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突發心臟病,急需用錢,我給老公打去電話,他卻沒接。
無奈之下,我只能把他送我的珠寶首飾,名下豪宅全拿去變賣,卻意外得知這些都是假貨。
就連我的貸款申請也被駁回,對方說我們的婚姻關系不成立。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們的結婚證也是假的,他早就和別人領了證。
但好在,我肚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而且死的也不是我媽,而是他媽。
1
「顧小姐,對不起,我們盡力了。」
醫生無奈搖頭,當場宣布了婆婆的死訊。
下一秒,婆婆被護士從手術室里推出來。
她臉色青紫,白色的床單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淚水濕潤了眼眶,我給婆婆蓋上了白布。
記憶里,這個慈眉善目的小老太總是把我當親閨女對待。
平時,老公傅時硯惹我生氣,她都是為我撐腰的。
就連臨終前,她也心寒傅時硯不來看她,把僅有的遺產都給了我。
這之后,我遵從婆婆遺囑將她送去火化,哭著送了她最后一程。
剛把婆婆下葬完,手機就響了。
是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給我發來的消息:
【顧女士,查詢結果出來了,傅先生確實和一位叫秦宛的女士領證結婚了。】
秦宛,聽到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我頓時明白了一切。
怪不得前面婆婆突發心臟病,急需用錢,我卻怎么也聯系不上傅時硯。
怪不得,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因為秦宛,正是傅時硯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有她在,傅時硯的眼里,又怎么可能有我的影子呢?
我正要熄屏,秦宛卻更新了朋友圈。
照片里,聲稱自己忙的傅時硯卻一臉甜蜜地和她拍寫真。
他還在下面評論:【我的宛宛,紀念日快樂!】
我戳著屏幕的手一頓。
我一直以為「晚晚」是傅時硯給我的愛稱,沒想到他叫的根本不是「晚晚」,而是「宛宛」。
一想到過去的每個晚上,他都叫著秦宛的名字擁我入眠,我就忍不住吐了一地。
更諷刺的是,今天剛好也是我和傅時硯的戀愛周年紀念日。
我和傅時硯的紀念日本來是14號,但他非說19號寓意好,意味著長長久久,這才把紀念日改到了19號。
當時的我心中歡喜,覺得傅時硯對我上心,沒想到連紀念日都是別人的。
從始至終,我都只是秦宛的替身。
我諷刺一笑,把婚戒摘下,反手扔進了焚化爐里。
這之后,我打車回了家。
回到家后,腳踝處傳來疼痛。
為了變賣首飾房子,我走遍了商鋪,高跟鞋早就把腳磨出了血泡。
我脫下鞋子,擠掉血泡,往傷口處倒上碘伏。
一瞬間,我疼出了眼淚。
不知道是因為腳疼,還是心疼。
連十年的感情都是假的,那還有什么是真的?
愣神間,鑰匙轉動的聲音傳來,傅時硯回來了。
見我滿眼淚花,他立馬拿出紙巾為我擦拭眼淚。
「晚晚,都怪我忙著給你準備周年禮物,沒注意到你給我打了電話,才害的你媽……」
「但人死不能復生,要是媽還活著肯定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說話間,傅時硯從口袋里拿出一條鑲鉆手鏈,放在我的手心,深情款款道:
「晚晚,這條手鏈是我斥資千萬拍下的,全世界只此一條。」
若是之前,聽他這么說,我肯定會感動。
但現在,得知他送我的都是假貨后,我頓覺惡心,一陣干嘔。
傅時硯立馬朝我投來關心的目光。
「你有孕在身,更要注意身子。」
「放心,我會找機會給你媽賠罪的。」
他到現在都還認為死的是我媽,殊不知,死的卻是婆婆。
就在這時,秦宛扭著腰肢進來了,原來,他們是一起來的。
「時硯,禮物送好了嗎?應酬馬上就要開始了!」
說話間,秦宛抬手撩了一下頭發。
我瞬間注意到了她的手鏈,和傅時硯送我的一模一樣。
果不其然,真貨在秦宛手上。
我看向傅時硯。
「不是說僅此一條嗎?」
秦宛朱唇輕揚。
「晚棠姐,你別誤會,我就是看時硯給你買的手鏈好看,就給自己買了條贗品戴著玩。」
傅時硯連忙附和。
「她就是小女生心性,愛開玩笑,你別介意。」
秦宛抬眼看向傅時硯,眼神瘋狂拉絲。
「時硯,你說這手鏈是我戴著好看,還是晚棠姐啊?」
傅時硯淺笑:「當然是我老婆了,真品總是比贗品好看的。」
他嘴上夸我,可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秦宛身上。
我自嘲一笑。
是啊,她是真品,而我只是個贗品。
這邊,傅時硯歉疚地看了我一眼,敷衍地吻了我一口。
「我去應酬了,乖乖在家等我,回來給你買你愛吃的蟹黃酥。」
可他不知道,我螃蟹過敏,喜歡吃蟹黃酥的人也不是我,而是秦宛。
之前,我會難受心痛。
