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時臉色一紅,“不用補。”
她想從時郁身上下來,卻又不敢貿然動彈,仿佛行走在雷區,生怕引火燒身。
“不行哦寶寶。”時郁的聲音近乎貼著她的耳廓響起,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柔嫩的皮膚上,引起寸寸戰栗,“做我們這行的,不能讓客人吃虧。”
“我不吃虧。”
阮梨心怦怦直跳,聲音也發顫。
她勉強用薄弱的意志力抵抗撒旦的引誘,才抑制了重溫昨夜顫栗的沖動。
他一定是想讓她食髓知味,好從她的口袋里割更多的錢。
阮梨抬手,推搡著時郁的胸膛。
可接觸到了堅韌溫熱的皮膚后,她掌心一頓。
她忘了,時郁沒穿上衣。
瞬間,阮梨像是被定住似的。
她再想收回手,兩只手腕已經被一只大手攥住。
抬頭,就撞上了時郁興味的眸子,“不吃虧,那吃點別的?”
阮梨腦袋嗡地一響。
“博覽群書”的意義在此刻體現。
只一秒她的腦海里就充斥著各種文字,無不在告訴她這個問題的標準回答。
彈幕驟然增多。
【吃什么?人家聽不懂啦~】
【這么好的身材擺在面前,誰不想吃啊!】
【小臉一黃,我愛看吃播!狠狠吃,猛猛吃!】
【氣死我了!憑什么女配吃這么好?去死吧!去死吧!】
【在婚房里偷男人,女配要不要臉?!】
【放心!原著里有一場戲是女配住院,妹寶和阿肆在病床前有一場病房play,比這刺激比這香!】
阮梨:?
沒想到她還有《沉睡的未婚妻》的戲份?
她看得出神,腰上一緊。
時郁:“在想男朋友?”
說著,他吻了吻她的唇,“我和他誰厲害?”
阮梨呼吸一滯。
哪怕江肆言從一開始就說過,各玩各的,可從時郁嘴里講出來,阮梨還是有些羞恥。
他分明知道,她是江肆言的未婚妻。
又或許,時郁之所以這么“敬業”,也是沖著江肆言那輛跑車去的?
想到這里,阮梨的心情有些微妙。
也是,她不是什么大美女,性格沉悶又無趣,從小到大男生緣一般,身邊連男生朋友都少的可憐,自認為沒有什么魅力能讓時郁上趕著倒貼自己。
昨天她一萬塊包夜,本來以為很多了,可見過了時郁的勞斯萊斯后,才知道他有多貴。
那些錢,估計連小費都不夠吧。
聯想起昨天包廂內,江肆言兄弟們評價她的那些話。
如果時郁得手了,那他也會把睡了她的這件事當成談資,洋洋自得地講出去嗎?
阮梨胃里一陣惡心,推開了時郁,語氣懨懨:
“我來例假了,而且我很愛我的男朋友,不會背叛他的。昨天是一場意外,你走吧。”
傅時郁目光冷下。
多少人想爬上他的床,他看都不看一眼。
從來都是他給別人甩冷臉,還沒被人幾次三番拒絕過。
什么男朋友,就是拒絕他的借口罷了。
他猛地扣住了阮梨的后頸,狠狠吻了上去。
阮梨冷不防被深吻,不知墻上的鐘表分針轉了幾圈,她只感覺身體里空氣被抽干,呼吸不上來。
半晌,時郁才松開了她。
慵懶的聲音貼著她的耳畔響起:
“這么青澀?”
“你男朋友沒教過你怎么接吻?”
阮梨喘著氣,說不出話,一雙杏眼瞪著他,偏偏霧氣蒙蒙,眼眶紅紅,實在沒什么震懾力。
時郁沒忍住,又抱著人親了好一會兒。
沒像剛才那么兇,但依舊吻得阮梨唇瓣發麻。
阮梨緩了緩體力,才賭氣回道:“怎么沒教,我和他天天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