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想告訴未婚夫,她臉盲痊愈的消息。
卻聽到他和兄弟們打賭:
“阮梨?家里安排的,我又不喜歡她?!?/p>
“誰能假扮我睡了她,攪黃這門婚事,我的跑車就送誰?!?/p>
“放心,她臉盲。”
一屋子富二代躍躍欲試。
阮梨腳步一滯。
透過虛掩的門縫,她意外和未婚夫身邊的清純學妹撞上了。
學妹年輕漂亮,目光挑釁,攬著江肆言的脖子,吻了上去。
眾人起哄。
“阿肆,一會兒阮梨可就來了,你不怕她發現?”
“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江肆言領口微敞,浪蕩一笑,“反正她臉盲?!?/p>
阮梨垂下眼簾,打算離開。
眼前卻忽然飄過了一行行文字:
【妹寶和男主親得好欲!】
【女配果然在偷聽!煩死了!】
【女配我勸你識相,別去打擾妹寶和男主!】
【拜托,男主趕緊和拜金女配退婚吧,想看甜甜的劇情!】
拜金女配?
我嗎?
阮梨努力消化著眼前的一幕。
彈幕說,她是拜金女配。
而男主是她的未婚夫,江肆言。
阮梨有些茫然。
這對嗎?
五歲那年,她為了救江肆言,被拐賣到大山里。
十八歲那年,阮家把她找回來,要她嫁給江肆言。
因為他出了車禍,極大可能落下殘疾。
阮梨很聽話。
面對性情乖戾的江肆言。
她也很有耐心。
他不喜歡別人觸碰,誰碰他,他打誰。
醫生也不行。
阮梨學來按摩手藝,不顧他的抗拒,幫他復健。
所有人都以為,江肆言康復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她結婚。
可他感謝了醫生、護工。
甚至連病房的清潔阿姨,他也包了十萬的紅包。
卻唯獨沒有感謝阮梨。
甚至還惡語相向,態度惡劣。
阮梨以為,等待她的是先苦后甜。
沒想到。
她苦了一年又一年。
彈幕口中的妹寶是這個世界的女主,也是江肆言的小青梅。
在江肆言出車禍時,這位小青梅剛巧出國讀書。
不久前剛回國,屬實是“回國白月光”。
【唉,男主當初就是為了追出國的妹寶,才出車禍的!】
【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女配喝了被下藥的水,馬上就被男二強了!】
【嘻嘻,看她一個臟了身子的女人,怎么和我們妹寶爭!】
不等阮梨看完彈幕。
一股燥熱從阮梨的小腹傳來,一點點蔓延全身。
【女配的藥效發作了!】
【是深情男二下的藥!男二喜歡妹寶,但為了成全妹寶,不惜以自身入局,忍著惡心和女配做恨,但想著妹寶才能有反應!】
【對!他還錄下了視頻,會在男主和女配訂婚時播放出來!】
【真是便宜女配了!】
【退一萬步說,區區兩根而已,不能都給我們妹寶享受嗎?!】
“……”
阮梨喉嚨一哽。
這便宜給他們,他們要不要?
阮梨自幼在鄉下長大,割過麥子,插過秧苗,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可現在。
她渾身軟綿綿的,神志也一點點不清醒。
情急之下,她撥通了哥哥的電話。
“救我”兩個字剛出口。
就被哥哥不耐煩的聲音截斷:
“阮梨,你明知道我和爸媽在陪寶珠參加傅氏的晚宴,還故意耍這種手段吸引我們的注意?”
“你是想毀了寶珠結識傅家太子爺的機會嗎?”
電話被掛斷。
阮梨再想報警,手機已經沒電了。
她想起來了,傳聞京圈傅家的太子爺最近來了海城。
華爾街少年天才。
克己復禮的豪門公子。
至今沒有婚配。
海城多少人都想攀上這門親事,阮家也不例外。
父母對養女阮寶珠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