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拿出手機撥給秦牧川。
電話剛一接通,便傳來秦牧川自以為是的聲音:
“知道錯了嗎?知道錯了就趕緊滾過來給悠悠道歉,如果悠悠不原諒你,婚禮那天就別想我會出席。”
我急切地打斷他:“秦牧川,你把糖豆帶去哪了?”
秦牧川一愣,繼而不悅地反問:
“你打電話就為了那只破狗?”
“它不是破狗。”我忍不住拔高音調。
秦牧川聲音冷酷:“扔了。”
“扔哪了?”
我急切地追問,聲音里有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然而回答我的卻是“嘟~嘟~嘟”的忙音。
我回撥,秦牧川卻直接關了機。
我打給陳俞安和鄧思齊,兩人無一例外全都拒接。
外面電閃雷鳴,正下著瓢潑大雨。
糖豆一向膽小。
我不敢想象它此時自己在外面會有多么的無助和害怕。
我心急如焚,不顧一切沖進許悠悠的病房。
病房里,許悠悠額頭包著紗布,躺靠在病床上。
我的三個童養夫正圍著她大獻殷勤。
鄧思齊正端著水,陳俞安在削蘋果。
而秦牧川正一顆顆喂許悠悠吃葡萄。
以前的我看到這一幕或許會傷心難過,如今我卻心無波瀾,只想知道糖豆的下落。
我的突然闖入,嚇了幾人一跳。
“林晚清,你的教養去了哪里?”秦牧川擰眉教訓我。
“你把糖豆扔哪去了?那是我的狗,你憑什么扔了?”
我紅著眼歇斯底里,甩手一巴掌抽在秦牧川的臉上。
秦牧川被我打懵了。
“你瘋了!”陳俞安怒不可遏。
這時,許悠悠突然起身,跪在我面前,一邊用力磕頭一邊哭著道:
“對不起,晚晚姐,都是我不好,因為我狗毛過敏,所以牧川哥哥他們才會把糖豆送走。你要怪就怪我吧。”
很快,許悠悠額頭的紗布便浸滿鮮血。
“過敏?怎么之前沒聽你說?”我忍不住冷笑。
許悠悠面色一白,眼神閃爍。
鄧思齊見狀,心疼地去拉許悠悠,轉而憤怒地瞪著我:
“林晚清,一條破狗而已,至于你這樣咄咄逼人嗎?”
“我怕再說一次,它不是破狗。”我咬牙一字一句道。
許悠悠甩開鄧思齊的手。
“晚晚姐,你等著,我這就去找。”
說完,許悠悠便沖出病房。
“悠悠!”
陳俞安和鄧思齊擔憂地連忙追上去。
而秦牧川此時也恍然回神,臨走前還不忘放下狠話:
“如果悠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可這也正是我想說的。
糖豆要是有事,他們四個我都不會放過。
好在上天垂憐,回去的路上我在路邊發現了渾身濕透瑟瑟發抖的糖豆。
看著糖豆那可憐無助的眼神,我的心幾乎都要碎了。
“對不起。”把糖豆緊緊抱在懷里,眼淚終于止不住地滴落。
如果不是我,他們又怎么會對一條小狗下手。
還好它沒事。
一連幾天,秦牧川幾人不見蹤影,我想應該是忙著照顧他們的悠悠女神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