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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冉月上午在田里勞作的時候,走神了無數次,在又一次被鋤頭砸到腳之后,她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扔掉手中的鋤頭向后山跑去。
周文曜見狀,立即伸手攔住她,“冉月,你要去哪?”
韓冉月急切道:“我要去后山找元明,就算他曾經做過傷害你的事,但他是無心的,他不應該受到這種懲罰!”
周文曜拽住他的胳膊,不悅說道:“什么無心的,就是他的借口,他就是嫉妒我比他優秀,才故意想要敗壞我的名聲。”
本來他都已經跟廠長女兒談婚論嫁了,但就是因為那一次,他小小年紀去看男科的事,在整個小區傳遍了。
大家都在背后對他指指點點,謠言越傳越夸張,甚至還有人說他行事放蕩不知檢點,染上了臟病,也有人說他天生不行。
廠長夫人聽到這個謠言后,便否定了他。
如果當初他要是能娶到廠長女兒,又怎么可能會被分配下鄉,來受這些苦楚?
每每想到這些,他對夏元明就恨到入骨,他就是要徹底毀了夏元明!
韓冉月被周文曜拽住不得脫身,心急之下,一把將她推開,“不是的,元明才不是你說的這種人!”
推開周文曜之后,韓冉月迫不及待的向后山跑去。
周文曜見阻攔不住,也跟在她身后追上去,正好可以去看看夏元明的慘狀。
兩人來到后山,并沒有看到夏元明的身影,反倒是被一早守在這里的警察抓個正著。
兩名身穿警服的警察從車上下來,走向韓冉月和周文曜,“你們二人涉及一起教唆傷害事件,請跟我們回警察局接受調查。”
周文曜瞬間慌了,一臉無辜地說道:“警察同志,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人,你們可不要錯抓無辜。”
警察直接亮出警棍說道:“是不是無辜,跟我們回局里自會調查清楚。”
面對警棍周文曜不敢再造次,沉默低頭坐進車里,可心中已經轉過了八百回,知道大概是自己找來報復夏元明的那兩人出了事。
果然回到局里,便看到他們二人帶著手銬蹲在地上。
面對他們的指認,周文曜將全部的罪責都推到了韓冉月身上。
“警察同志,我也只是一時糊涂受人蠱惑,這一切都是韓冉月指使我去做的,我是無辜的!”
韓冉月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周文曜,“你胡說,分明是你自己說要報復元明,才找來了他們二人,還讓我將元明約到后山,現在你怎么能把全部的罪責都推到我身上?”
周文曜立即眼淚汪汪地裝起了可憐,“冉月,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一切明明就是你的主意,你怎么能誣陷于我?”
“分明是你誣陷我,周文曜,我怎么也沒想到你會是這種人!”
韓冉月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與周文曜在警局爭執起來。
最終警察敲著警棍,給出調查結論,他們認為韓冉月和周文曜是同謀,共同承擔責任。
但幸好這場蓄意傷害事件被及時制止,沒有釀成什么后果,便對他們二人處以拘留十五天,警告的處分。
我在警局外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恨不得把對方的牢底都抖落出來,不禁覺得好笑。
前一秒還恨不得把心掏個對方的兩人,現在恨不得讓對方立即去死,愛情還真是縹緲至極,又虛偽到可怕。
配合著警察做完筆錄之后,我拿著回城申請,坐上縣里統一組織的大巴車,踏上回家的旅途。
走之前,我買了一袋橘子,讓書記幫我轉交給韓冉月,就當是還了他當初在車上幫助我的恩情。
從此以后,我和她兩不相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