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巴掌拍的可不是饅頭,而是許淮安的臉。
“啪、”
許淮安頓被打懵。
要知道往日里都是他一言不合扇祝幺幺耳光,曾幾何時被祝幺幺打過耳光?
他怒了!!
仿若暴怒的猛獸般沖祝幺幺撲來,他想打死祝幺幺!!
祝幺幺迅速再抬手,在他要沖過來時又又一個巴掌賞給他并怒斥,“不說話什么毛病?”
“聾了還是啞了?”
許淮安被打的側臉瞬間腫起!
旁邊祝昭銘又緊接一個高抬腿給他踹趴,祝昭瑞將他死死按在地上瘋狂暴擊!
許淮安被打個措手不及,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抱著腦袋在地上瘋狂躲、打滾,慘叫。
“啊啊啊、別打了別打了!!!”
他倒是知道自己此刻的處境很不好,沒敢罵祝家兄妹,還很識相的求起饒來。
“饒命,我錯了,兩位舅哥別打了!!”
“我錯了!!”
兄弟倆聽到了他的求饒,卻又好像沒聽到,絲毫不停歇的繼續打,直到給他打暈才停手!
對面吳念嬌嚇壞了。
生怕自己也挨打,她趕緊往外跑!
兄弟倆沒想打她,但也沒想輕易放過她,她敢搶小妹丈夫,怎么都得受點教訓…
就要去追。
祝幺幺喊住他們。
“大哥二哥別追了,你們且先回去,剩下的交給我!”
他們這邊鬧的動靜很大,許淮安現在又暈了,她怕待會兒有多事的人把村長請來。
屆時兩位兄長都在這,他們定討不到便宜。
兄弟倆哪能放心?
祝昭銘看眼許淮安道,“這畜生還沒死,我們若現在走了,等他醒來欺負你咋辦?!”
在他們眼里的小妹對許淮安是唯命是從的,但凡他們敢說許淮安一句不好,小妹都得罵他們半天,現在讓小妹獨自面對這畜生,那等他醒來豈不得打死小妹?
祝幺幺也想起原主以前明明有比許淮安更壯的身材,更大的力氣,卻每次都被許淮安打的爬不起來。
真是蠢!
好在,她不蠢!!
走到旁邊小板凳旁一掌砍到小板凳上,板凳被砍成兩半。
“大哥二哥你們看,我身上這些肉可不是白長的,現在不但能徒手砍斷板凳,還能給許淮安兩巴掌,待會兒等他醒了,我還要好好教訓他呢,你們就放心吧!”
她也是在拍桌子時發現原主居然天生大力!
兄弟倆呆了呆。
祝昭銘覺得板凳有問題,過來檢查下板凳,見沒有提前劈開的刀口,那是年久腐朽?
他便走到另外個板凳旁,抬手一刀…
“啊!!!”
祝昭銘差點疼到飛起,板凳仍完好無損!
祝昭銘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減輕疼痛,看眼身旁二弟,兩人同時想起小妹給許淮安的那兩巴掌。
好像,小妹的確變了。
祝幺幺趁熱打鐵把自己擔心村民去請村長,屆時他們占不到便宜的憂慮說說。
末了補充,“咱們收拾許淮安得私下收拾,不能被人抓到把柄!”
有道理。
兄弟倆又猶豫片刻,終于答應了,“行,那我們先回去,但這畜生醒來若敢碰你一根毫毛你就立即回家告訴我們!”
“我們保證廢了他!!”
祝幺幺心里淌過暖流,前世的她是孤兒,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有個家,可她奔波一生終無果,而這一世她好像有家了!
笑著應下,“好。”
目送兩位兄長離開,突然想起前世的空間,前世做特種軍醫時,組織給他們每位特種軍醫都配備了個可儲物空間。
空間隨魂而生,只要魂魄不滅,空間不滅。
立即嘗試著用意識搜索空間。
很快搜到了!!
前世,她空間有三棟大樓。
其中一棟三層醫療大樓,每層都有針對不同病癥的醫療器材和治療室。
再是一棟她前世休息的別墅,里面家具家電一應俱全。
最后是儲物樓,儲物樓看不到頂,是個需要升級才能開啟每層樓層的大樓,目前只有一樓是空間自帶開啟的,里面放了很多她做特種軍醫時的槍支彈藥和糧食。
至于其他樓層要怎么開?
她沒研究過。
而她現在突然想起空間其實也是因為今日掉河里了,得找點抗風寒的藥預防感冒。
她去醫療樓很快找到感冒藥,正要沖泡喝,外面突然傳來熟悉喊聲,“村長您看,淮安就躺在那,是祝幺幺帶她兩個哥哥打的,還有淮安臉上的巴掌印也是祝幺幺打的!”
“村長,您可要為淮安做主啊!”
是吳念嬌。
吳念嬌剛才跑出去并非逃跑,而是搬救兵了。
許家村的村長是個身材干瘦的中年男人,跟他們隨行的還有村里的赤腳大夫和一幫看熱鬧的村民。
村民們沒進來,在門口張望。
許大夫先看看許淮安,檢查下他的傷的確是被人打的,跟村長說聲。
村長黑了臉。
見院里沒有祝幺幺身影,以為祝幺幺在屋里,沖著屋里吆喝讓她出來。
可他吆喝了好幾聲也沒見祝幺幺出來,就讓外面個看熱鬧的婦人進去把祝幺幺強行帶出來!
原本想讓吳念嬌去,又想到吳念嬌大著肚子,萬一祝幺幺傷著她可是要出人命的!
結果婦人剛進屋,祝幺幺的聲音竟從門外傳了過來。
“咦,你們都在我家門口干啥?”
眾人一怔,繼而齊齊轉身,就見祝幺幺渾身濕漉漉的,蓬亂的頭發上還插著幾根水草。
這是干嘛去了?
許家村的大喇叭趙婆子最先問她聲,緊接把許淮安被打,吳念嬌說是她帶她哥來打的也說說。
祝幺幺眼眶一秒蓄淚。
“我帶我哥哥們打他?”
“諸位叔伯嬸子們可要為我做主啊,我祝幺幺自從嫁進許家后對丈夫言聽計從,對婆母孝順恭敬,就連他們打我罵我也從不還手或還口,怎會帶著哥哥來打他?”
“何況我這剛從外面回來,何時打得他?”
祝幺幺說的沒錯。
原主對許淮安就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這點許家村的村民都跟著紛紛點頭附和。
吳念嬌急了,“大家伙可別聽祝幺幺胡說,就是她跟她兩個哥哥打的淮安!!”
剛好許淮安也醒了。
聽吳念嬌的話,又看見村長和赤腳大夫也在,瞬間明白了什么,虛弱的指著門口的祝幺幺道。
“是她,村長是祝幺幺和她那兩個哥哥打我,村長您得為我做主啊!”
當事人這么說,村長蹙眉看向祝幺幺。
祝幺幺凄涼的笑了。
“相公你現在考中秀才了,身邊也有了美嬌娘,而我只是個身材走樣的黃臉婆,我配不上你了!但你若不想跟我過了大可直接告訴我,我走便是,你何必這般誣陷我?”
“難道你是真想逼死我,就像你帶她回來時說的那句話,我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非得讓我跳河淹死你才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