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有個不成文規定,繼承人的婚姻得通過家族內部投票決定。
上一世,我把票投給貌若潘安的陸琛。
他曾為我許下星河,說著最蝕骨的情話,我以為覓得良人。
可就在結婚第二天,他卻將我拖到他黑皮女傭的靈堂前。
抓著我的頭,逼我給艾瑪的牌位磕了一萬個響頭。
我被迫看著他在靈堂內,對著牌位傾瀉他對艾瑪的欲念。
“你知道嗎?昨晚艾瑪傷心欲絕,離家出走時被失控大貨車撞死!這是你欠她的!”
他讓人把我丟進豬圈,砍斷手腳,做成人彘。
然后,我親眼看著他將我父親推下高樓,蘇家產業盡數落入他手。
最后,他笑著將我釘死在棺材里,讓我活活悶死。
重活一世,我將關鍵一票投給了最不起眼的傅青。
京圈人口中的瘟神,傳聞畸形低能,出生便克死父母,人人避之不及。
后來,曾經高高在上的陸琛,卻跪在我曾受辱的豬圈前,瘋了一樣磕頭。
1
奢華的家族會議廳內,蘇家長輩齊聚一堂。
父親蘇振邦端坐主位,緩緩說道,
“敏兒,這一票關乎蘇家未來,你要慎重。”
我看著桌上的選票,目光最終停在角落那張被遺忘的票上——傅青。
京圈人人都知道,傅青是個瘟神。
畸形弱智,出生便克死父母,人人避之不及。
可我記得上一世,陸琛把我砍斷手腳做成人彘時。
那些所謂的名流都來圍觀拍照,把我當成網紅打卡點。
只有傅青會偷偷過來,顫抖地喂我吃飯。
我伸出手,在眾人震驚的注視下,將票投給了傅青。
全場死寂。
父親臉色煞白:“敏兒!你瘋了嗎?”
幾個長輩開始竊竊私語。
“這孩子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傅青那個怪物,誰敢嫁?”
我語氣平靜:“就是他,傅青。”
我這一票權重最大,傅青毫無懸念勝出。
剛走出會議廳,陸琛與艾瑪恰好出現。
艾瑪眼眶通紅,撲上來抓住我的衣袖:
“蘇姐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那舞蹈室是我全部的心血!”
“你怎么能……怎么能砸了它!”
陸琛斥責道:“蘇敏!你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嗎?”
“非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逼走艾瑪嗎?”
我冷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甩開艾瑪的黑手:“我什么都沒做。”
艾瑪突然雙膝跪地,死死抱住我小腿。
“蘇姐姐,我求你了!那舞蹈室是我的夢想,你已經讓人砸過一次了!”
“要是再來一次,我真活不下去了!”
周圍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這不是蘇家大小姐嗎?怎么這么狠毒?”
“人家都跪下求情了,還不依不饒。”
明明我什么都沒做,但仿佛我才是那個十惡不赦的加害者。
陸琛把艾瑪護在懷里,眼神兇狠。
“蘇敏!你這個毒婦!你非要逼死艾瑪才甘心嗎?”
他頓了頓,語氣更加冷酷。
“這樣吧,把你名下那座溫泉山莊轉給艾瑪,外加一億現金賠償!”
“那樣我才會原諒你。”
“而且,你要寫個保證書,保證以后不準用這種下作手段糾纏我!”
我氣極反笑,從牙縫里擠出兩個字:“做夢!”
隨即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第二天,我準備去溫泉山莊取一塊暖玉,作為送給傅青的見面禮。
推開山莊大門時,我整個人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