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實點頭。
父神和我說了很多,即將離開時,他忽然提及聯(lián)姻一事。
“戰(zhàn)神一脈有意……”
我恭敬跪下:“父神,女兒只愿為天庭以效犬馬,守四方安定。”
“不愿再為情愛所困……”
父神瞇著眼睛看著我,到底沒拆穿。
剛出神殿松口氣,肩膀忽然被人重重一拍。
“想什么呢?”
若木那張熟悉的臉忽然湊到我跟前,笑嘻嘻道:“想不到吧?我也飛升啦!”
這人正是我在下界最要好的閨蜜。
我倆瞎扯半天,她忽然壓低聲音:“你猜我上來之前遇見誰了?”
我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誰?”
“離川的轉世,江聿風啊。”
即便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再次聽見他的名字,心頭還是難免一番波動。
我狀若無異的開口:“他怎么了?”
若木湊近我耳朵:“那小子現(xiàn)在可瘋了!沒日沒夜的修煉,都快走火入魔了!”
“我看啊,下一個飛升的準是他!”
我望著云海發(fā)呆。
那人天賦本就不差,飛升是早晚的事。
“還有更絕的呢!”
見我興致缺缺,若木沖我擠眉弄眼:“他那個青梅竹馬余知鳶,被他整的精神都不正常了!”
我挑了挑眉,但沒多問。
江聿風也好,余知鳶也罷。
這些事,早就和我沒什么關系了。
父親為我舉辦的接風宴上。
觥籌交錯間。
我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追上去才發(fā)現(xiàn),這人眉眼間有幾分像離川。
“神君在看什么?”
我一愣,卻見對方轉身行禮:“在下星淵,戰(zhàn)神府現(xiàn)任戰(zhàn)神。”
原來這就是父神所說的聯(lián)姻對象。
我連忙回禮,笑著調(diào)侃:“戰(zhàn)神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啊。”
“那神君以為,我該是什么樣?”
我心想:反正不該是眼前這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我借口要走,卻被這人一把拉住。
“神君可是介意聯(lián)姻之事?”他順手抄起身側的酒杯,抬了抬:“不如共飲一杯,當交個朋友?”
對方坦蕩,我也不好拒絕。
我剛接過酒杯,宴席大門忽然被人暴力踹開——
“他是誰?”
江聿風紅著眼鏡沖進來:“東方朔,我們才分開多久,你這么快就找了新的替身!”
說完他自己便愣住了。
明明不是想說的不是這些,可心頭壓著的怒火讓他說不出更多的話。
我挑眉,若木這烏鴉嘴,還真被她說中了。
星淵上前,袖風直接將人掃退三步:“你是何人?天界的規(guī)矩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