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牛神婆!”
祝幺幺笑著將兩塊一兩的碎銀放在牛神婆桌上,再跟她交換個眼神,離開牛家。
書中,許淮安跟吳念嬌成親的日子就是來找牛神婆算的,在三日后,剛好避開了未來兩日的暴雨!
現(xiàn)在她來了。
她不阻止他們成親。
但避開暴雨?
不可能!!
…
接下來她得去趟鎮(zhèn)上。
今日給牛神婆的這二兩碎銀是她趁吳氏做飯時悄悄從其床底摸出來的。
吳氏的錢都藏在床底。
以前原主經(jīng)常從吳氏床底偷偷拿錢,每次偷拿后的次日都會如往常般繼續(xù)回娘家串門,好似這樣她就是無辜的了,可她這點(diǎn)小心思吳氏每次一眼就能識破!
然后送她一頓屁股開花!
后來原主不裝無辜了,偷拿后隔半個月再回家,這么長時間過去老娘應(yīng)該忘了吧?!
結(jié)果。
老娘不但沒忘,每次還打她更重了!!
現(xiàn)在她也拿了老娘的錢,指不定啥時被發(fā)現(xiàn),為預(yù)防挨打,她得去鎮(zhèn)上把錢賺回來!
從牛家村去鎮(zhèn)上不遠(yuǎn)。
走著去,兩刻鐘;
坐牛車去,一刻多鐘!
垂眸看看自己這一身的贅肉,走著去吧,減肥!
她剛走到牛家村村口就看見了坐在許老頭牛車上的許淮安和吳念嬌,趕緊背過身。
不是怕他們,而是她要去鎮(zhèn)上的原因跟他們有關(guān)。
書中,許淮安找牛神婆算完成親日子后立馬去了吳家商討婚事,當(dāng)時許淮安也沒給吳家彩禮,吳家答應(yīng)了他的求親,但要求許淮安在許家房契上加上吳念嬌的名字。
說是給吳念嬌個保障。
許淮安起初不樂意。
雖然盛淵國可以在房契上填寫夫妻雙方的名字,但自古,夫家的房契都只寫丈夫一人的名字,誰家有加妻子名字的?
卻想到嬌嬌已經(jīng)懷了他的孩子,他也沒給吳家彩禮,他的確該給嬌嬌個保障!
咬咬牙,答應(yīng)了。
按照劇情線,許淮安和吳念嬌這是要回許家拿房契,然后去鎮(zhèn)上的衙門添名字。
許家的房契一直在許淮安手里,他們回到許家時,孫婆子因?yàn)檫@幾日在祝家干活累的筋疲力盡,此刻正在自己屋呼呼睡大覺,兩人回來又出去她都沒聽見。
拿到房契后,兩人直奔衙門。
盛淵國在每個鎮(zhèn)子、縣城、府城都分別有衙門、縣衙和府衙;
祝幺幺他們所在的縣城名叫風(fēng)和縣,鎮(zhèn)子叫古井鎮(zhèn),古井鎮(zhèn)的衙門在中心街北頭。
兩人還是坐著老許頭的牛車,因牛車不能進(jìn)鎮(zhèn),到鎮(zhèn)子口時下車走著前往府衙。
下車后,許淮安還主動拉起吳念嬌的手,瞧著很是恩愛。
卻俗話說:秀恩愛,死得快,在他們走到條小巷路口時突然沖出兩個大漢把他們拽進(jìn)小巷里。
小巷里還有兩個大漢。
四個大漢如出一轍的身高馬大,穿著 麻衣,臉上帶著黑色面紗,人手還都拿著把大刀把他們圍在中間。
其中一大漢用刀指著他們。
“此、此此路是我、我開、開,此、此此…”
大漢沒說完,他旁邊大漢頭忍不了了,抬手給他嘴上呼一巴掌,“你可閉嘴吧??!”
