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門的一瞬間,一股汗液混合著其它東西的腥臭味撲鼻而來。
房間燈光很暗,四處都是七仰八叉的人。
黑妹眼尖發現了我,像是忘了鼻子上的傷,鬼叫著挑釁:
【嘿!阿籬,你想加入我們嗎?】
然后他假裝思考片刻:
【哦不對,我忘了,你沒法加入我們。】
【畢竟你現在,用你們中國話說是不會下蛋的母雞。】
黑妹刻意將公公兩個字說得非常大聲,引得阿籬圍的人們瞬間竊竊私語起來。
黑妹又舔著臉湊上來:
【本來是我跟你老公在玩,他覺得不爽,所以我又叫了幾個朋友來一起。】
【我們五個人一起上,才喂他個半飽,但是沒關系,還有人在排隊!】
【這么多年他可太辛苦了,攤上你這么個沒用的廢物。】
此時我滿腦子想的卻是,像他們這樣聚眾亂搞,被警察抓住會被判多久。
這時衛生間有水聲響起,林知行走了出來。
他雙眼失神,腳步虛浮地朝黑妹走去,卻突然發現站在玄關的我,瞬間清醒,匆忙走過來抓住我的手:
【江蘺,你別想太多了,這是阿曼達他們那的傳統習俗。】
【所有人褪去衣物,用初生的姿態去感受自然,和天地產生親和。】
【這在他們那是個神圣的儀式來著。】
我心里冷笑。
不知是林知行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見長,還是他覺得我是個沒有常識的傻子。
黑妹在這時也湊了上來,拍了一把林知行的屁股,笑著對我說:
【沒錯,阿籬,真的別誤會,我們的習俗,神圣的儀式!】
【但你肚子不行,參加不了,我們不歡迎下不出蛋的母雞。】
接著他用他的家鄉話,大聲向阿籬圍的黑人嘰里呱啦了一通。
我用屁股想也知道,無非是在說我不行。
因為接下來一群黑人的笑聲直沖我的耳膜。
但我只覺得吵鬧。
我沒有理會林知行和黑妹,看一眼時間發現距離離開剩下了不到五分鐘。
于是我轉過身準備開門,在樓下等也是一樣的。
可林知行一把抓住我的手:
【江蘺,你要去哪里?】
我冷冷甩開:
【跟你沒有關系。】
林知行依舊不依不饒:
【你是我老婆,怎么可能跟我沒有關系!】
我偏過頭看著一身狼藉的林知行,只覺得這話從他嘴里說出要多諷刺有多諷刺。
停下手里的動作,我掏出離婚證,一把甩在他臉上。
【你看清楚,我們離婚了。】
然后我毅然打開房門,正好看到兩隊黑衣人站在門口,領頭那位向我開口:
【江小姐您好,奉命來接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