但現在,我只是淡淡一笑。
「嗯,早去早回。」
他們離去后,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剛到門口就聽見秦宛在鬧脾氣。
「你是我老公,怎么可以親那個老女人!」
傅時硯抱緊秦宛安撫。
「這不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嗎?都怪公司那破規定,說當副總必須要結婚生子。」
「乖寶,我是不想讓你受苦才找的她。她在我眼里,就是個生育工具。」
「等我父憑子貴,成功當上副總后,就一腳把她踹開。」
我心中冷笑。
原來,傅時硯和我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我,而是想借腹生子。
難怪,懷孕之前,我只是嘴饞想讓他順手給我買個炸雞,他都不耐煩地罵我事多。
懷孕后,他卻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送我。
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
目送他們遠去后,我嘲諷一笑,手輕撫上了小腹。
下一秒,我直接從口袋里拿出了DNA的檢測單。
幸好,我肚里的孩子也不是他的。
2
我發現孩子不是傅時硯的還是在三天前。
那天,醫院給我打來電話,告訴我傅時硯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我好心替他去取,看到體檢報告后我如遭雷擊,才知道傅時硯有弱精癥,醫生診斷他很難受孕。
我立馬取做了羊水穿刺,果然不是傅時硯的孩子。
再結合醫生說我很有可能是婚禮當天懷上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婚禮當天,傅時硯為了秦宛拋下我,他的上司江嶼白好心圓場,陪我走完流程。
誰知,婚鬧的人竟將他灌醉,把他強行推進了婚房里,還把婚房上了鎖。
我無力反抗,被迫和他有了荒唐的那一夜。
我本來還有所愧疚,想要找機會和傅時硯坦白,和他重新再要一個孩子。
沒想到,婆婆會出事,偏偏傅時硯還見死不救。
希望他以后得知死的是他媽后還能笑得出來。
至于這個孩子,我也沒打算讓江嶼白負責,打算自己生下來,獨自撫養這個無辜的小生命。
從醫院出來后,我拿著孕檢單和用于保胎的葉酸回家。
回到家后,我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和傅時硯徹底一刀兩斷。
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才發現,扔掉了那些假貨后,屬于我的東西寥寥無幾。
一整個衣帽間里,我的衣服只有那么換洗的兩三套,其中一套牛仔褲都洗到發白變形了,剩下的衣服全是傅時硯的。
各種款式的西裝,各種花色的零帶,皮鞋腕表更是不計其數,連穿一年都不帶重樣。
之前,我心疼傅時硯賺錢不易,把錢都省下來,拿去給他買西裝皮鞋。
我寧可辛苦自己,也不想讓他在同事面前失了面子。
可沒想到,我的辛苦付出,換來的卻是他的利用和無盡的羞辱。
同住一起十年,我的生活痕跡卻連一個行李箱都裝不滿。
真諷刺!
更諷刺的是,在一起這么多年,我和他連一張合照都沒有拍過。
甚至我們都結婚了,卻連個婚紗照都沒有。
其實好幾次我都是想拍,他卻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這不過是形式主義,你可別被資本家給洗腦了。」
就連拒拍婚紗照他也是這副說辭。
為了不讓他為難,我選擇為愛妥協。
現在想來,他當時的表情分明就是心虛。
這么想著,我加快了收拾行李的動作,卻意外在抽屜里發現了滿滿當當的黃金首飾。
每個首飾的背面都刻上了一行小字:【贈與愛妻,宛宛】。
看到熟悉的字跡,我不由一愣。
這正是傅時硯的字跡!
突然想起前段時間傅時硯突然開始練起了楷書,我還以為他終于聽進去了我的勸告,沒想到他卻是為了秦宛而練字。
我冷笑一聲,反手關上了抽屜。
這時,床頭柜的平板震動不已。
我才發現傅時硯把平板落家里了。
我拿過平板,輸入了秦宛的生日。
順利解鎖后,他和秦宛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便映入了我的眼簾。
每一次和我恩愛過后,他都不忘和秦宛報備,還說我無聊得很,要不是為了孩子,他根本不屑和我虛與委蛇。
【宛宛,你放心,顧晚棠就是你的替身,我是絕對不會對她動心的。】
【她不知道,我送她的都是假貨,我和她在一起只是為了她的肚子。】
【她對我而言不過是個生子機器,等孩子一出生,我就去母留子,將她掃地出門!】
【反正我和她也沒結婚,我的財產她一毛錢都分不到!】
傅時硯在秦宛面前瘋狂蛐蛐我,可他對秦宛卻是各種甜言蜜語,說盡肉麻情話,一口一個【乖寶】地叫著。
之前我也想讓他叫我【老婆】,他卻說這是對我的不尊重,還讓我要自尊自愛,不要這么輕浮。
之前的我也是眼瞎,居然找了這么一個渣男!
