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放屁!”
“我爸從來沒和你說過這種話!”
“沒說過?”李建國冷笑。
“那你怎么證明?人都死了,死無對證,你能怎么樣?”
我徹底瘋了,不顧一切地撲向他。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我拼命想搶那些錢。
但李建國力氣太大,一把推開我。
我摔在地上,膝蓋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當時就破了。
血滲透了褲子。
“李曉芳,你別給臉不要臉!”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看一條狗。
“我念在叔叔的面子上,給你留條活路。”
“你要是不知好歹,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從地上爬起來,膝蓋疼得鉆心,但我顧不上。
“李建國,你這個畜生!我和你沒完!”
“沒完?”
他蹲下身,湊近我的臉,那口氣臭得像下水道。
“你一個女人,拿什么和我斗?”
“你以為法院會信你的話嗎?”
“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錢是你的?”
“銀行卡上又沒寫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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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被他的話噎住了。
確實,銀行卡是我爸的名字,我拿什么證明這錢是我的?
“想明白了吧?”
李建國站起來,拍拍手上的土。
“識相點,別自找沒趣。”
“房子的事也是一樣,摔盆的錄像我都有,證人也有一大堆。”
“你斗不過我的。”
張翠花在旁邊添油加醋:“就是,曉芳你也別太貪心了。”
“建國哥對你們夠好了,要不是看在叔叔的面子上,誰管你們死活?”
“夠好?”我簡直要被氣瘋了。
“他偷我家錢,搶我家房,這叫夠好?”
“什么偷什么搶?說話要有證據(jù)!”
張翠花叉著腰,那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人家建國又出錢又出力辦喪事,摔盆盡孝,你呢?”
“除了哭還會干什么?”
“我……”
“你什么你?”李建國接過話茬。
“十年來你照顧叔叔,我承認你有苦勞。”
“但是苦勞不等于功勞,更不等于繼承權(quán)。”
“按老祖宗的規(guī)矩,女兒是外人,只有兒子才能繼承。”
“我摔了盆,就是兒子!”
我被他們夫妻倆一唱一和氣得說不出話來。
從李建國家出來,我直接去找二伯,想讓他給我作證。
二伯家的院子里種著幾棵棗樹。
這會兒正是棗子成熟的季節(jié),滿樹的紅棗看起來很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