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硯見狀眉頭緊蹙語氣帶著明顯的不悅:
“陸瑤,你還愣著干什么?”
“曼曼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
“趕緊過來坐下,把話說清楚。”
他拍了拍身邊的空位,一副施恩的姿態(tài)。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涌的情緒,平靜地開口:
“我不是來聽道歉的。”
“我是來把鄭氏集團的事情,跟你交接清楚的。”
我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整理好的文件和一份早已擬好的辭職信,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公司近三年的所有財務(wù)報表、正在進行的項目合同、以及未來一年的發(fā)展規(guī)劃。”
“還有,這是我的辭職信。”
“從今天起,鄭氏集團,我不再插手。”
“鄭先生,你好自為之。”
我的話音剛落,整個包間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鄭硯的臉色更是瞬間變得鐵青。
他猛地站起身。
“陸瑤,你什么意思?你要走?!”
“對。”我平靜地看著他,“這是你父親留給你的公司,理應(yīng)由你來管理。”
“至于你怎么管,那是你的事。”
“陸瑤!你是不是忘了,沒有我爸,你現(xiàn)在還在哪個橋洞下要飯呢!”
“你現(xiàn)在翅膀硬了,就想過河拆橋?!”
“我告訴你,只要我不同意,你就別想離開鄭氏!”
他旁邊的許曼也反應(yīng)過來,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陸瑤,你別不知好歹!阿硯肯給你機會,是看得起你!”
“你現(xiàn)在玩這套欲擒故縱給誰看呢?趕緊給阿硯道歉!否則,有你好看的!”
周圍人也開始七嘴八舌地附和。
“就是啊,陸瑤,別鬧了,快給硯哥道個歉。”
“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呢?”
“硯哥對你多好啊,你怎么能這么對他?”
我看著眼前這群人的嘴臉,只覺得無比諷刺。
“如果他對我的好,是把我當(dāng)做一個隨意使喚的傭人的話,那我預(yù)祝在座各位都會有這樣一位對象。”
話音一落,包間鴉雀無聲,只聽得到鄭硯壓抑著怒火的粗重喘息。
“話我說完了,你們玩得開心。”
說完,我轉(zhuǎn)頭就走,不再理會他們的叫囂。
身后傳來鄭硯氣急敗壞的怒吼和摔東西的聲音。
“陸瑤,你今天要是敢走就別想再回來!”
“我命令你立刻給我道歉!然后繼續(xù)我們的訂婚!”
我腳步未停,甚至連頭都懶得回。
有些人,永遠不會反思自己的錯誤。
對鄭硯,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
我打包好行李,迅速掛房出售,暫時住進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方便處理離職前的一些交接事務(wù)。
鄭硯的電話和信息轟炸般地涌來,內(nèi)容無外乎是指責(zé)和命令。
“你這樣對得起我爸對你的養(yǎng)育之恩嗎?你當(dāng)初是怎么答應(yīng)我的,你怎么對我爸發(fā)誓要留在我身邊的!”
“陸瑤你這個白眼狼,別以為你走了我就沒辦法了,鄭氏離了你照樣能行!”
我看著那些信息,只覺得有些可笑。
他還是那樣,永遠高高在上,永遠認為全世界都該圍著他轉(zhuǎn)。
我沒有回復(fù),直接將他也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