然后看眼許淮安和吳念嬌。
他也不跟他們廢話,直接給對面兩個兄弟一個眼神,兩人立即沖許淮安和吳念嬌后脖頸砍一掌。
許淮安和吳念嬌都沒來得及說句話就暈死在了地上。
剛才那個挨了打的大漢第一時間蹲到許淮安身旁摸索,很快摸出一張房契,和二兩碎銀!
還有一本戶籍本。
戶籍本是許淮安想到明日他跟嬌嬌就成親了,今天可以先把嬌嬌的名字也填到戶籍本上。
大漢滿臉討好且雙眼淚汪汪的把東西都交給大漢頭。
“老、老老大、這…”
他沒說完,大漢頭一把扯了過去,這次沒打他,但也沒給他好臉色!
大漢頭轉(zhuǎn)身吆喝正躲在巷子盡頭的胡同口里的祝幺幺,“欸,姓祝的,咱可說好了一人一半,不準(zhǔn)反悔!”
祝幺幺不疾不徐走出來,先是看眼倒地的許淮安和吳念嬌,唇角不自覺揚(yáng)起。
“放心,絕不反悔!”
原主跟許淮安成親前,許家住的不過是茅草房,而現(xiàn)在卻是磚瓦房,這都是原主從娘家掏錢蓋的,許淮安不經(jīng)過她的允許就想在房契上寫別的女人的名字?
做夢!
這個年代有專門回收和售賣房屋的牙行。
祝幺幺要把許家房子賣掉!
只是正常來說,許家房子上并未寫祝幺幺的名字,普通牙行不會收購她賣的房屋。
但牙行又分普通牙行和黑市牙行。
只要祝幺幺的名字在許家戶籍本上,黑市就收!
五人直奔去黑市牙行。
去的途中,那個挨了巴掌的大漢一直雙眼淚汪汪的,時不時還抽泣兩聲,好似是在跟大漢頭訴委屈,大漢頭聽見了,但不看他,屬實(shí)是大漢抹淚太辣眼睛!!
祝幺幺看了一眼,直抽唇角!
黑市就在他們所在這條巷子后面的街上,不多時就到了。
大漢頭平日里沒少干這種事,走到黑市牙行門口跟守門小廝低聲嘀咕幾句后掏出幾個銅錢塞給他。
小廝立即帶他們進(jìn)門。
黑市牙行很大,里面的布局卻很簡單,就中間一張沙盤,周圍兩排放著八張椅子。
大廳里有五個硬漢。
五個硬漢各個虎背熊腰,但均不油膩,就是單純的肌肉壯實(shí)!
其中四個穿著粗布衣的是打手,另一個身著玄衣錦袍,瞧著三十歲左右的是掌柜。
掌柜小麥色的皮膚,五官很是周正。
大漢頭笑瞇瞇跑到掌柜面前,先給他作個揖,這才客客氣氣中還帶著幾分恭敬的稱呼。
“封掌柜!”
封掌柜小麥色的皮膚,五官很是周正,但表情很冷淡,“嗯?!?/p>
大漢頭趕緊把許家房契和戶籍本遞給封掌柜,再看眼祝幺幺說道,“這是房主許淮安的婆娘!”
封掌柜看都沒看祝幺幺一眼,垂眸看戶籍本和房契。
他在檢查戶籍本和房契的真假。
確定戶籍本和房契都是真的,這才冷淡抬頭。
“祝幺幺?”
他嗓音很粗,帶著幾分沙啞。
祝幺幺,“嗯!”
她也是語氣冷淡。
別人對她冷淡,她自然不會反向熱情,何況這封掌柜雖看著硬,實(shí)際已經(jīng)軟蛋。
嗯,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軟蛋!!
待會兒,他得求她!
別問她咋知道的,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
封掌柜在黑市干了近十年,見過無數(shù)來找他賣房子的人,每次來的人都對他極盡討好,想讓他給個高價,還是第一次見祝幺幺這種不但不討好他,甚至她剛才這語氣…
他怎么聽著,她像是在模仿他?
頓時有種被挑釁了的感覺!
…