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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紀念日,老公與他的情人交纏于我剛置換的新床。
情人挑釁沖我露出勝利者的笑容,用更加勾人的聲音賣力表演。
顧辭回頭,不在意我的存在:
[這次的套,味道我不喜歡,記得換一種。]
我點頭,出門用手機下單其他口味的避孕套。
當然,尺寸小一號。
畢竟,顧辭說不喜歡的這款,原本是該套在我包養的工地壯漢身上的。
至于這壯漢是誰的人,我不在乎。
我需要的,只是一個顧姓孩子。
顧氏的顧,而非顧辭的顧。
而顧辭,也到了該償還的時刻了。
做完頭發回來,家里一片狼藉,臥室門關著。
女人的高跟鞋,左一只右一只,絲綢吊帶裙,深色西裝外套,被隨意丟棄在地上,彰顯著主人的迫不及待。
我隨手撿起一條藏藍色暗紋的領帶,撫平褶皺。
這是早上我送顧辭的結婚周年禮物,也是我親手幫他戴上的。
原本,顧辭應該打著它跟我在餐廳里燭光晚餐。
腳步沒停,手搭在冰冷的門把上,我推開了門。
剛置換的新床上還鋪著我最喜歡的床單,顧辭跟女人正激烈的酣戰之上。
被開門聲驚醒,女人偏頭撇了我一眼,眼中是不動聲色的炫耀,聲音更是甜膩勾人:
[阿辭,喬小姐,回來了。]
我笑了笑,平靜開口:[打斷一下。]
[拿換洗衣物。]
頓了頓,關掉了空調。
[葉小姐,小心感冒。]
這不是顧辭第一次出軌,卻是他第一次把人帶回家。
以往我收到的照片,背景都是在各大酒店或者其他地方。
這些給我發照片的女人都有同樣的話術。
[今晚,顧總說要留下來陪我。]
[顧總說跟你不是愛情。]
甚至是更露骨的,
[顧總好猛,都弄疼我了。]
我一概不回復,一鍵轉發給他們的顧總。
然后,我就沒再收到過她們的信息了。
而臥室里的那個,我認得,顧辭曾經的初戀--葉茉茉。
也難怪顧辭最近潔身自好了許多,由公共汽車改成了私人專座。
待我洗完澡出來,臥室的戰斗已停歇,葉茉茉穿戴整齊正在穿鞋。
看到我,葉茉茉起身朝我靠近,壓低嗓音,聲音里是不可動搖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