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剛付完打電話的錢,手機便接連收到五條消息。
褚樾:“信號被屏蔽了,你在干什么?”
薄硯:“一大早沒看見你,說好我親自送你去機場的,急什么?”
沈墨卿:“活動取消了,回來。”
江臨川:“乖寶,我會想你。”
程之恒:“姐姐,你在哪里?”
她摁熄屏幕,前腳剛走出手機店,后腳就有兩名暗處的保鏢,闖進里面查她的通話記錄。
幸好她早有準備,她消失的那兩分鐘不過是撥給程之恒兩通電話,沒打通留言而已。
她知道褚樾為什么這么緊張她。
因為六年前就是他想把許諾帶到國外藏起來,才讓許諾‘跑’了。
現在,他們都很緊張她的每一次出國。
“許小姐,請上車。”查看無異常后的保鏢,‘禮貌’將許諾請上車。
剛進別墅,她就聽見里面傳來褚叔的聲音。
“墨卿,阿樾你們幾個這么久了,都不肯放她走,不會一個個真的都上心了吧?”
褚忠和沉穩如山地坐在主位,保養得體的手輕輕晃著茶杯。
她想起臨死前聽到褚叔說的最后一句話:
“我養大的你,這條命還給我也是應該的,你安心的去吧。”
她身上綁著巨石,重重砸下深不見底的深淵。
此刻,光是聽聲音她的身子便止不住的顫抖。
率先開口的便是沈墨卿,他低低的嗤笑出聲:
“忠叔,一個替代品而已,傻子才會把她當正牌,這些年也都虧了她,我們兄弟幾個才不至于過得這么無趣。”
話音一落,沈墨卿和褚樾對視一眼,笑的意味不明。
許諾霎時松口氣,就怕他們拿她當回事,那她恐怕會立即喪命。
察覺到一抹凌厲的視線掃過來,許諾臉上頃刻掛滿憋屈與難堪。
待褚叔停留一秒后,她又立刻變換成強顏歡笑,故作落落大方地邁步進去,壓抑著內心的恐懼給主位上的男人倒茶。
“叔叔,小漾敬您。”
褚忠和打量她兩眼,抬起锃亮的皮鞋在許諾大腿裙擺上蹭了蹭,見屋內無人替她說話,眼里劃過一抹對物件似的滿意。
他手剛要伸出去,許諾手上的茶杯便被褚樾一腳踢開,滾燙的茶水燙紅了她整個肩膀。
褚樾居高臨下地盯著許諾,嘴角勾起諷笑:“想要資源,我爸可沒這興致。”
許諾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眼里漾出淚意,倔強地咬著牙:“這次又是為什么取消了我的代言?”那一筆代言費足足兩千萬。
沈墨卿倚在沙發上,指尖夾著一根細煙,漫不經心地吐出一個煙圈:“資方取消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許諾知道他口中的資方就是他本人,可身為‘時漾’的她,是不知道他們有哪些產業的,只能悶悶咬著牙不語。
而一旁的褚忠和,懶得看幾個臭小子玩鬧,起身拍落剛剛濺的茶葉,皺眉要走,卻被許諾扯住褲腿:“叔叔……”
男人輕輕收回腿,甚是不在意的說:“好好跟著他們,你要的資源自然就有了,叔叔還有事,就不叨擾了。”
等大門響起關上的聲音,許諾便立刻被薄硯拽住扔上沙發,隨后一道身影頃刻壓下。
薄硯怒氣騰騰:“誰讓你對一個老頭子笑的?”
許諾側過臉,面對他的怒氣習以為常,臉埋進肩膀,卻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被褚叔看出破綻。
下一秒,她脖頸傳來一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