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眾人紛紛跪倒。
“沈女士，我們也是受人蠱惑，求您別起訴我，我上有老下有小，進(jìn)去了他們可怎么活??！“
“沈大善人，你報復(fù)我就算了，求您別動我的家人，我兒子好不容易才進(jìn)的沈氏，求您手下留情?。 ?/p>
“都怪李悍，是他騙了我們，我要殺了他！”
這時，一名男子試探性地問我：“沈大善人，如果我們幫您弄死了李悍，您能放過我們嗎？”
“對對對！是我們自愿除掉此人，跟您沒關(guān)系！”另一人附議。
我還未回應(yīng)，眾人紛紛站起來對著李悍拳打腳踢。
“媽的！都怪你！老子一輩子遵紀(jì)守法，卻因為你這個事要去坐牢！進(jìn)去前老子先弄死你！”
“李悍！你這個遭天殺的，你害了我全家，我要你死！”
“我可憐的兒啊！好不容易才混出點名堂??！你個煞筆還二把手，老娘殺了你！”
保鏢們很識趣地讓開，李悍被人踩在地上，本來還崩潰哀嚎，但很快沒了聲音。
他全身是血，看起來悲慘至極。
見差不多了，眾人將他提至懸崖邊。
我怕真鬧出人命來自己也脫不了干系，于是趕緊叫停。
眾人立即住手。
這時，我看了一眼陳凌凌。
她臉上毫無不舍，對我如此，對她親生父親更是如此。
“陳凌凌，我這些年究竟怎么對你百般折磨的，你具體說說！”
陳凌凌被嚇得臉色煞白，她砰地跪地。
“媽，我錯了！”
“小時候您為了讓我長身體把飯菜都給我，自己喝水吃餿掉的饅頭。您每年都想辦法為我添一件新的羽絨服自己那件破棉衣卻補了又補。6歲時我見了同齡的孩子炫耀新玩具于是回家大哭，您為此白天打工晚上回家?guī)袜従酉匆路璩窟€要出去撿破爛都累到暈倒，這才湊出了玩具的錢。”
“為了讓我上學(xué)您更是拼盡了全力，交學(xué)費前一晚甚至被逼到去大街上跪著乞討！”
“畢業(yè)后您從未問我要過一分錢，您總說只要我過得好您就高興。那房子也是您買的，我只付了3個月房貸?！?/p>
“當(dāng)年還有一位姓王的富翁看上了您，只因為我的一句不喜歡，您便放棄了豪門！”
“媽，您是全世界對我最好的人，我錯了！您打我吧！”
她邊哭邊說，到了最后泣不成聲。
我并未打她，只是面無表情地站著。
“打你？哼！從小到大我經(jīng)常打你嗎？”
陳凌凌趕忙搖頭。
“不！您從小到大只打過我一次，高三那年我非要跟一個男生談戀愛，您勸阻不成這才動的手?！?/p>
其實她沒說出全部。
我打她不全是為了學(xué)業(yè)，當(dāng)年我調(diào)查過，那個男生是附近有名的混混，進(jìn)去過無數(shù)次，劈腿不說，還把好幾個女的弄大了肚子之后完全不負(fù)責(zé)任。為了保住她的顏面我寧愿自己當(dāng)個惡人也沒告訴她真相。
“我的天??！這樣的一個人你是怎么下的了手殺她的！”
“逆天啊！簡直比她父親還不是人！”
“白眼狼??！這要是我女兒我直接掐死就當(dāng)沒養(yǎng)過！”
“我實在看不下去想打她怎么辦？”
這時，原本圍著李悍的眾人突然跑過來，拽起她的頭發(fā)將她拖到我身前。
“沈大善人，此女不孝，我們幫你打她好不好？”
“對對對！此女喪盡天良，不能臟了您的手！”
我并未回應(yīng)，見狀一名女子開口：“怎么能問沈大善人呢？人家是善人，壞人咱們做！”
“對對對！”眾人回應(yīng)。
說著他們按住陳凌凌的身體對著她狂甩耳刮子。
她很快毀了容，眾人覺得不解氣又把她掀到地上狂踩。
全程我不說話，只表情冰冷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