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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家確實在北城,段叔叔你認識他?”
段父顫顫巍巍直搖頭,說著道歉的話拖走了神志不清的段謙止。
我和向南之在當天下午順利領證,我剛打開微博準備官宣,就看到數不清的私信。
罵的太臟,我讀不出來。
“程辭言你個賤女人,你仗勢欺人,棒打鴛鴦,不得好死!”
“程家整個都不是好東西,學人家拋繡球又耍賴,死皮賴糾纏人家小情侶。”
我明明當眾澄清了,可熱帖還是這樣寫。
官宣微博還沒編輯好,段謙止就打來電話。
他聲音溫柔但不真誠,有種壓著惡心刻意討好的感覺。
“阿言啊,我想明白了,我喜歡的是你,剛好快到你生日了,出來一起吃個飯吧。”
生日,吃飯。
我身體突然地顫抖,蝕骨的疼痛瞬間襲來。
前世就是這樣,我歡歡喜喜赴了約,他卻把我綁到廢棄工廠,一寸寸割下我的皮膚。
我手腳慌亂地掛斷電話,急匆匆回了家。
提心吊膽過了兩天后,還是被他找到了機會。
新來的小保姆把我騙到花園打暈,運了出去。
我清醒意識到,我可能又要死了。
可我這次睜眼看到的,不是段謙止,是沈倩。
我脫口而出:“你沒被燒死?”
她笑了:“做戲而已,放把火就行了,誰蠢到把命搭上。”
“所以你根本沒有自焚?”
“焚了啊,焚了一棟小別墅,現在段謙止正哭著喊著要為我報仇呢。”
我想求一線生機:“我真的不喜歡段謙止,我沒有再招惹他了,他也說了只喜歡你。”
沈倩甩了我一巴掌:“我當然知道你不喜歡他,可是他今天回去聽到他爸的話好像有點動搖了呢。”
我搖頭:“這與我無關。”
她手捧起我的臉仔細看:“可你長得太好看了,我嫉妒。”
“聲音也好聽,難保謙止聽多了不變心。”
“所以你想怎樣?”
她笑著遞給我一把刀子:“只要你自己劃傷自己的臉,我就放了你。”
我試探著開口:“我要是不呢?”
“你不愿意的話,我就只好騙謙止說我燒傷了,需要你來幫我植皮,到時候,他可是要一刀刀割你的皮呢。”
我寄希望于爸媽發現我,或者回北城的向南之來找我。
我舉起刀子,刺向臉頰又收回,一次又一次地拖延時間。
第七次后,沈倩被我徹底惹怒。
她扯著我頭發甩我巴掌,推我到地下用腳踹。
“做夢呢你還拖延時間,你爸媽壓根不會發現,你那病秧子未婚夫早嫌丟人跑回北城了,你拖到天亮也沒人來救你!”
似乎是不解氣,她拿起刀子扎進我胸口。
“胸挺白啊,我扎個稀爛,看哪個男人還喜歡!”
好痛啊,我捂住傷口,鮮血又從我指縫流出。
重來一次,他們為何還不放過我。
難道,還要我再來一次。
難道要我困在這痛苦的輪回里永遠出不來。
我絕望地閉上雙眼,等待命運的審判。
良久,突然有雙溫熱的大手覆上我的眼睛,聲音低沉柔軟。
“對不起阿言,我來晚了。”
我抬頭,看到了眉頭緊蹙的向南之,他一言不發抱著我往外走。
段謙止姍姍來遲,他看向我的眼神竟然出奇地摻了幾分愧疚。
“阿言我......”
向南之攔住他伸向我的手,語氣冷漠疏離:“這是我妻子,段先生請自重。”
段謙止嗤笑:“你就是她的玩物,追我的工具,還認真上了。”
向南之懶得辯解,開口提醒:“監控看完的話記得主動上交警方,這對你的沈小姐爭取減刑有好處。”
段謙止眸色倏緊:“什么監控?”
向南之笑了。
“剛發你了,廢棄廠房的監控,沈倩蓄意謀殺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