好在,我已經打算走了。
臨走前,我特意把這些聊天記錄拍照保存,以備不時之需。
這之后,我拉著行李就要離去,卻剛好遇到了應酬回來的傅時硯。
他見狀不由一愣。
「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這時,我才發現天色已晚。
我不想和他過多糾纏,便隨口編了個理由。
「給婆婆辦葬禮。」
聞言,傅時硯瞬間皺緊眉頭。
「怎么又扯上我媽了,我不是說了有空會去給你媽陪罪嗎?」
哪怕相伴十年,他對我也毫無信任可言。
我也懶得廢話。
他思索片刻突然想到了什么,語氣緩和道:
「是給你媽辦葬禮吧?早去早回,我會想你和寶寶的。」
他回答得敷衍,絲毫沒發現我早已搬空了家里所有和我有關的生活用品,更沒發現他媽已經不在了。
他滿心都是秦宛,又哪里會在乎我和婆婆?
我什么都沒解釋,淡淡地「嗯」了一聲后,便轉身離去。
他不知道,我不會回來了,這一走,就是永遠。
剛走出沒多遠,就在拐角處遇到了傅時硯的頂頭上司,也是江氏集團的總裁,江嶼白。
我匆匆移開目光,下意識地想繞路。
江嶼白卻主動大手一伸,徑直攔住了我的去路。
「棠棠,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瞞我嗎?」
3
我愣住,抬眼看他。
「你都知道了?」
江嶼白點頭,一把將我摟入懷中。
「棠棠,和我回家吧,我會對你和孩子負責的。」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我耳邊縈繞,我臉頰發燙,不由想到了婚禮當天的那一晚。
那天,本該是我和傅時硯的婚禮。
可秦宛卻在宣誓的關鍵時刻打來電話,說自己腹痛不便下樓買藥,傅時硯便赫然拋下我去找秦宛,留我一個人原地尷尬。
在我飽受眾人非議的時候,下不來臺的時候,江嶼白出現了。
他走上臺救我于水火,假扮新郎陪我走完了全程。
我在婚房里餓著肚子等了傅時硯整整一天,從白天等到黑夜,他都始終沒有回來。
就在我失望難受的時候,偏偏還看到了秦宛發給我的照片。
是傅時硯的睡顏,他的臉上還殘留著秦宛留下的口紅印。
我生氣委屈,在婚房里借酒消愁,一杯接著一杯。
恰好江嶼白這時也被灌醉,還被賓客們鬧著推進了婚房。
迷糊間,我們便有了那荒唐的一夜,孩子也是那個時候懷上的。
在我做親子鑒定報告前,我一直不知道,孩子是他的,也一直沒有接受過他的好意。
但這次,想到傅時硯對我的種種,我沒再拒絕江嶼白的好意。
畢竟這些年我為了傅時硯辭職在家,當起了家庭煮婦,收入甚微。
何況現在,我又懷著孕,不方便找工作,我確實需要一個容身之所。
想到這兒,我輕輕點了點頭:「嗯。」
得到我的同意后,江嶼白將我接回了家,對我各種照顧,極盡溫柔。
他記得我的一切喜好,知道我喜歡吃草莓,對所有海鮮過敏。
他不僅為我親手做飯,更是每周都定時陪我去產檢,所有事情都是親力親為。
傅時硯和他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我就這么在江嶼白家住了一個月。
這期間傅時硯都沒給我發來消息,畢竟他忙著和秦宛恩愛,我離開了他肯定高興死了。
一個月后,我到了預產期,宮縮得厲害。
為了讓我能順利生產,江嶼白專門給我定了最高級的生產中心和月子中心,還專門請假貼身照顧。
知道我吃橘子不吃白絡,他就耐心地替我撕掉,再一一喂到我嘴里。
江嶼白的眼里倒映著我的身影,我心里一陣觸動,好像有什么在生根發芽。
之前,我孕吐嚴重,想讓傅時硯請假照顧我,他卻發了好大一通火。
「現在是我的事業上升期,你能不能懂點事?不就是個孕吐,至于這么矯情?」
愛與不愛真的很明顯,一眼就能看出。
在江嶼白的照顧下,我很快就生下了一個白胖的男孩。
生產那天,我特地發了個朋友圈。
【六斤四兩,母子平安!】
看到朋友圈后,江嶼白立馬暫停了會議,只為趕來醫院看我。
而許久沒聯系我的傅時硯也突然給我發來了消息。
【晚晚,你生了?謝謝你,讓我當爸爸了!你可是大功臣!】
【正好,明天公司要開年會,你帶兒子來亮亮相,我給你和兒子好好慶祝一番,順便和大家分享一下這個喜訊!】
我覺得可笑。
都這個時候了,傅時硯還不忘算計我。
真當我不知道明天是副總的選舉?
