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的車隊剛剛駛入市中心時,突然急剎。
隨后“砰”的一聲,車窗被砸裂。
人群猛地四散,周圍全都是刺耳的尖叫。
彈幕詭異地停滯后,繼而再次刷新:
【妹寶快跑啊!有人要綁架你!快重新跑回出發的酒店!】
【就是就是!快跑啊,那里沒綁匪!】
我冷笑一聲,隨后猛地按下車門解鎖鍵。
這里是最繁華的金融街,到處都是監控探頭,更別說今天還是傅楚兩家聯姻的日子。
果然,彈幕見狀又立刻改口:
【不跑回酒店也行!去停車場!】
【快快快!現在跑還來得及!】
我攥緊婚紗下車,正要反方向往最熱鬧的街心跑去時,突然被楚澤年一把按住肩膀。
“輕虞,你要去哪兒?”他用力地把我往反方向推。
我在這一刻才終于意識到,原來我自以為一向疼愛我的哥哥,早就成了楚時薇的幫兇。
我踉蹌后仰,想要甩掉哥哥的手,卻意外撞上一個高大的人影。
汗味混著血腥味撲面而來,一個滿臉淫笑的帽子男獰笑著扯開我的頭紗:“楚小姐,別跑了,有人可是愿意花五百萬買你一次。”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哥哥楚澤年,他卻低頭避開我的目光。
隨后在我的目光中,朝墨鏡男比了個手勢就徹底消失在人群中。
彈幕迅速亮起來:
【是職業綁匪!女主完了!】
【都說了跑,她自己不跑,蠢貨……】
【女主快一頭撞死算了!免得受到非人的折磨!】
我無視彈幕的慫恿,猛地踩向墨鏡男腳背,卻被他反手扇得耳膜轟鳴。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時,我啞聲道:“他們給你多少,我付雙倍,三倍!”
墨鏡男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還挺聰明,可惜……”
他吹了聲口哨,四周突然沖出更多同伙。
我這才發現,剛才“逃散”的路人里混著他們的人。
彈幕變得氣急敗壞:
【蠢貨!真是活該!】
【樓上的點了!活該被糟蹋!】
其中一個大漢拽著我頭發往面包車拖:“傅太太,待會記得叫大聲點。”
他晃了晃手機:“畢竟全城直播呢,你馬上就成為頂流了。”
我拼命反抗,四肢都在用力掙扎。
突然,我的后頸傳來陣陣刺痛。
下一秒,我徑直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意識模糊間,我聽見有人在獰笑:“成了,記得把尾款打到我海外賬戶。”
等我再次醒來時,鐵銹味混合著機油的氣息灌入鼻腔。
昏暗的燈光下,我發現自己被鎖在廢棄工廠的承重柱上,電子鐐銬在腳踝上勒出深紫色的淤痕。
墨鏡男正在調試三腳架上的攝像機,鏡頭紅燈閃爍,像一只嗜血的眼睛。
“楚大小姐醒了?”他轉身時,鉑金鏈墜劃過我鎖骨,“正好趕上直播。”
我劇烈掙扎,生銹的鐵鏈磨破手腕,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墨鏡男突然揪住我的頭發,將我的臉按向攝像機:“來!給觀眾打個招呼?傅氏總裁的未婚妻,如今這副模樣,點擊量肯定破億。”
彈幕在投影幕布上瘋狂滾動:
【活該!】
【讓她叫大聲點!】
墨鏡男扯開我的衣領,我趁機抓起地上的鋼管砸向攝像機。
他反手一記耳光扇得我耳膜轟鳴,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我強忍劇痛,想要晃動大腿。
可下一秒,真絲婚紗被“刺啦”撕開,而我大腿上提前綁好的GPS定位器也被拆下來扔在角落。
“真以為我蠢嗎?別再白費力氣了。”
他按下遙控器,四周突然降下投影幕布。
如影隨形的彈幕開始滾動:
【我笑死了,現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切,裝什么清高!遲早是被玩爛的貨色!】
我不顧彈幕的挑釁,一手抓起生銹的鋼管砸過去,墨鏡男偏頭躲開后,又反手掐住我脖子往水泥柱上撞。
一時間,撞的我頭破血流。
我蜷縮在油污中,看見他抽出電擊棒,黑色電弧在黑暗中噼啪作響。
“楚小姐骨頭還挺硬。”他踩住我流血的手腕,用力壓著,“就是不知道能撐幾輪?”
電流穿透身體的瞬間,我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再等等,馬上還有更刺激的呢!”
說著,墨鏡男突然踩住我后背,針頭扎進頸動脈的瞬間,實時彈幕再次像蛆蟲般爬滿血污的墻面:
【聽說被注射過獸藥的女人會像母狗一樣發情?】
【傅總未婚妻在直播里當畜生,笑死了我,真的好刺激!】
藥物讓視線開始扭曲,我看見墨鏡男解開皮帶扣,朝我壓了下來。
意識恍惚間,我似乎又聽到了工廠大門被撞碎的巨響。
在我徹底墜入深淵的那一刻,仿佛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給牢牢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