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沒有來日了。”我折下一段白梅,“覆水難收,破鏡難圓。”將梅枝擲于地上,
“從此你我,生死不見。”轉身時,身后傳來他嘶啞的哭聲。我與蕭蘅終成眷屬。
晚霞滿天時,我常在宮門處等他下朝。蕭蘅遠遠看見我,便會快走幾步,
朝服上的金線云紋都跟著漾起了流光。“今日工部上了治水新策。
”他牽著我的手往御花園走,掌心溫暖干燥,“想起你提過的苗疆水渠,倒可借鑒。
”前世蕭行簡從不與我談論朝政。有次我鼓起勇氣建言,卻被他冷笑:“婦人妄議國事,
成何體統(tǒng)?”每月初八,蕭蘅必陪我給弟弟寫信。雖還沒有找到根治之法,
但蕭蘅送去的名貴藥材也讓他的身體日益好轉,現在已經能下床正常活動。寫信時,
他總要多備一份筆墨:“阿弟上次說想學兵法,我抄了份注解。”我望著他低垂的睫毛,
忽然想起前世弟弟病危時,我跪在雪地里求蕭行簡賜藥。他怎說的來著?“太醫(yī)院的藥,
也是你能用的?”婚后我借苗疆商路之便,助他在朝中廣結善緣。不過半年光景,
六部官員遞上的請安折子里,十有八九都在稱頌三皇子賢明。反觀蕭行簡,
自那日白梅一別后便沉溺酒鄉(xiāng)。金鑾殿上常聞太子身上酒氣熏天,奏章堆積如山卻遲遲不批。
老臣們搖頭嘆息的聲音,隔著宮墻都能聽見。賀清清被廢妃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