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韓澤臉色一白。
“你現在都敢拿離婚威脅我了?沈秋,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
我自嘲一笑。
“不是威脅,是通知。”
要說慣著我,結婚前他確實慣著我,只要關于我的事他絕對親力親為。
之前朋友說“你再考察考察他呀,男人太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我不以為然,一是因為門當戶對,二是因為我們興趣合拍,三是他的真誠妥帖,我曾以為他是上天送給我的禮物。
可自從我們結婚后,一切都變了。
好像真的應了那句“男人太輕易得到就不會珍惜了”。
他慢慢連紀念日都記不清了,禮物也永遠是交給許寧去挑選送過來,往往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
鑰匙扣、手機殼、甚至是一朵隨意從路邊摘的野花。
我還因為許寧的那句“這可是傅總親自吩咐下去種的花兒呢”暗暗開心了許久。
后來才知道,確實是他親自吩咐下去種的,他親自批下去的馬路綠化工程項目...
傅韓澤盯了我許久,最后摔門而出。
許寧卻沒有追出去。
“沈小姐,你到現在都不懂他,他需要誰,他就會站在誰那邊。”
“你還不知道吧?之前和你結婚也是因為聯姻對公司當時的新項目有巨大幫助。”
“不過現在他的公司不需要幫助,他只需要我。如果你真的和他領了離婚證,我倒是可以幫你勸勸他將合同作廢。”
我看著許寧臉上那勝利者的笑容,只覺得反胃。
既然如此,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為什么結婚前他對我百依百順,婚后視我如空氣。
原來是已經從我父母那里得到了他真正想要的東西。
可笑我還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
“如果他在婚前就明確地告訴我這是一場商業聯姻,我倒是還會佩服他的坦然。”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拿感情騙我。”
我心里已經波濤洶涌,語氣卻格外平靜。
齊遠嗤笑一聲。
“這年頭小三和騙婚男都能當得這么理直氣壯,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不管是離婚案還是違約案,你大可讓你的傅總去試試能不能告得贏我們。”
我驚訝地看向滿臉自信的齊遠。
他怎么這種時候還大放厥詞,我們哪來的勝算?
當時讓他去擬合同的時候,他應該很清楚那完全是單方面的霸王條約啊。
但股東們的情緒已經完全被調動起來了。
“對!告去吧!看我們公司不告得你們傾家蕩產!”
“早看你們不順眼了,給沈總騙得褲衩子都沒了還要騙,真當我們沒脾氣啊!”
許寧俏臉紅了又白,也憤恨地摔門而出。
只是沒過幾天,我就收到了兩張法院傳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