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沒爹沒媽,是被道觀的宋道長接回去撫養長大的。
他說我有些靈氣,是一個修煉的好苗子。
所以除去上學之外,我都是在勤勤懇懇的修煉。
宋道長和我說我不能介入太多因果。
那時候的我才十五歲,沒有把這話放心上。
在后來遇到顧琛之后,我總想著利用自己能算到的結果幫他。
所謂的幫助對家干壞事,其實都是在幫他規避一些看似對他好,實際很差的劇。
比如離婚之前我介紹給他死對頭的劇,制片人早已卷錢跑路。
比如我算的出來接下來他在這個劇組有火光之災。
我就會想方設法拒絕他簽約。
經紀人就會痛罵我。
我沒有辦法回應。
因為說出來可能別人也不信。
這樣的事情有太多了。
我患了癌癥,醫生說我無藥可救。
當時的我是慌的。
我第一時間是回去道觀找宋道長。
宋道長說,因為我介入了別人太多次因果。
這是我要還的孽。
最后他罵罵咧咧了我好久。
“你這孩子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這樣,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我低垂著頭,沒有吭聲。
或許是因為我太喜歡顧琛了吧。
我們兩個相戀算是互相一見鐘情。
他陪同父母來到我的道觀拜神,我作為道士在一旁替他們說教。
說著說著我感受到來自一道莫名的目光。
是顧琛的。
后來他又獨自一個人來了很多次。
那時候的他事業才起步,很忙的,可他依舊每周抽出幾趟來。
直到半個月后他才肯問我要了微信。
聊多了,我忍不住會替他算算因果。
我看得出來他未來一定會過得很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我很高興。
戀愛談的是真的很好,很幸福。
到后來的結婚都是順理成章。
因此我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傻眼了。
他以為自己做了什么錯事才讓我傷心成這樣,哭著問我為什么。
他那樣高冷的人,一次又一次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離開。
他說他會努力的。
他說他以后一定會多多照顧我的情緒的。
其實他已經做的很好了,好到我都不知道從哪里挑他的毛病。
所以我的背叛顯得格外過分。
看見我和他的死對頭在一起時,天都塌了。
“你騙我的,對不對?”
“他這個人私生活混亂,男女朋友都有,你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我只說。
“你太乖了。”
“我喜歡叛逆一點的,有挑戰性。”
好土的理由啊。
可他就是信了。
后來我再也沒見過他。
再后來我就死在了生產那天。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