如茵摔倒動了胎氣,定北侯大怒,威逼姜家將我關入家廟,禮佛為他們的孩子祈福。
江如茵當了定北侯夫人,生下嫡長子,封為一品誥命夫人,而我則病死在了家廟里。
我睜開眼,外面喜樂喧天,迎娶繼妹的迎親隊伍正到門口:“請二小姐上花轎。”
喜娘喜氣洋洋推開門:“吉時到了,二小姐請上花轎。”
看到我的面,像見鬼一樣尖叫:“大小姐,怎么你還在這里?”
外面的親朋聽到尖叫,沖了進來,看見居然是我在房間里,亂成一鍋粥:“怎么是瑤茵在這里,那如茵呢?”
“剛才上花轎難道是如茵?天啊,嫁錯了。”
繼母進來,看見我,捂著嘴尖叫:“瑤茵,你太胡鬧了,你怎么能讓你妹妹替嫁,就算你不想嫁侯爺,也要告訴爹娘,怎么能哄你妹妹做這樣的事。”
繼母的話一出,眾人看我的眼神開始古怪,她的意思是我自己不愿意嫁侯爺,所以哄了妹妹替嫁。
我看著繼母面上帶著驚訝,眼神卻流露出得意的樣子,我想到上一世,就是她和江如茵出的替嫁的主意,把自己的女兒嫁進了侯府。
和父親說我不為家族考慮,哄著繼妹替嫁,委屈地進了侯府,我卻又不依不饒,非要大鬧喜堂,讓兩家人都丟人現眼。
父親在邊關未能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信以為真,加上繼母操持將軍府多年,父親自然相信她的話,以為我任性胡鬧。
這一世,她果然如上一世一樣的嘴臉,我怎么能讓她得逞。
我扶著頭,一臉痛苦:“發生什么事,昨晚妹妹給我喝了一杯茶,我就睡著了,我從沒睡過這么久,頭好疼啊。”
我的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臉色又變了,誰不是當家多年的主母,還能不知道這蹊蹺。
姨母沖過來抱著我:“我可憐的瑤茵啊,你被你的好妹妹給害了啊,她搶了你的婚事,嫁到定北侯府了。”
繼母尖叫道:“胡說,你妹妹這般單純,怎么會害你。”
我指著茶盅:“姨母,快叫人查看那杯茶,讓我昏睡至此,我不相信妹妹會害我,不會的。”
那茶盅里被我撒了藥粉,只要一查看便知里面有迷藥。
姨母一把抓過茶盅,直逼視著母親:“你是如茵的母親,如今你女兒替嫁,我信不過你,來人,去請春和堂的大夫。”
大夫到得很快,細細一聞,說道:“里面放了西域的迷香,這份量,大小姐昨晚喝的,現在能醒來已是不錯了,想必要頭痛個兩天,我開副方子,喝了便好。”
我仰起頭,臉色蒼白:“妹妹為何要害我?她若喜歡侯爺,不想嫁平西將軍,應當稟明父母作主,或者告訴我,我也可以讓她,為何要在大婚之日鬧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