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手段了得！”
許諾抱著一沓《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從一身紅裙的程之琳身邊經過，卻被一腳絆倒跌進書房，書籍盡數散落在地。
褚樾仿若無聞，徑直從她身上踏過去，西裝革履地在電腦桌前坐下。
下一刻，他垂首睨一眼表，又擰眉看向她：“快點，距離零點還有十個小時。”
許諾咬牙，只能從地上爬起來，再把書一本本撿起來，不料手剛落在書封上，程之琳穿著恨天高就狠狠踩上她的手背。
“啊！”
她不由痛呼出聲，抬眸朝褚樾投去祈求的眸光。
褚樾冷冷開口：“看我做什么？誰踩的你不知道找誰？”
程之琳是褚樾的未婚妻，這五年每到周一她和褚樾獨處的時候，就時不時跑過來找茬。
潑冷水、罰洗馬桶、別墅大掃除、整個莊園徒手翻新、大夏天正午暴曬等等，比這些更過分的都有。
褚樾從未開口替她說一句話。
許諾咬緊牙關，才不讓她絲絲縷縷的情緒外露。
她必須得認，身為時漾，她軟弱可欺。
再有幾天，一切都會結束了……
許諾整理好臉上情緒，狼狽地抬起頭：“程小姐，求您放過我好嗎……”
話音剛落，程之琳蹲下身，一巴掌耳光扇在她的臉上，又抬手扯開她的校服，待看到她肩膀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咬痕后，臉上劃過一抹狠辣。
程之琳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冷聲開口：“時漾，你可真不夠要臉的，你一個小三憑什么求我一個原配放過？”
接著，程之琳又變了臉色，嘴角勾起邪邪的笑：“要不這樣？你對著我磕三個響頭，再學狗叫三聲，我今天就饒過你了。”
許諾蹙眉，下意識看向里面的褚樾。
下一秒，她高高扎起的馬尾變成程之琳欺負她的利器，整個人被程之琳拽住頭發提起，頭被迫往上仰。
程之琳眼里滿是厭惡：“說話！啞巴了？”
良久，沒有等到救贖的她屈辱應聲：“好……”
程之琳聽到后，一臉嫌棄地將她甩開，姿態高傲的等著。
“一……”
“二……”
“三……”
“汪。”
“汪。”
“汪。”
等她這一套動作完成后，程之琳唇角勾笑，嘖嘖兩聲：“你真的毫無骨氣，連做我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許諾死死抿唇。
這是她欠程家的。
她三歲半那年，為了活下去，為了手腳健全，為了不入淫、窩，曾經幫那幫混蛋誘騙過幾個小孩。
程之琳的親弟程之恒就是其一，那年也才兩歲，被程家人救回來后患上自閉癥，從此成了一個不健全的人，每周一到周四就要去做心理治療。
那是程之恒最討厭卻不得不去的地方。
忽地，許諾感到一抹刺痛，是程之琳將新做的指甲狠狠掐入了她的肩膀。
這些年，她對疼痛幾乎快要麻木。
下一秒，褚樾涼薄開口：“之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