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我將車開到鎮(zhèn)上,買完水回來,他還是那個姿勢。
躺在椅子里,閉著眼,一言不發(fā)。
我知道他為難。
但我不能因?yàn)樗麨殡y,就放棄我的底線。
這本就是他媽無理取鬧,他作為中間人,更應(yīng)該腦子清醒。
我把水遞給他,像個局外人一樣,勸道:
「你現(xiàn)在放手還來得及,依你的條件,完全可以找到愿意為你奉子成婚的女人。」
沈瑜睜開眼,瞪我:「我踏馬又不是為了傳宗接代才結(jié)婚。」
我嘴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這男人還有救。
沒被他媽那幾句“白眼狼”給綁架。
如果他糊涂反過來勸我妥協(xié),那么,他就不是我看上的那個人。
他知道我不會無證懷崽,也知道這是我的尊嚴(yán)。
不過我奇怪的是,這么一個惡心的媽,居然養(yǎng)出他這么優(yōu)秀的兒。
我沒忍住,問了。
他臉色有些疲憊:「教育改變命運(yùn),窮山惡水也能出鳳凰好嗎。」
「呵,還能自嘲呢,不知道現(xiàn)在鳳凰男是貶義詞啊?」
沈瑜抬手給我來了一記摸頭殺:「趕緊開車,去派出所,再等都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