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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我因為嗆水,發(fā)起高燒。
半夜,我渴的厲害,想拿水杯卻沒有力氣。
這時,有人托住我的后腦勺,將溫涼的水喂入我的口中。
半夢半醒間,我好像看見了許信。
但這怎么可能?
他現(xiàn)在應該忙著陪白月光才對。
可第二天早上,我看著趴在床邊睡著的許信,不禁陷入沉默。
“……”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灼熱。
許信醒過來,他對上我的視線,有些尬尷:“涼梔,你醒了?”
我沒說話。
許信低著頭,似乎不敢直視我的目光:“是叔叔阿姨,昨天打電話告訴我你生病了……昨天的事情對不起,是我太過魯莽傷害到你,以后再也不會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我沒明著回答,只說自己餓了。
許信眼神一亮,立刻出去給我拿吃的。
接下來兩天,許信都在照顧我。
他就住在隔壁的客房。
就算是半夜,他聽見我發(fā)出一點動靜,也會立馬沖過來問我是不是不舒服。
這樣的相處模式,讓我感覺仿佛回到了高一。
那時候,林雪還沒有轉(zhuǎn)校而來。
許信身邊也只有我一個女生。
他滿心滿眼只有我,我像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瑰寶。
爸媽對現(xiàn)狀很滿意。
他們認為,我和許信好事將近,沈家馬上就能拿到投資東山再起了。
可我卻心無波瀾。
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的一切只是假象。
果不其然,第四天早上吃飯的時候,許信接到一通電話。
林雪說她摔倒了,手掌擦破了皮。
許信心急如焚。
他起身的動作太大,撞到了桌角,滾燙的粥灑在我的手腕上,瞬間燙紅一片。
可許信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離開。
我爸媽見狀,臉色一黑。
我爸撂下筷子,拂袖離開。
我媽指責我道:“真沒用,連個男人都抓不住!”
我沉默不語,安靜吃飯。
最后是保姆看不過眼,拿來醫(yī)藥箱給我上藥,她嘆氣:“小姐也別怪先生、夫人,他們就是因為生意困難太著急了,其實他們心里還是愛護小姐的。”
我感受著燙傷處的刺痛,沒有說話。
他們愛我?
我怎么不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