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5.
“放開她！”
震耳發聵的女聲讓大家皆是一愣。
隨后，李老師從人群中擠到我面前。
被在地上拖拽的我看到李老師，像抓住光一樣，伸手將李老師抓住。
“老師，求求你，我想參加高考，我真的沒有說謊。”
“別哭別哭，老師這就帶你去。”
“你是誰？”
奶奶警惕地上前，想要將我和李老師隔開。
她眼神忽然一轉，接著開口說。
“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個黃毛的媽。怎么？看我孫女沒上當，就當眾上來搶人了。告訴你，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別想帶走我孫女。”
面對再次上來想要將我搶走的奶奶，李老師沉下臉，冷哼一聲。
“老太太，你也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
順著李老師的目光看去，幾名警察同志匆匆趕來。
核實完李老師的證件和我的準考證后，一名警察開警車送我趕去考場。
剩下幾人則留下來教育我奶奶。
看著她因年紀大和家庭糾紛而逃脫懲罰，我那個恨呀。
“楠楠，先吃點東西。”
回過神的我對上李老師那雙充滿關心的目光。
“現在，什么都不要想，就一件事，好好考試，老師相信你。”
帶著李老師的期許，考場上我奮筆疾書。
考場下，李老師為防止意外特帶我回她家住。
最后一場考試結束后，我邁著自信的腳步從考場出來，和李老師來了個熊抱。
開心之余，李老師問我有什么安排。
我告訴她，我要回家。
面對我的回答，李老師擔心之情溢于言表。
我捏著李老師的手，向她保證我一定不會有事。
前幾天，我是為了能順利參加高考才處處忍讓。
現在高考結束了，沒有什么能再束縛住我的手腳。
屬于我的公道，我一定要親自討回來。
李老師拍了拍我的手。
“好，有什么事，給老師打電話。”
花香味猛地撲鼻，花后是一臉愧疚的我爸。
“楠楠，辛苦了。”
看到是我爸，李老師再也抑制不住怒火，質問我爸。
我被奶奶害的差點參加不了高考時，他在哪？
他是怎么當父親的，怎么這么不負責任。
我爸垂著頭，只顧著說對不起。
余光中，我看見躲在樹后的奶奶，趕忙拉住李老師。
以奶奶那個作風，我真怕爸爸再多被李老師說兩句，她會上來撒潑打滾。
我可能不能讓李老師受我牽連。
“李老師，我爸今天能來接我，就說明他已經知道他做得欠妥。”
我將李老師往旁邊拉了拉，無奈道。
“他，畢竟是我爸！”
李老師嘆息一口后，不舍得看著我離開。
果不其然，離開人群沒多久，奶奶就跟了過來。
指著我的手指，不斷發顫。
“你個小兔崽子，非要把我們白家折騰垮了，你才高興。”
看我不搭理她，奶奶又將話頭轉向爸爸。
“志才，這可咋辦呀？咱們白家的福氣都被她這個不值錢的玩意敗光了。”
“媽，夠了，這些胡話你以后少說，都什么年代了還講這些。”
“楠楠，走，爸爸帶你回家。”
爸爸將我拉到他的另一邊，將我和奶奶隔開。
“爸爸告訴你，爸爸特意給你做了好吃的。”
我看著討好似的爸爸，只覺得心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