他讓我去無非就是把我和孩子當成他入選的籌碼。
見我臉色不好,江嶼白冷了聲音。
「棠棠,你如果討厭他,我現在就可以把他開除。」
「公司,我說了算。」
我搖了搖頭。
「不用,我會和他一起去。我要親眼看著他跌落神壇!」
江嶼白拗不過我,最終還是點頭同意了。
次日,江嶼白因為要去主持年會便提前出門,但他掛念我的身體,派了好多保姆全程照顧我。
年會上,傅時硯梳著大背頭,穿著紫色西裝,挽著穿著綠色長裙的秦宛出場。
他們一入場便吸引到了眾人的目光,尖叫連連,夸贊他們郎才女貌。
看到是我,傅時硯立馬松開秦宛,朝我而來。
「晚晚,你來……嘔……」
在聞到我產后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后,他立馬抱過兒子,嫌棄地后退兩步。
秦宛冷嘲熱諷道:
「晚棠姐,你是不是來之前忘了洗澡啊,怎么身上一股味,也不怕熏到孩子?」
提到孩子,傅時硯的臉色才有了些許的好轉。
「晚晚,你現在這樣也不適合上臺,一會兒還是讓秦宛代替你上臺吧。」
電話里明明說著給我和兒子慶祝,到頭來卻嫌棄起了我。
若是之前,我會難過,現在我卻是淡淡應下。
「嗯,你們去吧。」
我挑了個靠前的位置坐下,就等著看傅時硯當眾丟臉呢!
很快,副總選舉便開始了。
傅時硯一手牽著秦宛,一手抱著孩子上臺,對著話筒侃侃而談。
「各位前輩,我現在既結婚了也生了孩子,已經滿足了升職的標準。」
「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想給妻兒更好的生活。」
臺下掌聲雷鳴,眾人紛紛夸贊傅時硯的深情。
這些年,傅時硯為了晉升,沒少打造人設。
在外人眼里,他一直是個寵妻狂魔。
現在有了孩子,傅時硯又給自己打造了個「好爸爸」的人設。
老股東們經過商議一致同意讓傅時硯入選,就差江嶼白點頭同意。
傅時硯一聽嘴角上揚,覺得自己勢在必得,就要上前接過副總的任命書。
「感謝各位前輩給我這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的……」
這時,我卻冷聲打斷,把傅時硯的檢測報告亮了出來。
「慢著,傅時硯有弱精癥,他不可能有孩子!」
眾人紛紛露出了吃瓜的表情,股東迅速抽回了任命書。
傅時硯愣住,隨即冷眼看我,咬牙道:
「你在胡說什么?」
秦宛趁機拱火。
「晚棠姐,我知道你因為母親的事記恨時硯,但你也不能在這么重要的場合故意搗亂啊!」
傅時硯臉色陰沉地將我拉到一旁。
「顧晚棠,你鬧夠沒有?」
「我都說了會給你媽賠罪,你為什么非揪著這事不放?你現在立馬和我去臺上澄清!」
說著,他拉著我就要上臺。
我一把甩開,冷冷道:
「誰鬧了?這本來就不是你的孩子。」
傅時硯頓時惱了,就要扇我巴掌。
「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
「你個賤貨,非要毀了我你才高興是吧?」
就在他巴掌要落下之際,江嶼白從董事長的位置上起身,伸手攔下傅時硯,更是一腳把他踹開,將我和孩子護在身后。
「她沒說謊。」
「這孩子,是我的。」
一時間,在場眾人都震驚不已。
傅時硯火冒三丈,趁著江嶼白不注意一巴掌將我扇倒在地。
「顧晚棠,你這么做,對得起我媽嗎?」
「我媽對你那么好,不僅把價值連城的傳家玉鐲給你,更是在你生病的時候連續照顧了你三天三夜!」
「她一直把你當親閨女,畢生的愿望就是抱上孫子,結果你卻偷人?你良心不會痛嗎!」
我冷笑著從地上爬起,對著他的臉反手扇了回去,將婆婆的死亡證明扔在了地上。
「對不起的人是你!」
「如果不是你陪著秦宛見死不救,婆婆她怎么可能會死在手術臺上?!」
看著那張死亡證明,傅時硯頓時愣在原地,手里的話筒也隨之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